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噸噸噸……”
又是一杯茶水下肚,呂嘲風感覺自己都快成了水袋,但是在場的眾人,依舊是眼觀鼻口觀心,沉默得可怕,只有主位上的豐臣扉駿還敢發出些聲響,其他人都是沉默不已。
“這是在和自己比耐心?”
呂嘲風心裡冷笑一聲,這種情況廣泛發生在應聘的場景,先開口的氣勢弱一半。
只不過,豐臣扉駿雖然是考核官,但是呂嘲風可不是一般的應聘生,他應該算是高薪特招的。
so,咱不急,要急也是你天皇陛下急,現在你皇上都不急,我一個將軍急啥?
咳咳,別槓,咱那鐵定是完整的男人。
記得我存儲空間裡還有漫畫書來著……
於是乎,呂嘲風吃著酒菜,看著漫畫,時不時還笑兩聲,惹得在場的各位那是一陣陣側目。
終於,盞茶時間過後,豐臣扉駿看著呂嘲風,緩緩開了口。
“不知畫翎閣下,哪裡人士?”
“哦?”
呂嘲風看向豐臣扉駿,這位天皇陛下比自己想象中還沉不住氣。
“孤家寡人而已,所謂故鄉,毫無意義。”
呂嘲風再端起一杯茶水,也不知豐臣扉駿何時才能問到點上。
“那閣下如今……”
“在你六女兒手下討口飯吃,不過當初說好的,出多大力氣,吃多大碗飯。”
呂嘲風微微一笑,看向豐臣扉駿。
“天皇陛下出售向來必然闊綽,不知草民此次所立微薄功績,可得幾分賞賜?”
雖然呂嘲風口中說得謙虛,但是這在豐臣扉駿等人眼中擺明就是反語。
人家可是保護了你五位子女,而且還懟翻了妖族大江山陣營中的一員猛將茨木童子,這等功績,封侯拜相不足為過,你總不能隨便拿點東西糊弄人家。
別覺得茨木童子被殺是那麼簡單的事,首先,就是呂嘲風和妖族大江山陣營結仇,其次是人族勢力的變相增強,最後是王族陣營和陰陽師陣營之間的博弈。
簡單來說,豐臣扉駿是有心將呂嘲風這一員猛將收入王族陣營,但是那也代表,王族會抗下呂嘲風身上的因果。
如果只是這樣還好,但是呂嘲風本身也不是什麼好餅,可以說,豐臣扉駿不覺得自己壓得住呂嘲風,而他手下,也沒有能夠制衡呂嘲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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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豐臣扉駿有些陰沉的臉龐,呂嘲風突然想起來,自己貌似忘了一件事。
大和王族的陣營的確是自己開啟的,但是並不是只有自己一人可以加入啊!
妖族陣營的冒險者不太可能出現在這裡,陰陽師陣營的冒險者也不太可能。
但是如果有其他冒險者加入了大和王族陣營,那麼這一場面他們不可能不來的!
“難道……”呂嘲風突然想起來了某件事,就在這時,一股如芒在背的感覺襲來,他的左太陽穴頓時感到微微刺痛。
下意識地一抬頭,一顆子彈劃過呂嘲風的下頜,如果他慢一步,就是穿過太陽穴。
這是一顆狙擊手槍的子彈,如果品質在紫色以下,狙擊槍的威力不算突出,所以更加方便的狙擊手槍更合適天啟學院的冒險者。
“果然!”
呂嘲風的推測得到了證實,有其他冒險者與大
和王族搭上了線,他們也許是直接找了豐臣扉駿,而不是像呂嘲風一樣,先證明自己的能力再露出獠牙。
不過現在無所謂了,正面擊殺大妖茨木童子的呂嘲風,如果能殺了他,就是證明自己的絕佳途徑。
呂嘲風瞥了一眼子彈射過來的方向,襲擊他的冒險者離得不遠,保守估計百米左右,雖然有士兵阻擋,但是這種層次的阻擋對呂嘲風幾乎沒用。
再看看豐臣扉駿,他臉上的表情也是訝異不已,雖然他也在考慮要不要接受呂嘲風,但是就算要動手,也絕對不會是現在。
他離呂嘲風現在不到五步遠,這不是把自己置之險地嗎?
“啪!”一盞酒盅從豐臣扉駿的手中滑落……
門外傳來陣陣金鐵摩擦之聲,是拔刀了嗎?
下一秒,至少幾十上百身穿胴丸,手持倭刀的士兵衝了進來,將呂嘲風整個人包圍,形成了一個以呂嘲風為中心,半徑三四米的空地。
“拿下!”豐臣扉駿直接下令,現在已經沒有其他選擇了,因為他發覺剛剛呂嘲風看他的眼神極其不善。。
“呵……”呂嘲風又夾起一塊蔬菜豆腐,塞進了自己的嘴裡,這是他這頓飯吃的最順嘴的一道菜。
嚼了嚼,呂嘲風慢條斯理地站了起來,兇名在外的他,讓那些還是普通人的士兵根本沒有膽子衝上來。
翻手之間,殺破狼出現在呂嘲風手上,寒光閃閃的戟鋒倒映出那些士兵膽怯的面容,以及呂嘲風古井無波的雙眼。
猛然間,呂嘲風沉腰起身,手中殺破狼如同一扇黑色大風車一轉,一陣環形刃風向四周盪開。
這陣刃風並不像一般情況下的刃風一樣鋒利,而是如同一面推進的風牆,將最前面的一批士兵拍了出去。
“砰……砰……砰……”
只是呼扇了一下畫戟,就拍飛了幾十士兵,這讓呂嘲風有些疑惑,豐臣扉駿敢和他翻臉,難道就是倚仗這些普通士兵?
不是呂嘲風自誇,沒有幾千人是留不下他的,就算京都有五萬守衛軍,但是也沒有地方包圍他。
“看來,是你們自作主張啊……”
“躲過去了?這……這是一階的冒險者嗎?”
不遠處的一個房屋屋頂上,一個金色短髮,背上掛著一頂牛仔帽,一手做支撐,另一手拿一把小臂長短的狙擊手槍的人詫異道。
呂嘲風瞬間躲過他的子彈,讓他有些懷疑人生。
“這可是擊殺茨木童子的狠人,他被你一槍爆頭才不正常!”
這次說話的是一個叼著一片草葉的法師,從法杖頭部的顏色看,應該是一位冰系法師或水系法師。
“他好像要來了。”
一個皮膚黝黑的壯漢說道,壯漢的右臂上有一副單手盾牌。
這種盾牌叫臂盾,並不適合死扛防禦,更適合在近身戰鬥的防禦對方的攻擊,拖住敵人。
呂嘲風確認了一下襲擊者的位置,當然不是為了威脅他們,而是要給他們一個小小的教訓,那就是統統弄死!
“豐臣扉駿陛下,這就是你的信心所在嗎?”
呂嘲風的死魚眼抖了一抖,用極其懶散不正經的語氣說了一句。期間還看了豐臣扉駿一眼。
豐臣扉駿當時便覺得彷彿身處冰窟,那種感覺也讓他不禁懷疑,這些
人到底能不能打退呂嘲風,要不要與他談和?
但是這個想法只存在了一瞬間就被他丟擲腦海,他是天皇,儘管只是歷代天皇中比較平庸的一個,但是也是東瀛的天皇,他不會錯,就算錯,也不能改。
“現在就是你們幾個了……”
呂嘲風手中殺破狼倒轉,又是當頭一劈,刃風開路,把他和大門之間的士兵全部拍飛,這些普通人在呂嘲風面前根本就沒有反抗之力。
又是一顆子彈射來,但是呂嘲風直接抄起旁邊的一個士兵扔了過去,那士兵的胸口直接被打出了一個大洞,倒地氣絕。
“準備,沒辦法了,他,來了!”
方才一個一直坐著的人站了起來,手上一把墨綠色匕首泛出幽光,如果是學院的冒險者會發現,那股幽光是藍色的。
呂嘲風住宅的大廳裡,天皇一臉凝重地坐在主座上,五位皇子公主都是眼觀鼻口觀心地坐著,一副不關自己事的樣子。
呂嘲風手持方天戟,一步一步地向門外走,那些包圍他的士兵反倒是步步後退,好像不是他被包圍,而是呂嘲風“包圍”了上百士兵。
對於豐臣扉駿的選擇,呂嘲風心裡並不奇怪。
戰爭在即,如果沒有合適的高階戰鬥力,王族在將來的幾年甚至幾十年中,會被陰陽師聯盟牽著鼻子走。
原本這個人應該是呂嘲風,但是豐臣扉駿看見了呂嘲風的桀驁不馴,不可能是全心全意為他所用的人。
而剛好,其他冒險者的到來讓豐臣扉駿看見了希望,這些人在他眼裡比呂嘲風更合適,如果他們比呂嘲風強的話。
但是豐臣扉駿也沒有想到,這群人居然敢不顧她的存在,就出手偷襲,這不是要治他於不仁不義的境地嗎?
而且呂嘲風也不是那麼好殺的啊!
又是一顆子彈射出,但是只是磕在了殺破狼的月牙上,這種綠色槍械近距離射擊並不難躲。
因為完全看得見對方槍口的指向。加上殺破狼戟頭比較大,幾乎能擋下呂嘲風半個胸膛。
雖然平時不太正經,但是在戰鬥中,呂嘲風屬於絕對的人狠話不多。
沒有挑釁,沒有對罵,衝出包圍的瞬間,只見呂嘲風揚起殺破狼,整個人一躍而起,飛上了那幾個學員所在的屋頂。
果不其然,這裡有人,而且絕對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呂嘲風視線掃過這裡的五人,一個牛仔打扮的槍手,一個叼草葉的法師,一個黑黝黝的坦克,一個……普通到極致的刺客,還有一個,一個看起來有些內向的妹子。
如果呂嘲風沒有猜錯,這五個人很可能是一個小型冒險團或者是臨時冒險團,就好像煙柏、黃蕁和霞光。
不過和煙柏等人不同,他們的陣容很完善,抗傷害的,後方輸出的,暗中刺殺的,那個妹子在呂嘲風看來很可能是奶媽或者控制,這種陣容還是很適合對付那些劇情人物,比如茨木童子。
但是不得不說,這些人應該不是一階新生,很可能是在學院待了一段時間,但是沒有晉升二階的學員,至於他們呆了多久,一年?兩年?誰知道。
“這位朋友,你應該知道……”
說話的是那個壯漢,他們五個在呂嘲風上來之前,已經站好了陣型,各司其職,合作對敵,這是冒險團最大的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