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已到。
林沖帶著十幾個軍營之中的頭領快速的朝著扈家莊的方向而來。
而此時距離扈家莊不遠處的一個亭子裡,扈家莊的莊主和少莊主已經坐在了裡面。
“父親,我剛剛想了想,感覺提轄讓我們演的這場大戲還是有一點缺陷的。”
“什麼缺陷?”扈太公似笑非笑的看著扈成,並開口問道。
“我們這邊好說,都是自己人,但是林教頭那邊有一點卻是不好圓過去,那就是小妹根本沒有在梁山上。”
扈成在說到這裡就停了下來,然後抬頭看了看坐在那裡微笑不語的扈太公,又繼續的說道:“並且小妹還隨時都有可能回到扈家莊,而梁山上的寨主那也不可能時時刻刻防備著,所以就算是教頭答應了咱們,梁山的寨主也未必會答應,因為在梁山的寨主看來,只要三娘回來了,我們扈家莊那肯定就會再一次反叛的。”
哈哈:“成兒,你能夠想到這些,為父還是很高興的,不過這些卻不是我們該想的事情,我們只要做好我們的事情就行了。”
頓了頓,繼續的說道:“記住,我們只管提出我們的要求,梁山最終接受了,那這些問題就已經解決了,如果梁山最終沒有接受我們的要求,那也只能夠說明西門提轄識人不明而已,對於我們而言毫無損傷。”
馭~!一聲戰馬的嘶鳴打斷了扈太公的話。
看著騎馬而來的林沖一行人,扈太公和扈成都立馬的站起了身。
咚咚~!一陣陣朝著小亭子而來的腳步聲。
扈太公率先的對林沖他們施禮道:“見過眾位頭領,眾位頭領快坐。”
雖然這是在演戲,但是林沖卻是必須把這一齣戲給演好,要不然這些跟著來的頭領可就會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原版不差的傳到梁山去。
因此林沖抬頭挺胸故作高傲的來到亭子之內,並坐了下來。
扈成也是馬上佯作生氣抽出來了腰間的朴刀指向了林沖。
跟在林沖身後的眾頭領也是馬上的拔出了朴刀跟扈成對峙了起來。
“扈成放下刀。”扈太公也是馬上裝作生氣的厲聲道。
扈成哼了一聲收回來了朴刀。
坐在石桌旁邊的林沖這時也是揮了揮手道:“都退下。”
“是。”眾人應是一聲然後就退到了林沖的身後了。
如果此時的西門慶也在這裡的話,一定會給這時的扈太公、扈成和林沖他們豎起大拇指的。
這絕對就是影帝級別的表演。
……
不過此時的西門慶卻是跟已經換上了男裝的扈三娘和扈梅正在城牆之上散步看風景呢。
“三娘,等明天可就要跟著我去大名府了,並且這一走很有可能就會好幾年,做好準備了嗎?”
“做好了,不管官人是要上刀山,還是要下火海,三娘都不離不棄。”
“傻瓜,沒有你說的那麼嚴重,我這可是上任當官去的,哪有你說的那麼可怕。”說著西門慶就用手刮了刮扈三娘的秀鼻。
惹的扈三娘一陣嬌笑。
扈梅也是跟在後面笑了笑。
不過城牆上站崗的護衛卻是小聲的嘀咕了一聲:“沒有想到這個西門提轄竟然還好男風。”
走在前面的西門慶聽到這裡一個踉蹌差點沒有一頭扎到城牆的下面。
接下來了嗎,就看城牆上剛剛說話的這個侍衛被西門慶和扈三娘、扈梅三個人給毆成了豬頭。
這時旁邊的這些侍衛不但沒有人上前來拉架,而且還一個個的圍著西門慶他們當起了觀眾。
“扈饅頭這次估計要在床上躺上個把月了。”
“噓噓小點聲,這可是咱們扈家莊未來的姑爺。”
“是是,多謝老弟了,不過這未來姑爺趁著咱們姑娘不在,就這樣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嗯嗯,是有點過分了。”
“一看這個什麼提轄就是一個小白臉,不知道咱們姑娘喜歡他哪裡,還不如我呢。”說著還秀了秀自己的肱二頭肌。
“你可拉倒吧,人家可是在擂臺上打贏了咱們姑娘的。”
“那也不是一個爺們。”
這些人的指指點點的聲音雖然小,但是西門慶和扈三娘他們卻是聽的一清二楚。
西門慶剛想要起身,身邊的扈三娘卻是一下子暴起了。
就看扈三娘掐著腰指著這些指指點點的侍衛大聲的罵道:“你們這些吃飽撐的沒事幹的人,你們要是再敢說老孃的男人,信不信我讓我爹,你們的莊……”
西門慶一聽趕緊上前的捂住了扈三娘的嘴巴。
成功的阻擋住了扈三娘要說自己的父親是扈家莊莊主的話,西門慶這也是不由得搖了搖頭趕緊的退了下去。
說實話現在的西門慶雖然阻擋住了扈三娘,但西門慶卻是知道自己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了,這要是再在城牆上待一會的話估計就得血濺三尺了。
而此時的西門慶和扈三娘也沒有欣賞風景的心情了,所以在下了城牆之後就朝著扈成給西門慶他們安排的小院而去。
不過在西門慶一離開城牆之後,城牆之上的這些莊園侍衛就炸開了鍋。
“你們聽見了嗎,這都成老孃了,難道他不知道自己是一個爺們嗎。”
“是是,還有你看看他那個樣子,哪裡能夠當成女人。”
“對對,估計這進宮當一個太監都不合格。”
……
幸好西門慶和扈三娘都聽不見了,要不然今天扈三娘的行蹤很有可能就暴露了。
嘎吱~!一聲開門的聲音。
映入眼前的是一排揹著土的人,而在看見是西門慶回來了,被聶三逼著背上土的齊峻連忙的就想要朝著西門慶跑過來說些什麼,誰成想一個趔趄齊峻竟然就這樣一頭扎到了地上。
這後背可是還揹著一筐的土呢,想一想就知道是什麼情況了,那直接就是把自己給埋了。
剛剛還很生氣的扈三娘在看見這滑稽的一幕之後,頓時也是笑的前仰後趴了起來。
這可是要必當初扈三娘在擂臺上看到的精彩多了,那時的祝彪只不過是被澆了一身的土而已,而現在的齊峻那可是整個就把自己給埋了。
並且小院之中也是瞬間就多了一個小墳頭。
院中的人都大笑了起來,此時的西門慶也是跟著大笑了起來,不過笑了兩聲就趕緊的招呼道:“快快把先生給扒出來。”
“是。”眾人應是一聲,然後就一面笑著一面的把齊峻給扒了出來。
“先生,你這以後可要多多鍛鍊一下身體了。”西門慶這一面的把齊峻從土裡面給拽了出了,還一面的對齊峻說道。
被從土裡面給拽出來的齊峻也是呸呸幾聲,吐掉了口中的土,然後對著西門慶抱怨道:“大人你這個成土的筐子也太大了,我能夠背起來就已經不錯了,這要是揹著走路的話,估計咱們到不了大名府,我就得找閻王爺爺報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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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齊峻這麼一說,西門慶才發現了原來聶大和凌振他們所背的土筐子要比以前他們背的要大了不少。
這低頭看了看剛剛把齊峻給埋上的土堆,西門慶在心中暗道一聲:“難怪會把齊峻給埋上了。”
咳咳,西門慶清了清嗓子道:“凌振,給咱們的先生換一個小一點筐子,等適應了在換成這樣的。”
“是,大哥。”凌振上前應是了一聲。
這時西門慶也是伸手拿起來了滾在地上的筐子,看了看就把這個筐子遞給了聶三,然後說道:“聶三裝滿土,以後我就用這個了。”
“遵命大人。”
此時西門慶身後的扈三娘好奇的問道:“官人,你們為什麼要揹著土?”
“這是我們訓練的器具。”說完西門慶就朝著房間之內走去了。
扈三娘在聽到這裡卻是愣了一下,然後不解的小聲的嘀咕了一句道:“訓練器具,土什麼時候成了訓練器具了。”
看著西門慶已經走到了屋裡面,扈三娘也是趕緊的搖了搖頭然後也是快速的跟了上去。
此時的西門慶在進到房間之後,就來到書桌旁邊,並坐了下去。
拿起毛筆想了想,然後對著身後跟過來的扈三娘說道:“三娘你過來幫我研墨。”
不一會西門慶就拿著毛筆在紙上畫了起來。
站在旁邊的扈三娘也是好奇的看著西門慶在紙上畫的東西,看了一會不僅的疑問道:“官人你這畫的是什麼?”
“我這畫的是咱們以後要用的槍。”西門慶這放下毛筆看著自己的傑作,然後得意的回道。
“槍?官人你確定這是槍?”
“百分百確定這是槍,而且還是威力十足的槍。”
“連槍頭都沒有,拿著它上戰場不就等於去送死。”扈三娘說道這裡,然後又小聲的嘀咕道:“沒有槍頭也就罷了,怎們這槍桿還是彎的,還不如拿一個棍子呢。”
哈哈~!西門慶聽到這裡就大笑了起來。
不過並沒有跟扈三娘解釋什麼,因為此時西門慶在紙上畫的可是明朝人範景文撰的《師律》中所說的鳥銃。
而現在可是北宋末年就連最初的突火槍都還沒有出現,所以就算是西門慶解釋那也是解釋不明白的。
現在的西門慶也算是有那麼一點人了,因此西門慶也打算嘗試一下能不能把這個鳥銃給提前造出來裝備到自己的軍隊上去。
西門慶就這樣一面的想著一面的拿起紙張放在嘴邊吹了起來。
這吹著吹著卻是突然的站了起來,然後對著扈三娘說道:“三娘,我決定了一會等莊主回來了,我們就出發。”
“什麼?今天就走嗎?”
……
而此時在小亭之中的林沖起身對扈太公說道:“莊主的要求,林沖一定稟明寨主的,明日此時希望能夠看見莊主歸降於我們梁山。”
說著不等扈太公回話就帶著眾頭領騎馬離開了。
“教頭,我們為什麼要對扈家莊的這些人這麼客氣,直接打過去不就完了。”此時一個騎馬跟在林沖身後的頭領對著林沖說道。
“不戰而屈人之兵才是上上之策,再說了就算是要打也不能現在打。”
“為什麼?”
“因為我們現在能夠用的士卒太少,根本就打不下扈家莊,所以這要是能夠招降的話,那才是上上之策。”
林沖轉頭看了一眼這個還要說話的頭領,就打馬駕的一聲快速的向前走去。
這時的扈太公和扈成也是起身回了扈家莊。
不過一進莊院就看見了揹著土的西門慶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