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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 君臨

只見劍陣中的寒氣不斷聚集,最終凝成了一柄劍的模樣。

“這是?”藍篷女子端詳著這柄寒劍,若有所思。

“你能將我師弟的拂塵凍結,我卻能憑空生出一柄寒劍。”白霧眉身置劍陣之中,一舉一動皆能讓周遭的寒意劍氣給顫上一顫,“你若非要尋死,也只能是你自找的。”

藍篷女子收回劍招退到不遠處,卻沒有完全撤出白霧眉這劍陣的範圍,而是在看著地上不斷沾染上寒霜的花草,沉默不語。

“這白霧眉居然要殺她?”公孫詩瀲率先感受到了那股濃烈的殺意。

“啥?他剛才說自己是聽雨宗的副宗主,聽雨宗好歹是五大劍派之首,泉都的牌面,副宗主居然敢在這光天化日之下直接殺人嗎?”洛飛羽雖然涉足江湖事不多,但這點基礎的江湖規矩還是懂的。在聽了之後也是滿臉不信。

“你知道聽雨宗的宗主傅望軒原來叫什麼名字嗎?”公孫詩瀲問道。

“我都不曉得傅望軒是誰,哪曉得他原來叫啥啊。”洛飛羽掏了掏耳朵。

“‘吾有一酒,可付青山’。”公孫詩瀲頓了頓後沉聲道。

“酒魔傅青山?”洛飛羽低呼出聲,掏耳朵的手指也怔在了那空中。

在多年前有一位劍俠,原本是一位放浪形骸嗜酒如命的浪子。後因遭遇了某場變故,成為了殺人如麻的魔頭,血與罪孽染遍了他的長劍,武林正道屢次圍剿未果,在最後他與一位女子戰了一場,就在江湖上銷聲匿跡了。

“是。他現在是聽雨宗的宗主,也是唯一一個從我母親的劍下安然無損得以脫身的惡人。宗主尚是如此,副宗主又能好得到哪去?”公孫詩瀲幽幽說道。

只見白霧眉縱身跨前一步,握住了那柄凝結而起的寒劍,先前聚起的寒意劍陣也隨之飄揚開來,給那道寒凜的長鋒騰出了位置。

隨後持劍猛地揮下。

藍篷女子因出神而潰散的瞳孔終於凝聚了起來,也跟著動了。

她朝上一躍,轉瞬之間已離地面三丈開外。

“凝!”白霧眉怒喝一聲,周圍的劍陣寒氣頓時朝著寒劍聚攏過來,寒劍也隨之變得更加修長更加鋒銳。

“你以為你跳起來就能躲得掉嗎!”白霧眉冷笑。

“這個劍法是!”洛飛羽睜大了眼睛。

藍篷女子仍未回答,而是翩然飄起,身上的藍篷都被這撲面而來的寒氣給鼓起,露出了那精緻若雪的面龐。

如此冰山美人,面容也的確該是冷的。

這一點並沒有讓在場的所有人意外。

但是令所有人感到意外的是,她居然收回了劍。那柄難為世人所見,被白鳥劍君用來殺絕崑崙神鳥,在武林上掀起風雲的客心劍。

“此劍法離劍不能成,她要用的是腰間所佩的那柄劍!”洛飛羽將目光移到了女子腰間。

藍篷女子的身體如流星般墜下,卻又如同落雪般緩緩飄舞。

其颯然縹緲,遺世孤立,如仙君臨世。

“這一劍,名為君臨。”洛飛羽眼中拂過了妖冶的紅光。

正是那深居崑崙的暮姓仙君,在中原武林成名的一劍。

幽藍深邃的劍光閃過。

劍陣頓歸虛無,取而代之的是更加森冷的寒意,那狹長的寒劍停滯在了半空,彷彿空氣都被凝結了。而白霧眉的身體也僵硬在了那,動彈不得。若是仔細看的話,可以出在他身上已覆上一層薄薄的冰。

“好冷啊。”公孫詩瀲由衷說道。

“那柄劍是!”洛飛羽盯著在藍篷女子腰間剛剛去而復歸的幽藍長劍,眉頭一皺。

剛剛用處那一招“君臨”,這柄劍的劍光只是閃過罷了。出鞘與歸鞘只是一瞬間的事,在場幾乎所有人都難以用肉眼捕捉到,這柄劍真正的模樣。

可身負血瞳術的洛飛羽卻看見了。

不僅只是看見了,還辨認了出來。一陣驚懼頓時傳遍了他的全身。

那些聽雨宗弟子見狀也是不敢輕舉妄動,藍篷女子卻是上前一步,拔出了那秀氣如仙的客心劍,用劍柄往白霧眉的眉心處輕輕砸了一下。聽雨宗的人以為她是要為白霧眉解除冰封,都嘆了口氣,想要上前去迎回他們的副宗主。

剛走到副宗主身側,冰就裂了——

也不僅僅是冰,連著那被凍僵的軀體,一併碎裂了開來,散落一地。

“副宗主死了!”一名弟子驚呼。

“什麼!”其餘弟子聽了,齊齊望向面前的藍篷女子,憤怒與惶恐反覆交加在他們的面龐上。

藍篷女子背過身,不再看他們。

“你為什麼要殺副宗主!”另一名稍微膽大點的弟子上前一步,嚴聲質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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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一個人開了頭,其餘人也是紛紛狀起了膽,語氣格外激昂:“就為了這山中藏著的那個東西,就要殺了我們副宗主嗎?那個東西就連我們宗主都得不到,其他人還能妄想得到麼!”

“閣下是要與我聽雨宗結仇了?”

藍篷女子面容仍若冰雪,對這些言語置若罔聞,卻將雙手各自按在了劍柄之上。

那柄寒劍身上又升起了幾根尖銳的冰錐,指著聽雨宗眾人。 其中有人因相距過近,眉心被刺出了一滴鮮血。

“收屍吧。”藍篷女子終於還是冷冷撇下了這句話。

聽雨宗眾人二話不說,收拾好了白霧眉僵如冰塊的碎屍,悻悻離去。

藍篷女子緩緩朝前走著,即使在地表光滑如鏡的冰臉上,她也走得極其穩健。公孫詩瀲預測出了她前進的方向,“她發現我們了。”

“我感受不出來她的情緒。”洛飛羽望向了西河拂雪境界更高的公孫詩瀲。

“我也看不出來。”公孫詩瀲搖了搖頭,“總感覺,像是在看一個毫無溫度的冰山。不過似乎來意不善。”

“看來這兩年還真是憋壞了很多人啊,居然連劍君之女都下了崑崙。”洛飛羽冷笑,“好歹我師父是唯一一個勝過劍君的男人,今天我就替我的師父,與他敘敘舊吧。”說完就跳了下去。

“別!”公孫詩瀲伸手一拉卻撲了個空,立刻扶額,“白痴啊!都兩年過去了,怎麼還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