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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豐厚的嫁妝

胥夜幾乎是甩門而出,大步而去,站在病房門口的威爾斯、老葉,還有天十都愣了一下,不過見他面色冷冽,散著寒氣,大家對望了一眼,誰也不敢發問,都聽見了剛剛簡空生氣,而且好像還提到了“離婚”。

“這是怎麼了?”等胥夜走遠,天十才納悶的輕輕嘀咕了一句。

卻沒有人回答她,老葉嘆了口氣,而威爾斯皺著眉走進了房間。

房間裡的人合著眼靜靜躺著。

“新婚不是應該很甜蜜嗎?”威爾斯打量著她,知道她沒睡。

簡空沒說話。

“為什麼呢?明明心裡願意卻把人趕走?”

“不為什麼,本就不該再回來……”

“但是你回來了,他告訴我找到你的經過,聽起來很讓人感慨,他始終照顧你,如今你逐漸痊癒卻要撇清關係,這有些,過河拆橋?”威爾斯語氣裡帶著些許笑意打趣她。

而聽見評價的簡空手指不由顫了一下,終於睜開了眼,“沒有,我希望他好。”

“可他離開時的背影很悲傷。”

簡空沉默。

“我曾和你說如果內心荒蕪要學會埋下種子,接受他人的灌溉,記得嗎?”威爾斯拉開一旁的椅子坐下。

“但是我沒有種子,從來沒有。”

“種子是積累而來,總會有,但你首先要學會接受,你師父信仰佛教,佛教中講究一個“空”字,他可能有教你什麼是“空”,但是,你也要學會什麼是愛,愛是自然發生的狀態,你應該去接受。”

“聽不懂。”簡空眯了眯眼有些不耐煩。

“呵,聽不懂沒關係,不過提到你師父,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我知道你師父的錢在哪。”威爾斯不在意簡空的牴觸,悠悠地道。

“什麼錢?”簡空愣了片刻,直直的看著威爾斯。

“也只知道一部分,你師父說過,他留了非常非常豐厚的嫁妝給你,在,在哪來著,我想起來了,不過……好像已經沒必要了。”威爾斯恍然大悟又充滿遺憾的模樣,目光落在床頭桌上一枚被隨意擱置的戒指處。

簡空順著他的眼神看去,無語。

“真的很可惜,看到胥夜堅持和你結婚的時候我還挺高興的,這段時間我總夢見你師父,心中有愧。本以為好不容易你的病症有所好轉,還有了歸宿,能有個交待了,沒想到……”威爾斯微微嘆氣,搖著頭。

他當然不單止是來引導開解她,也想觀察,治療之後她再聽見自己師父的死會是什麼反應,因此才故意提及。

要教會一個人認識愛,怎麼愛,總也得等她精神康復不是。

簡空臉色像比之前青白了幾分。

“之前你師父幾乎每個星期都給我發郵件,簡單幾句,有說到感覺自己身體不好,但其實還是問你。”威爾斯繼續說著,甚至還點開手機裡的郵箱,翻開過去的信件給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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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空咬著唇,有些顫抖地點開上面的內容……師父從來不直接給她電話,因為通話的時候,他們總是說不到幾句就會吵,而郵件裡,他們也只是會相互分享一些醫學上最新研究進展的連結,或者自己在專業上的疑惑心得。

他們很久很久都沒有真正交談過。

而眼前的螢幕上……看著看著,那些字元好像竟都慢慢化成了那個總是嚴格的兩鬢斑白的老人。

“威爾斯,此生有限,我大部分時間精力都用在了這座島上,治病救人,本自覺已完成來到世間的使命,卻又念起簡空。”

“威爾斯,島上下雪已有三天,最近常覺身體不適,有時臥床,用了一些藥物也難以緩解,或許期限已越來越近。依然會常讀經書,知道死亡不過是最終考驗,下一場輪迴,不覺畏懼。遺憾只是未能將簡空安置。”

“威爾斯……”

那個明明疼愛她擔心她,卻又總是兇她責罵她的老人,好像是自己用著沉重的聲音在述說,讓閱讀的人再也沒壓抑住,眼淚譁然而下,身上似有寒流貫穿而過,激醒了靈魂深處的創痛。

哭到不能自已。

威爾斯也沒有靠近安慰什麼,只在一旁看著,等待她哭完,她這樣的反應並不算失控,哭泣很正常。

就像普通醫院裡的病人,那些總喊痛的往往安全,而安靜的,不哭不鬧的,反倒棘手。

會哭總是好的,眼淚的產生有時候反而有助於清洗內心。

威爾斯將一盒紙巾放到她身邊,然後過了很久,哭泣的人才終於稍稍平復。

“發生的所有事我們都應該接受,失去還是得到都要承認,這樣才有可能獲得精神上的平衡。”他緩緩地總結,站起了身打算離去,轉身之時又一次注意到那枚顯得委屈的孤零零的戒指,再看雙眼仍然通紅的女孩。

“簡空,把那戒指戴上,不是為了胥夜,而是給你自己機會,也算寬慰你師父的亡魂。”他用了接近於長輩命令晚輩的語氣,不希望她將自己真正陷入孤苦的境地。

而胥夜回到了酒店,從簡空手術,他一直守在她病房裡,是第一次回到酒店。

陌生的房間,坐了沒有多久手機就響起來,然後很快門也被敲響,吳特助抱了一堆的檔案站在門口。

看到他馬上就不停地彙報,一項接一項。

他沒有開除他,也是以出差的名義來到這裡,聽了幾句,檔案草草翻了翻,確定專案順利,然後就打發人走了。

讓房間恢復清淨。

如果在這段感情裡,一切也能像那些利益專案一樣,如湯沃雪即可做到運籌帷幄該多好。

胥夜苦笑著,心中一陣陣的抽疼冰冷,耳邊仍舊是女孩輕易說出的“離婚”二字,那兩個字就像一把利刃狠狠扎入了他的心臟。

其實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她已和他不是一類人,從兩人還沒有在一起,在亞城她偷偷跑去賽車,闖禍,然後他看到她開槍就已經知道了啊,尋常人怎麼可能這般熟練,神色不改的開槍。

他一直都知道,亦幫她收拾過很多次殘局。

也不是不在乎自己親人的安危,而是確認自己有辦法解決,他要和她結婚,自然已將方方面面都完全妥善處理,保證所有變數可以掌控,一切不受影響。

但她卻不給解釋的機會就這般將“離婚”脫口而出真是讓人受傷,胥夜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被碾成了紙一樣,連周邊的空氣都變得異常稀薄難以忍受。

是不夠相信他,或者,是根本不愛才會這樣毫無顧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