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道端上來的是龍魚魚頭，魚頭很大，在一個大盤子裡裝著，幾乎佔滿了整個盤子。
應該是清蒸的，華陽看著盤子裡的魚頭，他在想第一筷子下在哪兒。
就決定是你了，華陽心中默唸一句二次元經典臺詞。
他的第一筷子下在了魚眼睛的部位。
“對對對，這個龍魚魚眼你可一定要多吃一點。”陳否看見華陽用筷子夾走了一隻魚眼睛，他也從桌子上抄起一把勺子，用勺子把另一只龍魚魚眼也舀下來放在了華陽的盤子裡。
華陽看著自己盤子裡的兩個碩大的魚眼睛，他沒有動筷子。
陳否對他忽然的關心讓他感覺這裡面有鬼。
“這個龍魚眼睛你不吃嗎？”華陽問。
“不吃不吃，我吃了沒有用。”陳否正往嘴裡送著一塊其餘部位的肉。
“這龍魚魚眼還有說法?”華陽夾起來一隻龍魚魚眼仔細端詳。
“當然有！”陳否把嘴裡的肉咽了下去之後說。
“龍魚魚眼是灰燼大陸公認的對槍手最有用的一種食材，對眼睛好。屬於所有槍手都會吃的一種東西。”
“這還以形補形?”華陽聽完陳否的話後忍不住吐槽。
“不是，這個是有根據的。”陳否顯然是聽懂了華陽的話，他給華陽作解釋道。
“最早大陸出現槍手的時候是在南方的凜花帝國，他們的槍手一出來實力就很厲害，後面雖然機械臂被推廣到了全大陸，但其他國家的槍手實力就是遠遠比不上凜花帝國的人。”
“你知道為什麼嗎？”作完解釋後，陳否向華陽發問。
看著筷子上的魚眼睛，華陽疑惑道：“難道是因為這個東西?”
說實話華陽還是不相信有什麼以形補形，吃什麼補什麼之類的說法，他一直覺得這就是一堆人的傳言。
難道在地球沒有根據傳言到了這個異世界就變得有根有據了？
“對。”陳否說著話也用筷子夾起華陽盤子裡的另一只龍魚魚眼，“就是這個東西。”
他繼續說：“事實上對於當時那種現象，最著急的是凜花帝國，他們急於向大陸其他國家推銷自己的機械臂 ，但是由於這種現象他們的機械臂並沒有多少人要。”
“所以凜花帝國就召集了幾乎所有自己國家的槍手，試圖找出原因來。”
“找出來了嗎？”華陽問。
“當然，原因就是這個魚眼。”陳否回答說。
“經過調查以後他們發現，當時凜花帝國的槍手幾乎都是在天塹海峽打漁為生的漁民，他們大都是沒有經過什麼系統的訓練，為了防身覺得這種東西用起來方便順手就買了。”
“然後因為他們和其他國家的人相比經常會吃一些龍魚，魚眼就不用說了。最後原因就只能歸結到這個上面來。”
“那這個東西當時豈不是很貴了？”華陽也懂了，確實，原因只能是龍魚魚眼了。
“你說得對。”陳否說，“當時發現這個原因後，原本就價格很高的天塹海峽龍魚的價格翻了好幾倍。當時最小的龍魚都要賣到一百克林以上。”
陳否把自己夾著的龍魚魚眼又放回了華陽的盤子裡，他說：“所以你可得多吃點。”
瞭解了一下這件關於龍魚魚眼的故事後，華陽張口將筷子上的龍魚魚眼放入了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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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
口的一瞬間，華陽就感覺自己上了陳否的當了。
這東西不要說比得上先前生魚片的百分之一鮮美，直接就可以說不是給人吃的。
華陽牙齒咬開魚眼的一瞬間，一股苦澀在華陽的口腔裡瀰漫開來，而且這種苦裡沒有任何其他的味道，就是苦。
伴隨著苦味的還有魚的腥味。
有苦又腥，這就是華陽對龍魚魚眼的評價。
華陽實在是沒有勇氣把這一團東西嚥到自己胃裡去，他想要吐出來。
就在華陽要張嘴的一瞬間，一隻手捂在了他的嘴上，不光讓他張不開嘴，那只手還使勁把華陽的頭往後弄。
華陽最終咽了那個魚眼，在陳否的“幫助”下。
“味道怎麼樣？”陳否說話的同時臉上掛著招牌的親切微笑。
華陽看著那張親切到自己想打上一拳的面容，沒好氣地說道：
“這就是你說的魚眼?就這個味道?”
華陽現在甚至懷疑剛剛那個故事都是陳否為了勾引他吃這個難吃的龍魚魚眼而隨便編出來的。
“就這個味道啊。”陳否一臉無辜，“我是說過龍魚魚眼有用，確實有用啊。但我又沒有說過這個東西很好吃。”
算你狠，華陽在心裡默默念一句。
“還有一隻呢。”陳否眼睛看著華陽盤子裡的剩下一隻魚眼。
“呵呵。”華陽臉上還帶著剛剛那只魚眼給他帶來的痛苦，“你覺得我會吃嗎，你要吃你拿走。”
“你不吃就算了，放著吧，放著留給下一桌人，他們如果碰巧有個人是槍手的話，應該不會嫌棄你的，對吧？”陳否說話的同時有夾起來一塊魚肉。
“唉，沒口福啊！唉，不識貨啊！”陳否叫道。
你下次別犯在我手裡，華陽看著陳否心裡默唸。
他最終還是選擇把剩下的一隻魚眼吃下去，總不能讓陳否的話得逞不是?
有些東西雖然是等量的苦澀，但是當它們相加之後，就會產生一加一大於二，不對，是一加一等於十的痛苦。
比如龍魚魚眼。
第二只魚眼入口，華陽感覺比第一只魚眼苦了十倍，這種苦澀差點讓他背過氣去。
沒有在口腔停留，華陽這次直接迅速咽了下去。
吃完兩隻魚眼，華陽不知道連續喝了多少杯水，他急需要水來沖淡嘴裡的苦澀，但是喝了那麼多水好像還是沒啥用。
嘴裡還是依舊那麼苦。
得益於這兩隻魚眼給華陽帶來的酸爽，剩下端上桌的兩道菜華陽一口沒動，他甚至連看都沒看一眼，真的是一點胃口都沒有。
陳否倒是吃的很開心，吃到開心了 他還要給華陽評價一下。
什麼“你看這個魚，看著就好吃。”、“這個魚尾就是要陪著菜一起吃才好吃。”之類的。
聽的華陽想打他，但他又實在難受，就只能看著陳否在他眼前邊吃變嘚瑟。
最後端上來的是一盆湯。
看起來是用魚骨頭熬的，湯很清。
“這個你可一定要喝。”陳否端起碗就要給華陽舀湯。
“不不，不用了。”華陽從陳否手裡搶下自己的碗。
天知道陳否又在想著什麼東西。
“哦，那算了。”看到華陽的反應，陳否只能是給
自己舀了一碗魚湯。
喝下第一口陳否說道：“真的香，其實這個魚湯是可以解決你現在的問題的。”
說完他又喝了一口。
“真的?”華陽有點不信。
陳否沒有回答，只是又重新舀了一碗魚湯在自己碗裡，剛剛那一碗他已經喝完了。
華陽也顧不了那麼多了，看陳否喝的那麼香，應該沒有什麼壞處。
他也給自己舀了一碗，喝下去的第一口，華陽就感覺嘴裡的苦澀似乎真的減輕了一些。
然後就是兩口三口四五口，華陽一口氣喝完了三碗魚湯。
“慢點喝，我不跟你搶。”陳否也不喝了，他就那麼看著華陽喝完了整整一盆的魚湯。
“喝完了?”陳否問道。
“嗯。”華陽慢慢的感受自己的口腔，裡面已經沒有任何一絲之前的苦澀了。
看來那個魚湯果然有用。
“那我們走吧。”陳否說，“飯也吃完了，現在應該是到了風對時了，我們還剩下一些時間去轉轉看看。”
“嗯，也行。”華陽也想走了，總不能一天就在這個流水館裡面待著。
走的時候那個先前的丹鳳眼女孩兒找了華陽剩下的五十克林。
她還問他們：“龍魚魚眼你們誰吃了?”
“他。”陳否回答得很快，回答的同時他還用手指指著華陽。
“哦。”那個女孩兒只是“哦”了一聲。
“可惜了。”用只能使自己聽到的聲音，她說。
“什麼?”華陽沒聽見女孩兒剛剛說了什麼，但他看見她開口了。
“沒什麼。”女孩兒搖搖頭，“歡迎下次再來。”
…
出了流水館的大門，華陽還在想那個女孩兒剛剛說的話。
“哎，你說她剛剛說什麼了？”華陽問陳否 他覺得陳否可能聽見了。
“不知道。”陳否說，“她的聲音太小了。”
“算了。”華陽決定不想了，反正也沒有結果。
“我們現在去哪兒？”他問陳否，他覺得陳否肯定已經有目的地了。
“你知道所謂的‘聖蘭’，其實並不只是一座聖殿，用來給我們學習的。”陳否又開始給華陽講解什麼。
“剛開始的聖蘭確實規模很小，但是由於畢夏普的努力，它得到了所有國家的支援之後，它的規模就變得很大，到了現在，聖蘭已經有一座城了。”
“這麼厲害？”華陽也有點吃驚，沒想到聖蘭可以把自己的規模擴大到這麼大，雖然自己在地球的時候自己的大學也很大，但是它還是建在一個城市裡面的那種大。
“對，我們今天就去聖蘭外城轉轉。”陳否顯然很興奮，這種興奮在他說話的語氣中可以感受得到。
“外城有商行嗎？”華陽問道。
“波特商行?”陳否反問道，他不知道華陽指的是什麼商行。
“嗯。”華陽點點頭。
“當然有。”陳否回答說 ，“波特商行可以說是遍佈大陸的每一個角落。”
“那你先和我回去一趟，我要去拿個東西。”華陽說。
他想把之前繳獲的那一支奧斯頓一型機械臂賣出去，賣東西的錢剛好可以用來補充一下自己因為吃魚而癟下去的錢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