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陽看著酒館之中嘈雜的人群,自己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
華陽選的是和別人拼座,這裡現在人實在是太多了,根本找不到一張空桌子。
小圓桌周圍一共有三張凳子,華陽坐一個,剩下的兩張凳子上坐著兩個光著膀子的光頭壯漢,似乎在為什麼東西爭吵。
“賽力特,告訴過你了,永遠不要試圖挑戰你所未知的。”其中的一個光頭壯漢說,他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而後重重摔在了桌子上。
“咚!”砸出一聲巨響,把剛坐在凳子上的華陽嚇了一跳。
那人好像並沒有在意受驚的華陽,自顧自地說:“你確定嗎?賽力特。”
被稱作賽力特的另一個壯漢也是不慫,直接起身一腳踩在了凳子上說:“來,伯特,來吧!”
“呼博爾,呼博爾!”先前摔杯子的那個壯漢也是站了起來,扯開嗓子呼喊著酒館中的某人。
華陽看到現在已經明白了,這兩個人應該是一個不服一個,加下來就應該是要動手了。
不過自己倒是不用躲,華陽眼神看向那個擂臺,畢竟那麼大的擂臺在那兒擺著呢。
看好戲就行,華陽心想。
經過那名叫做伯特的壯漢的連續幾聲費力呼喊之後,一個老頭朝華陽他們坐著的桌子走了過來。
“這老頭不是一般人啊!”看著老頭前進的步伐,華陽發出了這樣的感嘆。
華陽見過拄柺杖的老人,可沒見過拄柺杖還能行動這麼自如的,更沒見過一邊拄著柺杖,一邊拿著一個大酒壺在酒館的嘈雜人群中魚遊著倒酒的。
正在華陽懷疑自己視野中的老人到底是不是腿腳不好的時候,那個老人已經來到了他的桌旁。
熟練地將桌上空著的酒杯填滿後,老人抬起那根柺杖,一下子抽在了賽力特那條踩著凳子的大腿上。
“說了多少回,酒館的凳子是用來坐的,不是給你拿來踩的。”蒼老的聲音,來自這個老頭。
剛剛那一柺杖華陽在這個距離甚至能聽見“啪”的那種棍子打在肉上的聲音,可見老人看似簡單的一柺杖,用的勁可真是不小。
“知道了。”
賽力特被老人一柺杖打在身上,倒也沒生氣,他還把自己那條踩在凳子上的腿放了下來,同時臉上還帶有歉意的笑。
這個舉動落在華陽眼裡,就更加深了他對老人的那個“不簡單”的印象。
畢竟年輕人都是有火氣的,被年齡比自己大的人當眾打這麼一下還能忍住火,甚至還能覺得是自己的錯 ,那就說明這個老人身份真的很不一般了。
“呼博爾,剛剛叫你是有原因的…”另一個壯漢伯特說 ,“前兩天我剛剛揍過賽力特,現在他又想挑戰我,你看你安排一下,給我們當個裁判。”
“不行不行不行。”呼博爾一連說了三個不行,那條柺杖不管敲擊地面,打得地面砰砰作響。
“一會兒擂臺還有兩場比賽,是先前就說好的。”呼博爾說明了原因。“就算你們再想打,我也沒有地方,要不然你們就掰個腕子。”
對於這個建議,壯漢賽力特先是表示了同意。
“你敢嗎?伯特”賽力特的話裡有挑釁的意思。
“有什麼不敢,你打都打不過我,掰手腕你能贏我?”伯特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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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呼博爾,你來給我們當個裁判。”聽見伯特答應了自己,賽力特坐了下來,右手臂放在酒桌上,擺出了一個標準的掰手腕的姿勢。
“不行不行,我還有比賽前的準備要做,沒時間。”呼博爾回答。
華陽發現呼博爾有一個習慣,每次他否定別人說話的時候,總是愛用手裡那根柺杖不斷敲擊地面。
呼博爾繼續說:“掰個腕子而已,隨便找一個人不就行了。”說著眼神就開始在四周環視,最終他的眼神落在了華陽的身上。
用手指著華陽,呼博爾說:“這小子就不錯,人也年輕,你們年輕人就是要跟年輕人一塊兒多聊聊。”
說完,呼博爾就又踏著他那個詭異而又很快的步伐離開了,走的時候還不忘拿走桌子上的酒杯。
“小子,過來,就你了,給我們當個裁判。”賽力特向華陽勾了勾手指示意華陽靠近一些。
趕鴨子上架,什麼人啊!華陽現在內心已經在罵呼博爾了,他能看出來,呼博爾真就是隨便找個人給他們當裁判。
沒辦法,幹吧,自己現在也沒辦法拒絕,誰讓自己今天晚上就偏偏坐在這裡了。
華陽站在桌子前面,把桌面上兩隻胳膊都擺正了,確保自己沒有偏袒任何一方後說:“我先說一下規則…”
“小子別廢話了,這麼一個簡單的東西還說規則幹什麼,直接開始。”華陽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伯特打斷了,他嫌華陽太囉嗦。
華陽翻了個白眼,自己本來就不想當什麼裁判好嗎,以為我多想當一樣,不愛聽拉倒,省的我費口舌了。
華陽清了清嗓子,確保自己說的話兩個人都能聽到。
“開始!”
比賽開始。
掰手腕最重要的就是裁判說完開始後的那一兩秒 ,有經驗的人都會選擇在裁判宣佈比賽開始後直接發力,這樣一般贏面比較大。
而伯特和賽力特顯然都深諳這個道理,華陽話音剛落,兩人同時開始發力,握在一起的雙拳因為兩人的發力而左右打了幾個擺子,但最後還是又回覆到了剛開始的樣子。
第一波發力,兩人沒有分出高下。
然後就是僵持,二人顯然還是在持續發力,但沒有第一波那麼猛。華陽看見兩人手臂和脖子上的青筋都快爆出來了。
掰過手腕的人都知道 這個階段都是慢慢地加力,在自己加力的同時,感受對方的力量。
長達十幾秒的僵持過後,賽力特率先發力,華陽作為第三者能明顯感覺到賽力特和之前的不一樣,他左手緊抓桌子的一角,試圖帶動整個人所有的力量壓倒對手伯特。
隨著兩隻手慢慢倒向賽力特左邊,勝利的天平也在慢慢向賽力特一面傾斜。
可是伯特有怎麼會認輸呢,要知道,他現在還沒有最後發力。
終於,在伯特的手被賽力特帶著即將觸及桌面的那一刻,伯特發力了。
和先前的賽力特一樣,伯特抓著桌角的左明顯在和右手同時用力,他在做最後一博。
握在一起的手又漸漸倒向了伯特這一邊。
兩個人都已經紅了臉了,看來勝負馬上就要見個分曉了。
“砰…”
終於,在兩個人的共同作用下,支援這他們戰鬥的桌子裂開了,直
接裂成了兩半摔在了地上。
華陽有點懵,說實話,掰手腕把桌子掰碎這種操作,華陽還是第一次見,他猛地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再說賽力特和伯特,桌子的裂開並沒有使他們的比賽結束,沒有了桌子的限制,兩人的比賽開始逐漸沒有了規則。
不知道是誰先用元素的力量覆蓋了自己的手臂,帶起一片土色。
“咳、咳咳…”
華陽用手撥了撥眼前的塵土,試圖看清發生了什麼。
灰塵籠罩之中,賽力特和伯特一個土一個火,在鬥得不亦樂乎,兩人還是掰手腕的姿勢,只是那兩隻交纏在一起的胳膊實在是讓華陽有點出戏。
…
“咚!”
一個讓整個酒館都能聽到的聲音襲來。
這個聲音竟然讓本來在比賽中呈現不可開交之勢的賽力特和伯特停了下來,同時望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咳…”
“賽力特、伯特,你們玩兒得過了。”
華陽對於這個聲音非常熟悉,是剛剛舉薦他當裁判自己溜走的呼博爾。
“呼博爾,對不起了,我們就是太投入了。”剛從比賽中回過神來的伯特看起來很不好意思。
“對不起?對不起就完了嗎,你們還打碎我的酒桌。”呼博爾走了過來撿起了酒桌的碎片。
“這個…對不起,我們賠給你。”賽力特顯然更不好意思,是他率先使用元素覆蓋自己手臂掰手腕的。
“那就一個克林,外加你們兩個小子兩天不能進莉莎酒館。”呼博爾望著伯特和賽力特,說話的語氣像是在宣判某項決議。
“叮!”華陽看見一枚金幣從兩人的方向呈拋物線飛向了呼博爾。
華陽一直看著金幣的飛行軌跡,一直到那枚金幣落到呼博爾懷裡。
視線再次轉向伯特和賽力特的時候,華陽發現他們已經不在酒館裡了。
然後酒館就又恢復了幾分鐘前的嘈雜。
這一切就在幾分鐘的時間內發生了,那些酒客就像沒有這回事一樣繼續自己的事兒。
看來這個酒館應該經常發生類似的事,要不然大家不可能都這麼見怪不怪,華陽看向呼博爾,越發覺得這個老人的實力深不可測。
至少是和沃爾特一個等級的,華陽想。
也許是覺察到了華陽正在窺探自己,呼博爾可將視線落在了華陽的身上。
四目相對,華陽習慣性躲開,他不喜歡這種和別人四目相對的感覺。
“小子,你要什麼?”呼博爾向華陽走來。
“什麼?”華陽在經歷剛剛那一切後腦子現在有點遲鈍,沒反應過來。
“我說你想來點兒什麼,你今天還沒有買過一杯酒吧。”說這句話的時候呼博爾已經站到了華陽面前。
“我、我想要…”華陽也不知道自己要什麼,他連這裡有什麼都不知道。
“您能給我推薦一下嗎?”華陽沉吟再三決定詢問呼博爾。
“我怎麼知道你要什麼?快點點,我很忙。”呼博爾並不想給華陽推薦。
“琴酒,給我親愛的朋友來一杯香醇的琴酒。”一個聲音從華陽身後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