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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 唐王

第二百三十三章 唐王

心中不管如何五味雜陳,吳孟明都不會當場道破。

作為錦衣衛指揮使,他內心的玲瓏剔透,可不是一般人比擬的,縱然是心中翻江倒海,他也不會多說一句廢話。

額頭的冷汗順著臉頰落在地上,吳孟明一動不動,等待著崇禎的命令。

他心裡很清楚,當崇禎再一次開口的時候,便是這天地變化顏色的時候。

崇禎若是生在百年前,那定然是中興帝國的賢君。可是他偏偏生在大明王朝壽命的最末尾的時候,縱然是他有天大的本事,也只能看著大明帝國一步步走向滅亡。

就像是一個重兵的病人,若是不去管他,興許還能苟延殘喘幾日。

幾劑猛藥下去,這大明想不滅亡,都難了。

這一點,怕是崇禎自己身在局中,而不知道罷了。

崇禎雖然外表格外的平靜,當時心中的糾結,卻不是一般人能夠瞭解的。在他心中,李邦華是少有的忠貞之臣。

從自己登基以來,自己重用的能臣不少。

周延儒算是一個,陳演算是一個,楊嗣昌也算是一個,他們都曾經大權在握,都曾經信誓旦旦的說,要輔佐自己,開創中興盛世。

但是他們都是騙子,都是活生生的騙子。

唯獨這左都御史李邦華是一個真心輔佐自己的臣子,如今自己卻即將要了他的性命。

人心都是肉長的,崇禎也不是無情無義之人。

但是當他想到大明三百年的江山的時候,猶豫的心終於硬了下來。

“吳孟明。”崇禎儘量讓自己的情緒穩定。

“臣在。”吳孟明低著頭,屏住了呼吸。

“事已至此,朕想你也早就想通了,拿著朕的手諭,去封了左都御史府吧。對外就說,左都御史偶感鼠疫,怕傳染到外面來,不許任何訊息傳出來,也不許任何訊息傳進去。”

吳孟明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他知道,這件事情終於算是結束了。

“記住,李先生對國有功,請不要讓他的尊嚴受到任何的損傷。”

“臣明白,這是這讀書人想來倔強,臣怕他自殺。”

“他若是想死,就讓他去吧。活著,未必有死了痛快。”

“是。”

吳孟明叩了頭,算是領了崇禎的聖旨。

在這一次驚險的政治鬥爭中,那一隻自以為別人看不見的手,獲得了最後的勝利。

這大明,怕是要有新的變化了。

站起身來,轉身向外走去,吳祥站在門邊,兩手捧著皇帝的手書,遞給吳孟明。

看了崇禎一眼,吳孟明有些疑惑,從崇禎的眼神中,他分明可以看出,崇禎對於幕後之人非常瞭解,但是自己事先為何一點兒訊息都沒有。

這京師之中,能夠操縱此局的人一隻手都能數過來。

但是在他看來,做成這麼大的事情,非皇親國戚,王公貴族不可。

不過倒不是吳孟明看不起他們,在他看來,這些皇親國戚一個個骨頭軟的跟棉花一樣,還真挑不出能做出這種事情的能人來。

莫非是他?

可是陛下也不會糊塗到這一步吧?

吳孟明心裡疑惑,但是崇禎不說,他也不敢問。

緊緊的握著手裡的手諭,吳孟明感覺自己像是握著一塊正在燃燒的煤炭。

以前自己也經常是拿著手諭去發財,自己每一次都挺開心的,但是這一次,卻完全不可同。

以前抓的人,該抓,甚至死不足惜。

但是這一次不一樣啊,自己抓的是在京師鼎鼎有名的大文臣李邦華,自己心裡都有愧疚。

李邦華何等人也?

滿朝堂都不敢說自己一句壞話的時候,老爺子就敢站在皇宮大門口,指著自己的鼻子罵貪官汙吏。

自己雖然心裡恨這種人,但是吳孟明卻知道,大明朝就指著這種敢說這話的人活著。

那些每天給自己送銀子的人,自己雖然喜歡,但是那種人都是國家的蛀蟲。

自己在心裡都是把他們當豬養著的,等到肥的不行了 就殺了吃肉。

倒是李邦華這樣的能臣,自己雖然不喜歡,卻是一直要保護的。

剛剛走出宮門,迎面走來一個滿頭白發,衣衫破舊的老人。

如果在大街上,多半會被誤會為老乞丐,但是在紫禁城,他老人家這一副打扮,誰都知道他是大明帝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內相曹化淳。

兩人隔著有三米多遠,默默的對視著。

過了許久,終於傳來了不甘的聲音。

“哪天你為什麼不進來,我為你準備了一桌好酒好菜,聽說你愛財,我還給你準備了五十兩銀子。”

曹化淳輕聲說道。

“我是愛財,但是不敢收您老人家的錢啊。不瞞您說,這一次我是怕了,光鴉片抽了就得幾十兩銀子的。

我這越抽心裡越是明白,我進去跟你吃一頓,聊上一天,也沒有什麼用處。

何必白費力氣呢?”

“不試試,你怎麼知道?你是錦衣衛指揮使。我是東廠的廠公。大明的內相。只要我們同時建議陛下,陛下未必不聽的。”

“曹公公,您知道您為什麼大權旁落嗎?”吳孟明忽然問道。

“當然是我年紀大了。”曹化淳毫不猶豫的說道。

“你錯了。您和我都是陛下的奴才。哪裡有奴才給主子拿主意的?您的心思太多了,就跟那京師的大人們一樣煩人,陛下知道您是對的,也不願意將您留在身邊。”

“這便是你不敢說一句公道話的原因?錦衣衛怎麼就出了你這麼個懦夫!”曹化淳鄙視的說道。

“錦衣衛如果不是懦夫,能讓東廠騎在頭上拉屎麼?我是懦夫又怎麼了?懦夫就丟人麼?”

吳孟明說著說著就笑了,晃動著手裡的手諭,忽然自嘲的笑道:“是啊,懦夫真的丟人啊。來,曹公公,這裡有繡春刀,您給我一刀,我是懦夫,不敢自殺。您殺了我,也算是為國除害了。”

曹化淳看著他手裡的手諭,臉色驀然變得格外的蒼白,但是瞬間又恢復了常色。

“吳指揮使,你也是大明的子民啊。李御史的為人,您再清楚不過了。作為大明的子民,您願意看著這種賢臣被冤屈嗎?”

吳孟明心裡湧起一股慚愧,但是卻依然硬著心腸說道:“曹公公,我還是那句話,我們都是陛下的奴才。奴才不會去干涉主子的意思。”

“那怕事主子被氣糊塗了?”

“這一次,我不認為是主子錯了。或者,另有一番結局也說不定。”曹公公,你是內臣之首,當朝內相,看問題,想事情,想來比我這個武夫會更長遠一些,為什麼這一次,你卻想不開呢?”

“我雖然讀書少,但是我也知道,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曹化淳沉默了半響,“曹某雖然只是一介老奴,但是曹某也知道,身為男人,不敢說事實光明磊落,但是卻也有不會去觸碰的底線。”

“您說這些道理又有什麼用處呢?您知道的,我是一個沒有底線的人。”看著眼前的曹化淳,吳孟明心裡湧起了一股敬佩之意。

他是人人喊打的太監,閹人。

但是這一刻,他卻勇敢的站出來,給一個讀書人說話。

這種心胸,這種氣節,自己一輩子都學不會。

“您真的準備去左都御史府拿人了?”曹化淳不甘的問道。

“是。皇命不可違。”

“能否給我個面子。”

“您能否給我個面子,別為難我。我也有老,也有家人,我不想滿門抄斬。”

“我不會讓你為難,我只是想,你調集人手也需要時間,你能不能在皇宮等我一會兒?”

吳孟明知道曹化淳心裡打的什麼算盤,他的心裡也有些猶豫。

曹化淳是陛下多少年的同伴,十幾年來,他輔佐皇帝治理大明朝,德高望重,內外庭都敬重他三分。

或許他真的能夠改變結局。

“你說一個大男人,怎麼前怕狼,後怕虎。你等我一會兒又能如何?難道這點事情,李邦華還能跑了不成?”

吳孟明自信的笑了笑說道:“這些書生,就算是知道刀子會落在脖子上,也不會躲一下。我這邊抓了不少東林黨了,雖然嘴巴臭,但是真正怕死的卻沒有幾個。倒是自己上吊的不少,我雖然看不起他們,但是我敬佩他們啊。別看現在暗裡出手的人,看起來很高明,很擁護陛下,但是我敢保證,一旦時局有變,他們便是帶隊開城門的叛徒。您想去就去吧,卑職就在這裡等著曹公公。”

“多謝。”

曹化淳一躬到地,轉身朝著宮內走去。

一隻腳踏進大殿,曹化淳一句話都沒有多說,而是直接摘掉了發冠,一頭磕在地上。

崇禎倚在龍椅之上,早就知道他要來一般,臉上帶著些許笑意的看著曹化淳。

主僕二人,相視了許久,誰都沒有說話。

“曹大伴。”

“老奴在。”

“還記得當年朕怎麼對付魏忠賢的嗎?”

“老奴記得。”

“朕是勝了,還是負了。”

“陛下自然是勝了。”

“那曹大伴為何還質疑朕的旨意?”

“陛下,您當年殺魏忠賢,那是為天下百姓出一口氣,可是這一次呢?陛下是為誰出氣?為了豹韜軍的英靈嗎?為了真定府戰死的百姓嗎?”

曹化淳跟著脖子,倔強的看著崇禎。

他知道,吳孟明說的沒錯,沒有主子喜歡自己這樣的奴才,但是沒有辦法,自己忠心主子,這些話就算是死,也必須說。

“朕哪裡有你說的那麼高尚!朕殺魏忠賢就是為了自己的皇位。百姓,哎,百姓朕也不能說不在乎他們。可是死一個李邦華,又有多少百姓去關心?只要朕贏了,天下太平了,百姓照樣過好日子。”崇禎嘿嘿的冷笑,“曹大伴,你還執著什麼呢?”

“臣執著於陛下不顧祖宗之法,縱容藩王行不軌之事!”曹化淳一語道破。

崇禎臉色一變,許久之後說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崇禎九年,清朝王爺阿濟格率兵攻打北直隸等地,清兵入塞連克寶坻,直逼京師,京師戒嚴。

唐王朱聿鍵心切,上疏請勤王,陛下不許,唐王竟不顧“藩王不掌兵”的國規,招兵買馬,自率護軍千人從南陽北上勤王。

行至裕州,巡撫楊繩武上奏,陛下勒令其返回,後朱聿鍵沒有遇到清軍,卻中途和農民軍交手,亂打幾陣,互有勝負,乃班師回南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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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對藩王防備極嚴。依照明朝規制,藩王盡可在王府內享樂,惟獨不能興兵擁將離開藩屬。

即使朱聿鍵動機純粹,那也是犯了國法。

冬十一月下部議,廢為庶人,

派錦衣衛把這位唐王關進鳳陽皇室監獄。但是老奴知道,陛下聽說唐王在鳳陽受苦之後,悄悄的將他接到了京師,怕是已經有好幾年了吧。

這一次,老奴思慮再三,皇室之中,有這份氣魄,有這份本事的,也只有唐王殿下了。”

“你說的沒錯,唐王是真欽定的輔佐太子的最佳人選。”

“陛下不怕他篡位嗎?”

“篡位又何如?太子年幼,如何掌控天下。將來就算是唐王篡位了,這天下也是姓朱!”

曹化淳知道與崇禎在此時上爭執,沒有意義。

便問道:“陛下,君主者,正義也,大勢也,若是以陰謀得利,與詭異謀身,這樣的國家與隋二世有什麼區別?隋明帝尚不能使國祚長久,這唐王便可以了嗎?”曹化淳的聲音振聾發聵,在宮殿內不停的迴盪:“陛下,左都御史李邦華為人正直,寬宥愛民,若是由他輔佐太子殿下,縱使不能使大明中興,但是守國足矣。

唐王雖然英明,但是終究是藩王。如今的韃子,不就是這般的境地嗎?奴才聽聞,那多爾袞連他的嫂子都不肯放過,陛下就不怕皇室也落個蠻夷一般的下場嗎?陛下。”

曹化淳繼續苦口婆心的說道:“唐王行事太過於極端,若是由他輔政,這大明很可能徹底亡國啊!”

“唐王不一定能保住大明,但是他有這個心,他的心裡有皇室。”龍椅之上的皇帝嘆道:“曹大伴,李邦華心裡沒有我這個陛下,他們讀書人腦子裡裝的是百姓,他不在乎朕的死活,他只關心這百姓能否安居樂業。就算是朕甘心為天下付出,不在乎這條性命。他們也贏不了。他也是東林黨中的能人了,可是這這一局棋,他居然毫無還手之力,連身邊之人,都一一背他而去,著實讓我失望透頂,如此之人,你當真認為他能輔佐太子嗎?

京師若是被攻破了,我必然以死殉國。

就算是你僥倖活下來,你還能活多久?你又能幫太子幾年?

李邦華能成大事嗎?站在我的角度看,或者於大明帝國而言,唐王更合適。曹大伴啊,朕也沒有想到,這個關頭,你竟然能夠想到唐王,你的眼睛還是那麼毒啊。”

曹化淳沉默了下來,他太清楚皇帝陛下的性格了。點了點頭,他無言的叩了三個頭,“陛下,事已至此,老奴不便多說。老奴懇請獨領一兵,為陛下最後效力一次。”

“也好,你當內相十幾年,太子登基,唐王輔佐,必不容你,你想去守城,你便去吧,御馬監的兵馬全都給你。”皇帝傷感地道。

“多謝陛下。”曹化淳哽咽著站了起來,又深深彎腰行了一禮,“陛下保重。”

御道之旁,吳孟明看著曹化淳淚流滿面而來,便知道事情已經無可更改了。“內相!”

“罷了,罷了。”曹化淳擺擺手,步履蹣跚而去。

吳孟明哀愁的看了一眼皇宮,心裡有萬千愁緒,卻無從訴說,只能轉身而去。

深夜,唐王朱聿鍵拜訪崇禎。

“陛下,臣聽說您吐血了,您聖體可還康泰?”

朱聿鍵跪在皇帝的龍椅前,雙手扶著崇禎的腿,嚴重閃爍著雷光,“臣實在是擔心的緊,不顧宮禁,連夜趕來,還請陛下恕罪。”

看著唐王的神情,聽著他的話,崇禎皇帝百感交集。

凝視著眼前這張年輕的臉龐,對方的眼裡,看不出絲毫的虛偽之色,那份擔憂,是實實在在的。

可皇帝清楚,眼前的這位唐王,只怕恨不得自己早一點死去,當然,是在自己確定他輔佐太子之後。 或者說,他有機會篡權之後。

“吳孟明的調查結束了,這是他的調查報告以及相應的證據,你,不想看一看嗎?”皇帝伸手拍了拍身邊厚厚的報告,盯著朱聿鍵。

朱聿鍵微微一楞,伸手想去拿這疊報告,但皇帝的手卻壓在報告之上,朱聿鍵的手僵在了半空,伸也不是,縮也不是。

“唐王,朕想問你一件事。”皇帝的眼睛眯了起來,盯著朱聿鍵,聲音雖輕,但在朱聿鍵的耳中,卻似乎帶著極大的壓力。

“你為什麼非要讓真定府全城覆滅?”

猶如晴天霹靂,震得朱聿鍵兩眼發花。他張口結舌地看著皇帝,連連搖著頭,“不,不,不不不,我怎麼會讓真定府被攻破?這,這關我什麼事?”

啪的一聲脆響,臉上挨了崇禎皇帝重重的一記耳光。

“你當朕糊塗了吧?”皇帝的聲音仍然很低,似乎是在極力壓制著自己的憤怒,又好像是在怕別人聽到。

“你認為你的局設定的很完美?你是這樣認為是是嗎?”衝著冷笑說道:“可是你的手法太低劣了。低劣到從曹化淳到吳孟明全都看透了!本來讓吳應熊出面,由國舅鼓動,你完全可以不露頭的。

但是你為什麼要弄幾個東廠的番子做替死鬼!殺人的刺客是虎豹騎新軍?還有那個幕僚?這些都是多餘的你知道嗎?你急躁什麼?東林黨妄圖改革土地,就已經會被群臣圍攻,你為什麼非要掀起真定府的事情?你為什麼非要把徐梁卷進來?你以為朕死了,你在赦免他,他會感激你?還是你想不能為你所用,你就要殺了他?”

朱聿鍵身子微微向後縮去,整個人都僵在了哪裡。

“從一開始,我真的以為是東林黨做的,目的就是為了斷掉朕南逃的去路,可是你不該跟著吳應熊他們折騰啊!你這是在侮辱真的腦子啊!朕這一輩子,折騰死了那麼多的首輔,那個首輔不是比你聰明十幾倍?”崇禎呵呵的冷笑說道。

“怎麼,你不服?你認為不會有人發現?你可知道,吳孟明是什麼人?他那一夜,在曹化淳門前猶豫了半宿!他連自己的手下卷進來都不會猶豫,因為你一個藩王卷進來,他猶豫了!”

崇禎看著面如土色的唐王,說道:“曹大伴說的不錯,你這個人只有聰明,沒有任何的大智慧。”

唐王退後了幾步,看向崇禎的眼神之中,露出一絲兇光。

“呦呵?你想對朕動手?”崇禎冷笑著說道。

“臣不敢!臣身受皇恩,怎麼敢做這種大逆不道之事?”朱聿鍵汗透蟒袍,雖然崇禎身體病怏怏的,但是那一股逼人的氣勢,竟然壓得自己喘氣都難。

“朕雖然已經絕望了,但是朕一日不死,爾等終將是臣!你以為跟你來的那個先天的廢物,就能要了朕的命?那個廢物便是宋義朝吧?”

朱聿鍵整個人都幾乎要趴伏到了地上,額頭的冷汗滴滴落在地板上。

但是眼神的兇光卻沒有絲毫的褪去。

“這份狠毒,確實有幾分大明列祖列宗的模樣。”崇禎嘆了一口氣。

大殿之外作為一個普通親兵打扮的宋義朝,在朱聿鍵趴在地上的那一剎那,雙眼裡瞬間迸發出鷹隼一樣的兇光。

整個人的氣勢瞬間變了。

他向前走了一步。

吳鑲卻手拿幾根銀針,平靜的站在他的面前。

宋義朝剛剛邁出去的一步,又退了回來。

“第一次見你,就知道你不是好東西!”老者微微一笑,“年輕人,你野心不啊。”

“奪命銀針,你他娘怎麼做了太監?”宋義朝咬牙切齒的說道。

“什麼叫做我做了太監,雜家本身就是個太監。”吳祥微微一笑,“怎麼?男人做久了,感覺沒意思,想換個身份試試?”

“我不想跟你打。”

“雜家也不想廢了你啊。陛下看出你的野心,也有些喜歡你,雜家不想忤逆了陛下的意思,你還是老實的在一邊兒呆著吧。”

宋義朝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無聲的點了點頭,看著奪命銀針的出現,他就明白,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看崇禎的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