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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入天炁,新人之塔 第二十七章 真相

呂嘲風是真的被驚到了,聽蘭雨蝶的話說,自己的大哥是太子殿下?那自己是誰?她一直叫的“三哥”難道是三皇子的意思?

當年我呂嘲風還有兄弟姐妹的時候,年紀排行的確是排第三,就好像“嘲風”正是龍之九子中的老三,但是我什麼時候當上皇子了?我怎麼不知道!

呂嘲風看向一旁還在秀大長腿的蘭雨蝶,這小妮子沒有騙他的理由,如果她說的是真話,那麼很多疑點就可以說清楚了。

首先是太子和呂嘲風這個三皇子之間的事,對於平江侯這麼一個小侯爺來說,他如果在太子麾下,那就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小兵。但是她的女兒和三皇子兩廂愛戀,如果將來三皇子繼位,那他們一家可是很可能貴為國丈的。

而且也可以看出來,呂嘲風的這具身體的原主人手段非凡,奪嫡之戰兇險異常,稍不注意就是粉身碎骨,平江侯敢押寶在三皇子身上,就代表在能力上,三皇子應該是強於太子的,否則他根本沒有能力和太子這位嫡長子爭位。

把目光放回平江侯身上,如果呂嘲風是這位三皇子,他絕不會把這件事聲張出去,反而會讓平江侯繼續呆在太子那邊,一來幫呂嘲風盜取一些情報,二來還能試圖暗中策反一部分太子那邊的勢力。所以對呂嘲風這位三皇子來說,平江侯暫時留在太子那邊,利大於弊。

但是問題來了,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如果太子知道平江侯的女兒和自己的皇弟關係匪淺,那他還會相信平江侯嗎?甚至反過來用平江侯威脅蘭雨蝶都有可能!比如威脅蘭雨蝶給呂嘲風下毒,否則殺了平江侯全家之類的。

所以對呂嘲風和平江侯兩人來說,蘭雨蝶的存在變成了燙手山芋,也就是說,蘭雨蝶必須“死去”,才能讓計劃順利進行。

但是平江侯絕對不可能讓自己的女兒去死,三皇子更不可能讓自己的愛人死去,所以就有了蘭雨蝶“死去”和後來的“冥婚”一事。

蘭雨蝶早夭?別說笑了,那是三皇子和平江侯做的一齣戲,包括後面的冥婚也是一樣,蘭雨蝶根本沒有死,只是暫時被藏起來了,而且平江侯這麼大張旗鼓地進行“冥婚”,就是為了讓其他人相信這一點。

呂嘲風當然不是胡猜的,因為只有“蘭雨蝶未死”這個假設成立,才能解釋清楚蘭雨蝶閨房中的種種佈置,雖然很多裝飾都變成了白色,但是並沒有其他大的改動,更別提輓聯白綾之類的,分明就是方便整理和居住,這樣整個房間雖然看起來有些像弔喪,但是其實只是相當於換了一個顏色的傢俱而已。

因為平江侯不允許自己的女兒還沒死就要辦葬禮,三皇子更不會允許自己的愛人受到這種赤裸裸的羞辱。所以才選擇了這麼一個“看起來像,但其實不是”的折中辦法。

那麼,舉行冥婚的人究竟是誰呢?

答案已經顯而易見了,就是那名小牧童,還有被平江侯派人推下水的,小牧童的愛人,他們只是這個計劃中的犧牲品而已。

為什麼小牧童死後化作厲鬼,讓平江侯全家償命?因為他並不是和他的愛人一樣稀裡糊塗死去的,他知道了這一系列的計劃,心中才有如此大的怨氣,才最終形成了如此強大的厲鬼!

自己和愛人有什麼錯?但是卻平白無故成了皇子奪嫡鬥爭中的犧牲品!這就叫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呂嘲風懶得談論這其中的對錯,不同人都有不同的立場,沒什麼對錯之分是經得起私念的誘導的。

生命之間本就有高低貴賤之分,如果沒有,那麼人們又為什麼要努

力向上爬呢?在那些身居高位的人眼中,底層百姓的眼界和見識,說不定真的不比螻蟻強上太多。

如果有一天,一隻螻蟻修煉成妖,來找你復仇,說你殺了他的全家,那麼你在死在它手裡之前,是否會感覺冤枉呢?因為你在心裡,就沒有把地上的螻蟻當回事啊……

“三哥,你在想什麼啊?”呂嘲風坐在床邊,感覺兩支玉藕一樣的雙臂環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還有兩處肉肉的東西貼在背後。

“沒事,小蝶,謝謝你!”呂嘲風笑了笑,笑得很溫柔,這是他之前的臉做不出來的表情。

“嗯?怎麼了?”

“結束了,小蝶,嘲風這就去給你出氣。”呂嘲風站起身來,看向床對面的梳妝檯,上面掛著的,是一面明晃晃的銅鏡。呂嘲風看著那面銅鏡,露出了詭異的笑臉。

他回憶起來了進入遊戲時,聽到的學院提示。當然,就算忘了也無妨,反正還能看。

銅雞流血,紙人睜眼。每到午夜,總有淒厲的笛聲響起,那是牧童曾經放牧時所吹奏的小調,但是卻是反過來的。

銅雞流血,銅雞怎麼可能流血呢?流血的是銅鏡中倒映的的“雞”才對,而且那並不是真正的雞,而是蘭雨蝶身上,繡著錦雞的褻衣。然而,褻衣是不會流血的,那麼流血的是什麼呢?

“開!”呂嘲風一指探出,點在銅鏡正中央,鏡面如同水面一樣泛起陣陣漣漪,讓呂嘲風周圍的一切場景都如同玻璃一樣破碎開來。

呂嘲風睜開雙眼,他仍然還是在那月光之下的閨房中,懷裡仍然是那冰冷的少女,但是少女已經慢慢褪下了身上的旗袍,只留在身上一件潔白的錦雞圖案褻衣。

蘭雨蝶終究還是離開了人世,但是也許是冥冥中的一股力量,讓她的身體保留了一份殘存的記憶,留在這裡,等著她心上人的到來。

本來應該是很悽美的故事,但是呂嘲風有點不明白的是,為什麼這段故事裡總是穿插著兩個人在床上的片段,這一段完全不悽美好不好?

呂嘲風看向窗外的月光,將蘭雨蝶的身體攔腰抱起,讓少女端坐在床邊,就好像一個活著的大家閨秀一樣。

褻衣上的錦雞倒映在銅鏡正中央,好像染上了暗金色的光暈。

呂嘲風咬破自己的左手中指,屈指一彈,一縷鮮血濺在白色的褻衣上,只見那滴鮮血在褻衣上暈開,好似一滴紅墨水滴入清澈的池塘。

當鮮血蔓延到錦雞的全身之後,血色的光芒在銅鏡上大盛,一道手臂粗細的血色光柱刺破月光的束縛,照向庭院之中的一口大鐘上。

那是一口黃銅大鐘,上面刻滿了密密麻麻的符文,呂嘲風走過去仔細檢視,這口大鐘上都是一些道家符文,他也並不認識。

“銅雞流血,紙人睜眼……”嘲風回憶著自己已知的提示,紙人自己也見過,就在左邊囚禁牧童的地方,他走進門的時候,那裡的兩排紙人好像都在盯著他。

但是呂嘲風有些不確定,這個所謂的“紙人”到底是紙扎人?還是畫在紙上的人?

呂嘲風還記得自己在正堂見過一張詭異的吉祥娃娃的畫,上面娃娃的眼睛被人挖了下來,並不是挖下來了一塊紙,而是畫的就是一個被挖去眼睛的吉祥娃娃。

“眼睛?睜眼……我懂了!”呂嘲風捋了捋自己的下巴,轉身到正堂找到了那張畫紙,掛在門外,讓這詭異的娃娃正對大鐘。

隨後,呂嘲風一腳踢開左廂房的房門,在兩排紙扎人中,果然

找到了一個吉祥娃娃的紙扎人。

呂嘲風探出手指,將紙扎人的眼睛挖下,兩到鮮血流出,紙扎人的體內傳來了陣陣哀嚎。

嘲風看看自己手中的兩枚血淋淋的眼球,這東西的確是紙扎的,但是為什麼會流血?算了,和我無關,對吧?

顧不得這些小問題,呂嘲風回到正堂的門前,將手中的眼球按回了吉祥娃娃的眼窩中。紙紮的眼球在碰到那張畫的一瞬間就消失不見,但是呂嘲風挪開手後,那張吉祥娃娃已經恢復了正常的樣子,一雙眼睛炯炯有神。

但是嘲風又有了怪怪的感覺,這娃娃在看著自己。

“銅雞流血,紙人睜眼,最後就是……”呂嘲風站在庭院中,一拳打在那口大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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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嗡嗡嗡……”

沉悶的鐘聲響起,夜色都彷彿震顫了幾分。

“嗚……嗚嗚……”鐘聲鳴動之後,一陣陣悠揚的牧笛聲響起,呂嘲風認不得這是什麼調子,但心裡卻莫名發悸。

也許這本來應該是一首歡快怡然的小曲兒,但是倒過來吹奏,卻變成了這種鬼哭一般的哀鳴。

一個牧童打扮,但面部猙獰如惡鬼的虛影從左廂房的屋頂處飄起,庭院之中頓時陰風大作,地上的紙錢漫天飛舞,就連樹木的響聲都變成了讓人膽寒的嗚咽聲。

呂嘲風站在庭院中,看著天上那牧童的鬼影,這東西可不是人為的陷阱,是真真正正的惡鬼。

“咚!”呂嘲風再次敲響大鐘,事已至此,便沒有回頭路可走。

呂嘲風並不懂音樂,哪怕是口哨他都不怎麼吹,但是他還是能簡單聽出曲調中的重音,把這些重音換成鐘聲,再反過來,這個鐘鳴的節奏就能夠破局。

“長……短……長……短……短……”呂嘲風一邊記著牧童的笛聲,一邊在心裡默唸著,終於,在牧童最後一個音落下之後,呂嘲風捋清了這曲調的節奏。

“吼!”又是一陣陣陰風吹襲,讓呂嘲風大腦都有了睏意,半空中的牧童鬼影已經對呂嘲風俯衝而下。

“咚……”呂嘲風又是一拳打在大鐘上,這畢竟還是一具脆弱的身體,他的右拳已經鮮血淋漓。

“最後一次……”呂嘲風一拳落下,牧童的鬼影已經俯衝到了他的面前,但是卻被大鐘內伸出的道道金色能量鎖鏈困住,動彈不得。最後,鬼影在這些能量鎖鏈之下化為飛灰,徹底消散。

【提示:你完成“冥婚”隱藏任務,意志力屬性永久+1。】

這時,呂嘲風旁邊的大鐘破碎成了碎片,一道紫色的傳送陣出現在了大鐘原來的位置。

【提示:學員19331透過遊戲場景“冥婚”,已獲得“紫水晶”×1,可隨時返回試煉之塔?死亡樂園。】

“這次任務還真麻煩。”呂嘲風看看突然出現在自己儲存空間裡的一枚鵪鶉蛋大小的紫水晶,調笑道。

“要離開了嗎?”呂嘲風長出一口氣,自己應該沒有落下什麼吧……

“三哥。”一個輕快的聲音在呂嘲風身後響起,讓呂嘲風眉毛一挑,蘭雨蝶的聲音居然不是直接在耳邊響了,還有點不適應呢。

呂嘲風回頭看去,只見蘭雨蝶的鬼影飄在空中,就像呂嘲風在那段記憶中見到的的一樣。

“謝謝你,三哥,小蝶終於解脫了。”蘭雨蝶在空中歡快地轉著圈,臉上笑意盈盈,但是卻有淚水從眼角流淌。

鬼,也會流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