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司和下屬？”秦採薇以為自己聽錯了。
顏沐歌點點頭：“或許也能算是朋友吧。”
“顏沐歌，你就不能跟我說實話嗎？你們兩個的事，我都知道了。”秦採薇的眼中佈滿了淚水，顏沐歌卻讀不懂這個眼神表達的是什麼。
她是覺得自己背叛她了嗎？可她們兩個人真的有那麼熟嗎？
或許顏沐歌本身就是一個不太擅長社交的人，所以之前朋友非常少的原因也不完全是因為年家榮。
顏沐歌依舊笑，她也不知道這笑容有沒有很僵硬，可她不知道還能用什麼表情來面對此刻的秦采薇。
“我說的都是實話，我們就是什麼都沒有。”
“他向你表白了，對嗎？”秦採薇直接開門見山，她也不太想要在這浪費時間。
顏沐歌嘆了口氣：“表白過不代表我們有什麼。我沒答應他。”
“表白代表他喜歡你。”
“那是他的事。”
顏沐歌也有點情緒，甚至還有點煩躁，她早就知道會有這樣一天，但是反過來想，她又有什麼必要來去和別人解釋這件事呢？
這次換秦采薇冷笑：“顏沐歌，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如果沒對他做什麼，他會喜歡你？”
這句話把顏沐歌搞得有些不知所措，這是什麼邏輯。
不過她也早就猜想到過這種結果，畢竟兩人的身份不對等，所以大家這麼懷疑也都是正常的。
“秦採薇，我不可能和秦川在一起，我配不上他，這我很清楚，比你們任何人都清楚。我不想成為別人的談資。雖然我知道我配不上他，但是我也不想你們這樣貶低我。”
“貶低？我有貶低你？”秦採薇很顯然被顏沐歌激怒，瞪著眼睛，兩人好像馬上就要吵起來了。
顏沐歌馬上恢復理智，點點頭：“所以你今天來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你離秦川遠一點！”
“我已經和他保持距離了。”
秦採薇冷笑：“你的意思是，他非要死乞白賴的賴著你是嗎？你真當你是快香餑餑啊？”
直到這時，顏沐歌才清楚，其實秦採薇這次來，本就是來吵架的。
所以她也沒多說什麼，只是底下頭，聽著就是。
“你為什麼不說話。”
當吵架的過程中，其中一方突然沉默，才是最能讓人憤怒的。
“所以，你想我怎麼樣呢？”顏沐歌又問了一遍。
秦採薇冷笑：“我想你從我家滾出去！”
這句話說完，秦採薇自己也有點震驚，或許是後悔來的太快，但說出去的話就如潑出去的水，沒辦法再收回了。
顏沐歌也不介意，彷彿早就料到了秦採薇會這樣說一樣。
於是點點頭：“行，給我點時間，明晚之前我一定搬出去。”
“為什麼搬出去？”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隨後秦川從門外走了進來。
這可把顏沐歌和秦采薇都嚇了一跳。她們都知道，這個時間秦川應該還在滑雪場施工現場才對，怎麼會出現在這呢？
一定是來幫顏沐歌解圍的，這是秦采薇的第一個想法。
“你叫他來的？”秦採薇問顏沐歌。
顏沐歌冷笑一下沒回應，她覺得現在的秦采薇，真的是沒辦法溝通。
可秦采薇仔細一想，顏沐歌都不知道自己會來，又怎麼可能去提前通知秦川來解圍呢？
秦川又問了一遍：“你要搬家？”
顏沐歌點點頭：“恩，這些日子打擾村長家了，覺得挺不好意思的。”
“那你要搬去哪裡？”
“你怎麼來了？”顏沐歌並不想在這個事情上多做糾結，於是轉移了一個話題。
秦採薇見顏沐歌這個樣子，也很怕秦川會生氣，就馬上改口：“我剛才跟你鬧著玩呢，沐歌姐，你就住在這裡吧。”
顏沐歌臉上的表情也是相當的尷尬，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可秦川卻搶先一步替她回應：“如果她在這裡住的不開心，那就換個地方也行。”
“你什麼意思？”果然，秦採薇急了。
不過秦川這句話說的確實很有問題，或許是他猜到了秦采薇對顏沐歌的刁難，他有些生氣，所以才口不擇言。
但不管出於什麼原因，秦川這樣做的後果都無疑會帶給顏沐歌更大的麻煩。
可秦川卻不這樣想，“字面意思。”
秦採薇氣的臉都白了：“秦川，你的意思是我讓顏沐歌不開心了嗎？”
“我沒這樣說。”
“你就是這樣想的。”
秦川很顯然也在氣頭上，索性渣男發言：“隨便你怎麼想吧。”
“秦川。”顏沐歌拉了拉秦川，她是真的不希望這件事請再發酵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
“顏沐歌，你真行。”秦採薇見說不過秦川，就又把矛頭指向了顏沐歌。“以前沒看出來，你可真有手段。”
“不管她的事。”秦川依舊擋在顏沐歌前面。
可男人永遠不會清楚，他越是這樣護著顏沐歌，秦採薇就會越生氣。
可事到如今，顏沐歌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解釋嗎？秦採薇根本就不會相信。
加上秦川現在的舉動，恐怕自己都不太相信了吧。
於是只能任由秦採薇傷心離開。
秦採薇走後，秦川轉過頭，才對上了顏沐歌充滿氣憤的眼神。
“她沒為難你吧？”秦川問。
顏沐歌長長的嘆了口氣：“秦川，我早就說過……”顏沐歌停了下來，她覺得事已至此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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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川也沒再多說什麼，就只是撓了撓頭問：“你打算搬去哪裡？”
“我覺得我現在搬去哪裡都沒用了。”顏沐歌很絕望，她轉身走到沙發處坐了下來。
她很清楚，這件事肯定很快就會傳遍整個村子，到時候她就一定會成為村民們口中的那個只會勾引秦川的臭不要臉的女人。
可她怎麼辦呢？她有什麼辦法去改變這個事實呢？
人心中的成見是一座大山，任憑誰怎麼去挖也都無濟於事的。
你永遠不可能改變多數人的看法，尤其是在他們認定了這件事就是事實以後。
秦川嘆了口氣，走到顏沐歌身邊蹲下來：“也許事情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糟糕。”
顏沐歌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秦川接著說：“我覺得現在這樣也挺好的，知道就知道了吧。”
“這只是對於你來講很好。”
這句話讓秦川也有些不開心：“顏沐歌，讓別人知道我喜歡你，就是那麼丟臉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