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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偏的家庭對話

“我的媽呀~這到底怎麼長的?這皮膚,這眼睛鼻子,這奶大的!”

“我的媽呀你別在我身上亂摸啊!丟人死了!”

我拍開老孃的鹹豬手,紅著臉雙手護胸。

“哎喲?咋突然就變得這麼矜持了?明明以前還洗完澡光屁股滿房子跑,上廁所不關門的啊?”

“老孃!不要說這些東西!零美在旁邊呢!”

“啊!”老孃立刻慌慌張張地捂住了嘴,看來零美這個女神還是很有威懾力的。

“沒想到啊~當初說讓別人養你去,結果你居然真的找了個人養你,還是最高女神,有本事,有本事啊~”老爹用複雜的目光看著我,又有些尷尬的移開了。

嗯,我用現在這種樣子見你我也很尷尬啊!

“爸,其實艾米她也不能算被我養著,除了偶像的職業之外,她還要跟我去拯救世界,其實是很辛苦的。”

雖然零美你說的都是實話,但是我怎麼就感覺很不好意思呢……

“拯救世界……拯救世界……這種聽上去像小孩說的話,在你這卻是正兒八經的大事啊~真沒想到你這個空想主義者居然能夢想成真……這世界真是不可思議。”老爹搖著頭感慨道。

“世界本不是這樣,但是艾米她一直堅信世界會變成這樣,這份心意我收到了,所以我會將世界改造成她喜歡的樣子。”零美微微一笑說道。

“她喜歡的樣子?你們改變世界不是……按照天理什麼的嗎?”老孃詫異地問道。

“當然不是了媽,天理什麼的從一開始就是不存在的,人類其實早就發現了舊世界的一條真理,那就是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因果也好,報應也好,這些都只不過是人們編出來約束自己安慰自己的。殺人確實會導致自己被槍斃,但是搞傳銷並不會導致自己出門被撞,能約束人的只有人,其他一切都是不存在的。”

“那……按照我兒子一個人的期望來改變世界……這樣合適嗎?”老孃有點誠惶誠恐的樣子。

“媽您不必擔心,實際上艾米的期望也是我的期望,我和她的期望一致完全是個巧合。不過這確實是幸運的,我是被艾米的幻想所喚醒的,如果艾米她不是現在這樣的聖母,而是個信奉弱肉強食的人的話,那我可能就不得不給她洗腦了。”

“喂!你以前可沒說過這樣的話啊!”我驚了。

“是嗎?我覺得在父母面前要坦誠一些才對。”零美敷衍地對我笑了笑。

“那個……”

“爸,叫我零美即可。”

“零……零美啊,感覺你想要把這個世界變成烏托邦啊~這樣真的可行嗎?烏托邦那種虛幻的東西?”老爹一臉擔憂地問道。

“爸你放心好了,我們女神是全知全能的,是真正意義上的神明,我們想做的事,沒有做不到的。不過呢,烏托邦什麼的只是一個表象,實際上我想做的,是在儘可能短的時間內幫助人類走上正道而已。因為艾米的原因,我確實會特別優待人類文明,但是我絕對不會把人類文明變成我們女神的寵物,未來的人類和女神會是夥伴,會是朋友,會是家人,但絕對不會是從屬,這點我可以保證。”

零美用輕柔的聲音敘述著,聽上去非常的可靠。

“但是……感覺你們改造人類社會的手段都有些……強迫性啊……我覺得還是應該讓人們有自由民主的權利……”

“爸,人們確實應該擁有自由和民主,但是不受限的自由和民主只能帶來混亂。實際上叢林法則這種東西,正是完全的自由下的產物,野生動物不就是完全不受法律和規則限制的嗎?您想想看,不是嗎?”

“……你說得很有道理,但是我還是覺得人類應該有選擇自己發展道路的權利……”

“爸,人類自從產生文明起,已經走自己的路走了將近五千年了,然而到現在為止,人類依然將主要精力放在如何更好的殺掉同胞,搶走遲早會用完的資源上。如果我告訴您,沒有我們的干涉,人類會在兩千五百年內消亡,您還會反對我們的這些強制性手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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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

“爸,一個文明的需求和一個人的需求其實是一樣的,先是生理需求,然後是安全的需求,接著是社會需求,再來是關愛的需求,最後才是理想的需求。如果一個文明缺衣少食成天戰亂社會崩潰人心冷漠,那這個文明是絕對沒有能力去追求什麼理想道義的,這也是我沒有給相信弱肉強食的人打上邪惡標籤的原因。舊世界本來如此,大家都是艱難求生的弱者,沒有什麼絕對的正義與邪惡,大家都只是想活下去罷了。”

“那……外星人有自己走上正道的嗎?難道他們就不自相殘殺?”

“很遺憾,實際上這世界上大多數文明都和人類一樣,熱衷於殺戮和搶奪,所以人類學者的擔心其實是沒錯的。自己走上正道的文明當然存在,而且發展速度普遍高於一般文明,只不過這些文明只有兩個固定結局,一個是成功晉級高階文明脫離角鬥場,另一個則是用笑臉迎接利刃時死在角鬥場上。”

聽完這些話,老爹望著零美思考了半天,再次提出了一個問題。

“那你們到底要將世界變成怎樣?”

“變成遊樂場。”

“什麼?那各文明豈不是都要死於安樂?”

“不,這世界上依然會打仗死人,依然會活力滿滿,但是殘酷和悲慘將不復存在。”

“什麼意思?”

“死亡,我們會將眾生最怕的死亡變成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零美露出一個俏皮的笑容。

……

結束了莫名其妙就跑歪了的世界性話題,爹孃又問了一些我的近況,以及做女兒的感受……不得不說,我爹孃接受新事件的能力確實很強,大概我也遺傳了這個本事吧?不然當初早就被零美嚇得趴地上起不來了。

然而,爹孃畢竟是爹孃,他們很快就開始詢問我和零美何時結婚能不能生孩子之類的問題……還好我眼疾手快及時捂住零美的嘴沒讓她胡說,不然她一定會回答“明天”之類的恐怖答案。至於給爹媽的回答嘛,我的原話是:“咱現在都是神仙了,起碼也得談個百八十年的戀愛吧?不急不急!”於是我的爹媽表示非常失望,並且別讓他們帶孩子。

嗯,我知道我爹媽的想法有什麼地方不對,但是他們本來就和別的父母不一樣,他們特!討!厭!小孩!至於原因嘛~大概是養我這個廢柴養傷了吧……

不過……生小孩什麼的……想一想就覺得羞恥啊!明明已經是成年人了,為什麼一說到這個話題就臉紅呢?果然因為我是家裡蹲的關係嗎?

“艾米,別想了,我預設沒有生育能力,你也是不孕不育的,你忘記了嗎?”零美在腦內冷冷地說道。

好吧,我羞恥個屁,這種事根本就和我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