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前輩，您是聖蘭裡的導師?”
總是吃雞不說話也沒意思，華陽試圖打破這尷尬的氣氛。
“以前是。”老人嗦了一口手指上的油水說，“現在就是像你看到的，我來給聖蘭守門了。”
“那你為什麼啊？”華陽停下了嘴上吃肉的動作，他想多瞭解一下面前這個古怪老頭。
“不該問的不要問。”老頭說，“我就吃了你一隻燒雞而已“”，論交情，我沒必要跟你說。”
“那算了吧。”華陽聽了以後也覺得老頭兒說的有道理，他們確實沒什麼交情。
然後華陽就不知道說些什麼了，他又開始專心對付手裡那只燒雞。
“小子，你是槍手吧？”
再次打破沉默的是那個古怪老頭，看樣子他已經吃完了那只燒雞，吃完以後，還不忘把油手在自己衣服上抹一抹。
“啊？”華陽沒想到老人主動和他說話，“對對對，我是槍手，就是實力不怎麼強。”
華陽撓撓頭，他肯定是不能在這個古怪老人面前說自己啥都不會吧。
老人站起身來，從高處看著華陽說：
“其實你不是實力不強，而是什麼都不會吧。”
華陽聽的出來，老頭說話的語氣不怎麼友善。
他開始警覺起來，想去身後拿出揹包裡的那個機械臂，可伸手以後才想起來自己已經把它給賣了，阿爾維斯一型也不在自己手上，這可不是個好消息。
“你想幹什麼？”華陽半俯著身子，他準備老人要是有什麼動作他就跟他拼了。
雖然自己實力不行，但是兔子急了也是會咬人的，更何況華陽是最高級的靈長類動物。
“別緊張，別緊張。”老人示意華陽放輕鬆，“我就是想知道你明明沒有任何元素親和，你到底是怎麼透過試煉的，聖蘭的老頭不可能對你那麼仁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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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陽眼睛一轉，他說：“我一起試煉的一個夥伴重傷參加不了試煉了，但是我們從包圍裡逃離出來了，出來以後我幫他開啟了傳送卷軸，他把自己的金龍鱗留給我了。”
為了回答老人的問題，華陽用自己畢生編謊的能力結合他在試煉裡的所有經歷編了那個謊話。
“你運氣還真不錯。”老人看起來相信了華陽說的話。
“確實。”華陽點點頭，他也覺得自己運氣還不錯，從自己穿越到這個灰燼大陸到現在，自己經歷的所有事，遇到的所有人，都差不多是正面的。
“那你那個朋友很厲害。”老人說，“也很仗義。”
“我也覺得他人很好的。”華陽說的當然是沃爾特了。
“他是武鬥家?”老人繼續問。
“對，他是個非常厲害的土系武鬥家。”華陽很自豪的說出沃爾特的實力。
在華陽看來，認識厲害的朋友，本身就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
“土系啊…”老頭嘴裡有唸叨了一遍，“我之前也有一個土系武鬥家的學生，他也很厲害。”
“那他肯定沒我的朋友厲害。”雖然是兩個人無所謂的閒談，華陽也不想讓老人的學生佔了沃爾特的上風。
“可能吧。”
老人說了一句這個以後就再沒有說話。
華陽見剛剛他們倆聊的還不錯，他又主動開口說道：“老前輩，你的實力是不是已經到了透過八個道館的實力了？”
華陽結合陳否的話和面前老人的年紀，對老人的實力做了一個推測。
“對。”老人倒也是爽朗，“你是不是還想知道我的水元素的第二特性是什麼？”
華陽剛剛確實是想著如果老人回答了他的第一個問題，那他第二個問題肯定會問關於老人的元素第二特性。
連陳否都說沒見過，都說詭異的第二特性華陽當然想知道。
“對。”華陽見自己的想法已經被對面的老頭看透了，他也就乾脆承認。
說不說拉倒。
“可以。”老人說，“我可以告訴你，也讓你漲漲見識。”
“咳…”老人清了清自己的嗓子。
“聽好了，我的元素第二特性就是釋放，結合著水元素的第一個特性吸收，我的實力幾乎是在同等級別的武鬥家中最強的。”
“那確實是有點厲害。”華陽聽了老人的話，也對老人的實力做出了肯定。
現在他知道為什麼陳否先出手以後卻在沒有看見老人出手的情況下被彈了出去。
他相當於是一圈打在了皮球上，然後被皮球反彈自己的力量給震飛了。
“好了，小子，看在你給我買了燒雞的份兒上，我在再說你一句。”老人說。
“嗯。”對於這個教導，華陽是準備認真聽到，雖然老人是脾氣古怪，但是他的實力可真的是可以稱得上“恐怖”這兩個字了。
“你既然沒有什麼元素親和，那你就只能選擇槍手了，但是你還是很吃虧，這個在你以後你會感覺到，眼下最重要的就是你要熟悉機械臂的用法和自己的準星。”
“聖蘭裡面的槍手導師非常多，但是他們我幾乎都看不上，你可以去找一個人，他叫巴里，你要是想真正提高自己的實力，一定要去找他。”
“巴里?”華陽忽然覺得這個名字他有點耳熟，好像是在什麼地方聽到過，他陷入了苦想。
“哎，你小子，知道了嗎？”老人顯然對於華陽不回話的態度很不滿意。
“我知道了！”華陽尖叫一聲。
他終於想起來了，是自己從山洞裡的魔法門穿越之前沃爾特告訴自己的，沃爾特也是說巴里很厲害。
既然有兩個這麼強的人而且年紀還相差很多的人都說巴里導師很厲害，那華陽覺得自己一定要選擇巴里做自己的導師。
“知道了就好，不用那麼激動。”老人背手說道。
他是把華陽說的話當做華陽給自己的回話了。
華陽點點頭，也沒說破這件事。
“那老前輩，我飯也陪您吃完了，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您要是沒有什麼事兒的話，我就先走了。”華陽說。
現在時間確實是不早了，他怎麼也該回去了。
只是不知道陳否怎麼還沒回來。
“你快滾吧！”老人說，他示意華陽趕緊離開這裡。
“好嘞，老前輩，謝謝您的指點。”華陽聽得出來老
人先前的話沒有什麼惡意。
對老人道過一聲謝，算是華陽對老人指點自己有了一個交代以後，華陽就準備穿越魔法門回到聖蘭了。
“你小子，走挺快啊！”還沒走兩步，華陽身後就傳來了陳否的聲音。
華陽回頭看，果然是陳否回來了，他看起來和走的時候不一樣，主要是穿著上的，他應該也在波特商行買了一身新的行頭。
陳否快步向華陽走來，看到華陽身上的衣服他說：“行啊，我當時也想買這件衣服來著，但是還好我換了。”
“哦。”華陽回答一聲示意自己聽到了。
“小子，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就要向聖蘭報告了。”老人看到陳否回來，對陳否說。
“不用了，我謝謝您了。”陳否道一聲謝。
儘管華陽是沒有在陳否的話中聽到任何的謝意。
“還有一件事。”陳否指著老人說，“雖然我不知道你元素的第二特性是什麼，但是我們倆的決鬥還沒完，我下次還會來，到時候你就等著輸吧。”
華陽看著陳否沒有絲毫尊敬的動作，他有點替陳否擔心，他怕那個古怪老人一生氣就直接給陳否打死了。
不過老人倒是沒有像華陽想的那樣，他對陳否的話置若罔聞，只是說了一句：“你隨便來，我等著你。”
看到自己的激將法沒有起什麼作用，陳否也是感覺挺難受的，他最後哼出一句：
“我會的，你等著就好。”
然後，結束了單方面鬥嘴的陳否就和華陽一起透過傳送門回到了那個鐘樓裡。
經過了前幾次的不適，華陽明顯感覺到自己這一次穿越過來的眩暈感不是那麼強了。
鐘樓樓頂因為傳送門的存在，還是很亮的，華陽從頂部往下看了一下，底下漆黑一片，真的就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那種程度。
“一會兒下去的時候跟緊我。”陳否對華陽說了一句。
然後陳否開啟了自己的焦息，照亮了自己面前的樓梯。
“不用了。”華陽說，“我剛剛也買了一個。”
說著華陽也拿出了自己的焦息。
“行啊，這一次沒少買東西啊。”陳否調侃了華陽一句。
“是啊，沒有導購的陪伴，我只能是多買一些東西來安慰我自己了。”
對於陳否的調侃，華陽這一次沒有認慫，他直接反擊了回去。
剛還他早就想說陳否的“見色忘義、重色輕友”了。
“呵…”陳否笑了一聲，“學的不錯啊，看來你馬上就和我一個境界了。”
陳否對於華陽的轉變表示很滿意。
“要不你快點走，要不我一腳給你踢下去。”華陽抬腳示意陳否不要再浪費時間了。
“好好好，知道了。”陳否說著就往下走。
華陽跟著陳否往下，有了焦息的照亮，他們很快就下到了一層。
再次推開鐘樓的門，華陽終於又踩到了聖蘭的土地上。
轉身藉著焦息的光，華陽看著鐘樓上面刻著的“初幽”兩個大字，他心想：
這地方自己以後得多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