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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啟程大名府

鐵骨男兒報國之心,

壯歌已盡佳人側目

赤腳乞丐回往陽穀,

西門啟程官赴大名

鳳落凡塵花落誰家,

官家傾慕鳳亦無意。

於是這時的西門慶就站起來向桌子後面後退了兩步,然後就開口唱道:“狼煙起……”

雖說西門慶這音樂細胞並不是怎麼好,五音勉強全了但是勝在西門慶的嗓門大,這也是為什麼西門慶會唱精忠報國這首歌了。

因為只要嗓門大就不愁唱不出來氣勢,這事實那也是證明了這一點,等西門慶唱完之後,所有的人就都愣住了。

李師師跟雪竹都瞪著秀目,很是吃驚的看著西門慶。

李師師怎麼說那也是這汴梁城之中有名的歌姬,什麼歌曲沒有聽過、沒有演奏過。

但是像這種聽完之後,就想要提劍上馬浴血沙場的,李師師還是第一次聽。

雖說韻律簡單,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但是那種霸氣舍我取誰的氣概,卻是被西門慶給嚎出來了。

這以前的那種小調子聽多了,忽然聽到了一個曲風完全不一樣,而且那種豪氣無邊、捨我其誰的氣概情懷,甚至有那麼一瞬間深深觸動了李師師的心。

一時間李師師不僅僅是對西門慶感到好奇了,而是產生了濃濃的興趣。

“哥哥,唱的真好,雪兒現在渾身充滿了力量,雪兒要拿棍子把巷子裡偷食吃的野貓給打飛。”西門雪油膩膩的小手一拍桌子說道。

西門雪這突然的一聲,卻是打斷了李師師。

看著這滿手油膩膩、嘴角還有飯渣的西門雪,李師師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哼,不準笑,再笑我就要跟你決鬥。”西門雪一看李師師在笑自己,不由得就生氣道。

看著西門雪就像是一個發飆的小貓,西門慶不由得笑了笑。

“雪兒,不得無禮。”不過西門慶馬上臉色一變,故作生氣的說道。

“李娘子恕罪,小妹這平常被我給慣壞了,說話有得罪之處,還望李娘子不要跟小孩一般見識。”然後西門慶就連忙向李師師賠罪道。

“沒事,童言無忌,奴家倒是挺喜歡大官人的小妹。”李師師笑著說道。

“娘子,我們該回去了,咱們今天晚上可是還有重要的客人呢。”看著天就要漸漸的暗下來了,李師師身邊的丫鬟雪竹小聲的提醒道。

這雪竹的聲音雖然不大,但這個吃飯的小閣樓也是不大,所以西門慶也是聽見了。

晚上有重要的客人,西門慶這用指甲蓋想那也是能夠想明白,這個重要的客人那肯定就是當今的皇帝宋徽宗趙佶了。

這可是大事,現在馬上離開才是上上的選擇,這要是被皇帝知道了,自己正在跟他的女人約會,估計被被判一個凌遲處死是一定的了。

所以西門慶就立馬上前稱有事,然後就離開了。

而這時在聽見雪竹的話還沒有回答,就被西門慶的告辭離開之聲給打斷了,看著緩緩離開的西門慶,李師師這心情突然一下子就失落到了低谷。

她李師師那是誰,那可是這汴梁城中的名伎,多少文人雅士、公子王孫爭相爭奪的物件。

今天不成像卻是被一個武夫當場給嫌棄了。

不過李師師一想也是,自己不過就是一個風塵中的女子,靠的就是賣弄風雅來搏得他人的傾慕而已。

於是李師師就自嘲一聲也是離開了小酒館。

而這時的赤腳也已經把這些乞丐給安置了下來。

在安置完之後,赤腳就回到了齊雲社,而這沒有過多長時間西門慶也是回到了齊雲社。

“赤腳,都安排妥當了嗎?”同樣回到齊雲社的西門慶,看著回來的赤腳問道。

“都已經安排好了,等出發的時候再僱幾輛馬車,我們就隨時可以啟程去大名了。”回來的赤腳回答道。

“赤腳這一次,你帶著這些乞丐和雪兒先回陽穀縣大名府我自己去就行了。”西門慶打斷道。

在聽到這裡的時候,赤腳愣了一下,赤腳這次跟著西門慶來東京汴梁城,那可不是為了參加什麼蹴鞠大賽博前程的,而是保護西門慶的人身安全的。

這從東京汴梁城到大名府這一路,那可是有很多的強人,別說是西門慶孤身一人了,就算是赤腳孤身一人走那麼一回的話,那也是得脫一層皮的。

雖說以現在西門慶的身手,比赤腳也不會弱到哪裡去但赤腳卻是知道這一路上可不一定僅僅憑藉好身手就能夠安然無恙到達目的地的。

“少爺不行,赤腳要護衛在少爺的身邊,那些乞丐讓他們自行前往陽穀縣。”赤腳轉過頭去甕聲甕氣的說道。

“小雪不離開哥哥,小雪要在哥哥身邊保護哥哥。”西門雪這也是學著赤腳把頭扭了過去,然後說道。

看著這一大一小,西門慶哈哈笑了兩聲西門慶知道他們這是在擔心自己,不過西門慶不打算改變主意。

西門慶臉色一正的說道:“沒得商量,你們必須先回陽穀縣,等我在大名府一切安排妥當之後,我會派人來給你們傳遞訊息的。”

西門慶頓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到那個時候,赤腳你就護送著潘娘子、你妹妹和雪兒從陽穀縣去大名府,還有雪兒你既然已經是我的妹妹了,那這以後就是我們西門家的人了,所以這次你必須跟著赤腳回去,到時候你得去祠堂拜見父母大人的。”

等西門慶說完之後,赤腳跟西門雪就都沉默不語了。

雖然赤腳跟隨西門慶時間不長,但那也是有一段時間了。

所以西門慶的脾赤腳還是瞭解的,如果是西門慶下定決心要做的事情,那就算是八頭牛也拉不回來了,所以赤腳也就默然了。

西門雪沉默了,那是因為西門慶剛剛說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讓她這個無父無母的人,真正的成為西門家的人,所以一時間就安靜了下來。

因為只有這樣西門雪才能夠名正言順的成為西門家的人,不再是一個被西門慶撿回來的阿貓阿狗。

不過赤腳在沉默了一會之後,還是很不放心。

“赤腳可以答應少爺獨自一人前往大名府,但是少爺得答應赤腳兩件事情?”赤腳補充道。

“好,你說?”

“第一件就是,少爺能夠在赤腳的手下走過一百招要是過不了百招的話,赤腳必須得跟著少爺。”

“好,答應那這第二件呢?”

“第二件就是,少爺只能在縣城裡面住宿,荒郊野外的客棧不可入內休息吃食。”

“好,也答應了。”

……

西門慶跟赤腳說完就到蹴鞠場上比武去了。

這會的西門慶跟赤腳並沒有比試兵器,而是赤手空拳的在那裡比試了起來。

以前西門慶跟赤腳切磋的時候,那都是在兵器上的切磋,加上西門慶半月龍戟兵器上的優勢,所以西門慶每一次都能夠勝過赤腳一招。

而現在的西門慶跟赤腳那可是拳對拳的直接對抗了,看的就是誰的拳頭更硬,誰的力氣更大了,誰的速度更快了。

這剛剛開始西門慶還能夠跟赤腳戰一個旗鼓相當的,但是這慢慢的西門慶就有點力有不逮了。

而西門慶那也是感覺到了自己跟赤腳的差距,這千斤之力也許再說說的時候,感覺沒有什麼,但是當你真正的去面對他的時候,才知道千斤之力是有多麼得可怕。

不過這所幸的是西門慶在赤腳的手下挺過了百招,赤腳這個不會變通的榆木疙瘩,那可是沒有留一絲的力,那可真是有多大的力氣就用多大的力氣。

所以百招一過,西門慶就癱軟在地上了。

而這時悶悶不樂李師師也是回到了樊樓,現在的李師師不知道是怎麼了,就是感覺心裡面特別的難過,像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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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竹,你去派人傳話,告訴官家,今天我身體不適,見不了客了。”李師師再進了閨房之後,轉身對著身後的雪竹說道。

“是,姑娘。”雪竹應諾道。

李師師在出了小酒館之後就一直不開心,這一直她跟在李師師身邊的丫鬟,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呢。

“姑娘,你是不是很在意那個球頭?”本要離開的雪竹卻是停住了腳步,然後說道。

因為雪竹不忍看著自家的娘子李師師這麼傷心,所以就打算提醒一下自家的娘子。

“雪竹,你說什麼呢?”聽見雪竹的話,李師師愣了一下,然後臉色微紅的說道。

“姑娘,雪竹從小就跟著你了,你這心裡面怎麼想的雪竹還能不知道自從姑娘在小酒館跟那個叫西門慶的遇上,姑娘就一直很在意他了,特別是在其唱完那一曲的時候,姑娘就更在意了但姑娘可知道就算是這個西門慶在心裡面喜歡姑娘,那也是……”雪竹再說到這裡就頓住了。

“那也是什麼?”李師師連忙的問道。

看著這麼著急的李師師,雪竹卻是微微笑了笑,並沒有說話。

李師師看著盯著自己看的雪竹,頓時想到了什麼,這臉耍的一下子就紅了。

“好你個小丫頭片子,敢取笑你家娘子了。”這說著李師師就跟雪竹打鬧在了一起。

“好了好了,姑娘我錯了……”雪竹扭著身子求饒道。

“說不說,那也是什麼?”李師師撓癢道。

“好了好了,姑娘我說還不行。”

李師師停住了手看著雪竹。

“姑娘,現在在整個東京汴梁城之內,上到高太尉、蔡相,下到黎民百姓,誰不知道,你是官家的人……”這後面的雪竹就沒有說出來,而是說到這裡就退了下去。

而這時皇宮之內一個小公公的正在皇帝的寢宮之內回報訊息。

在這個小公公回報完訊息之後,皇帝寢宮之內就傳來了一陣皇帝的大罵之聲。

“欺人太甚,朕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

第二天早上,赤腳帶著那一幫乞丐和西門雪朝著陽穀縣的方向而去,西門慶整理好行囊也是獨自一人朝著大名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