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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紮根藍星

回國至今,已經過了差不多兩週,蘇羽期待的校園生活,依舊是死水一潭,沒有什麼特別的起色,即便有了所謂王道劇情的展開,他依舊沒有過上那種嘻嘻哈哈的生活,能夠對話的同學,更是不超過五個。

當然,作為一個生理年齡不超過16歲,但靈魂上已經活了好幾十年的人來說,也只是有所遺憾而已。

至於那些什麼重生一世,然後就各種收小弟和後宮的小說,哼,果然都是騙人的。現實仍然是很殘酷的啊!

拋開這些不提,另一件事情,也就是有關慾望之獸的事情,似乎也因為特搜組的介入,而變得平靜了起來。不說完全銷聲匿跡,但也沒有像那一晚一樣,爆發得那麼徹底。

這兩週內,依舊有許多不明真相的事故出現,但總體而言,少了很多。而且因為蘇羽還是學生的身份,暫時也沒法接觸到更多的資訊。即便珍妮有著非凡的駭客手段,可以黑進政府機關盜取資料,但蘇羽還不想這麼頭鐵,和政府作對,完全沒必要。

於是,就這樣延續著鬆懈的態度,蘇羽安安靜靜的當了一名插花郎,一直到了週末。

週末並不是什麼特別的日子,但對於學生和上班族而言,卻是忙碌了許久之後,難得休息日。

“珍妮,今天一起出去逛逛吧!”

平常日子,除了晚餐之外,其他餐點,蘇羽都會和珍妮去學校的食堂就食,但休息日除外。因為有多餘的時間,所以珍妮會很好地秉承一名女僕該有的職責,為蘇羽精心調製料理。

此時,蘇羽便是一邊吃著西式的早點,一邊向珍妮提議道。

“少主有什麼需要的東西嗎?如果是這樣,讓珍妮一個人去就好了,少主儘管在宿舍裡休息。”

“我倒沒什麼特別想要的,只是回到國內這麼久了,不出去看看的話,總覺得說不過去。”

珍妮會意地點了點頭,“這樣啊,那全憑少主做主。”

“叫我名字吧,這裡不是蘇家的莊園,也不是布里尼亞,這裡是學校,你我都是同學。況且這裡就只有我們兩個,不用講什麼規矩,我個人還是喜歡這種無拘無束的感覺,太正經,我反而不怎麼適應。”

“我知道了,少主......啊,對不起,我一時間改不過來。”

“我明白,叫我阿羽就好了,試試看?”

常年的習慣,一時間的確很難改變,珍妮深呼吸了一口氣,這才扭轉過來,叫起了蘇羽的名字。

其實入學的時候,蘇羽就抱怨過這件事,但珍妮一直沒有改口,也導致了蘇羽這段時間,受人排擠。雖說還有殺人犯的流言在助勢,但未必和這點無關。

珍妮是個講規矩的人,但經歷得多了,也就明白蘇羽困擾的地方在哪裡。而蘇羽雖然抱怨過,卻從未怪罪過她,也讓珍妮有了改口的想法。只不過蘇羽不出聲,她便不敢改口。

而現在,她也只是借坡下驢而已。

吃過早飯,蘇羽便和珍妮一起離開了宿舍,由於是週末的緣故,大部分學生都還在睡懶覺,而醒過來的學生們,則是大開房門,自由奔放,旁若無人的脫光上衣,只穿了一條褲衩,到處走來走去。

畢竟快六月份了,普寧市這邊的氣溫也漸漸升高,日高溫都快達到30度了,也不怪這幫子男生奔放起來,畢竟宿舍裡還沒有裝冷氣,只憑著風扇,根本解決不了悶熱。

這方面,蘇羽倒是完全沒有困擾。為什麼?因為他身邊就跟著一個人型空調。珍妮的能力是【冰】,只要運用能力,就能製造出低溫的環境,對於夏日而言,活脫脫就是一臺冷氣制造機。

雖然這麼比喻有點對不起珍妮,但蘇羽心裡的確這麼想。

此刻走出房門,經過過道,就碰上了其他班級的男生,這些只穿著褲衩子,恨不得,連底/褲都不穿的傢伙,一見珍妮,就連忙跑進宿舍裡。不是害怕自己被女生看光了,而是害怕自己的形象受到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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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珍妮毫無所覺,默默地跟著蘇羽離開了男生宿舍樓。

“整個樓裡都是男生,會不會感到不習慣?”

蘇羽很好奇,雖然是珍妮提出要侍奉蘇羽,請求李月明安排的,但當初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應該也沒想到會遇到現在這種情況吧,畢竟蘇羽也以為,憑著世交的關係,能獨立出一間個人房,最起碼也是住在教師公寓那邊,而不是男生宿舍。

“我沒感到不習慣,只要能服侍阿羽你,就可以了,畢竟這是夫人的要求。”

“話是這麼說,但一直跟在我身邊,接觸不到其他女生,也就意味著交不到同性朋友,不覺得遺憾嗎?”

珍妮搖了搖頭,“我從沒這麼覺得過,而且阿羽你也沒什麼朋友,還不是好好的。”

“......”

這一暴擊來得太突然,讓蘇羽一下子也想不到這麼回話。

“算了,你覺得好就行。”

某種意義上,蘇羽還是很尊重別人的意見的,他從來不會要求別人怎麼樣去做,因為那是他的觀念,而他的觀念不意味著合適其他人。既然珍妮有自己的想法,他就不會干預。對方想和自己在一起也好,不想在一起也罷,他都不會有意見。

沿著學校的木棉花道,蘇羽兩人離開了學校,正式走進這座名為“普寧”的城市裡。

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空中飛行的廣播飛艇,高橋上穿梭的車輛,都將日新月異的科技,表現得淋漓盡致。

繞過學校,來到步閒街道的廣場上,還能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裡,用投影技術製作出來的虛擬偶像,正在和路人粉絲們互動,而另一邊,則是來著海外的流浪歌手,在就地賣藝,賺取旅遊費用。

三戰之後的華國,逐漸成為世界第一大國,與國際間的接軌也越來越密切,越來有越多的外國人,企圖移民到華國這邊,就如同上一個世紀,華國人爭相恐後地打算移民到外國一樣,只不過情況發生了改變。

國家實力的增強,也漸漸讓國民為自己的國家感到自豪,凝聚力變得無比強大的同時,也讓華國的經濟,進入了高速發展期。

蘇羽家的三代人就是藉著這股風,在國外經營生意,企圖將外國的資金搬回國內。

“珍妮,感覺到了嗎?”

“嗯,我看到了蓬勃向上的一股生機,就像是要破開土壤,衝向陽光的芽苗。”

藍星和地球實在過於相似,而華國,就如同蘇羽曾經生活過的華夏一般。感覺到這股欣欣向榮的勃勃生機時,蘇羽也彷彿跨越了時空的界限,感覺到了自己那似乎已經冷卻的炎黃血脈,正在復甦沸騰一樣。

作為保留著兩代記憶的蘇羽,他的感受,沒有人能理解得了。但這一刻,蘇羽感覺到自己的靈魂,真正的在這個世界,這顆名為藍星的星球上,開始紮根了。他尋回了自己的安心之所。

“從今天開始,我就是真真正正的華國人了。”

“你不一直都是嗎?”

蘇羽笑了笑,自言自語道:“以前只是身體上是,但現在是我的心,我的靈魂,成為了華國人。生為華國人,死為華國鬼,我想說的,是這個意思。”

珍妮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沒有回答。

“對了,你想去哪裡玩?”

“我?”

“雖然我之前說是出來逛逛,但主要呢,是為了你。或許別人沒看出來,但我知道,你有心事。”

“......”

“不用否認,你以為我們是在一起多少年了,你就像是我的家人,你的一舉一動都瞞不過我。雖然我不知道你在苦惱什麼,或許也無法幫你分擔什麼,但我可以盡我所能的滿足你。今天,你才是主角。”

對於珍妮的感情,蘇羽也很模糊,因為保留著兩輩子的記憶,所以在他眼裡,珍妮即是自己的青梅竹馬,也是自己的妹妹,更有可能是女兒,這話說起來不怎麼恰當,但眼看對方從一個小丫頭片子,慢慢長成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那種感覺,確實很奇妙。

雖然無法準確定位對方是什麼身份,但至少是家人這一點,是不會有錯的。

“阿羽......”

珍妮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但沒想到,蘇羽已經覺察到了,當即即是驚訝,也有些慌亂。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胸口有時候會很難受。”

“胸口?”

下意識的,蘇羽看向那處遠遠超越同齡的渾圓飽滿之處,然後移開了視線。

“該不會是有什麼病吧?要不要去醫院做個檢查。”

“我私底下去過學校的保健室,那裡的老師說我身體很正常。”

“這麼奇怪?”

珍妮點了點頭。

“算了,既然檢查過,又很正常的話,那應該是也不是什麼大問題。或許是你水土不服,這邊的炎熱天氣對你不太友好,從而引起的胸悶感。”

“我也是這麼想的。”

蘇羽畢竟不是醫生,也給不了什麼像樣的建議,只是作為一個使用冰的異能者,居然會因為天氣炎熱而身體不適,實在有點好笑。

“那現在呢,有沒有覺得不適?”

“現在一點不適的感覺都沒有。”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繼續?”

珍妮點了點頭,她也不想因為這件事,讓今天難得的逛街機會泡湯了。

“那你有什麼想去的地方?”

“那邊!”

珍妮越過廣場的方向,指向道路另一邊的小吃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