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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時限

時限38小時——

“小吳,你怎麼搞的?”

警局辦公室,刑警隊長李隊對著小吳大發雷霆:“沒有經過上司批准,沒有逮捕證就擅自行動?大庭廣眾之下就這麼把人抓過來了?現在外面都炸鍋了你知道嗎?局長的手機都快被打爛了,好嗎?”

吳越低垂著頭,老老實實地聽訓,等李隊發完脾氣,眨了眨眼,似乎回憶著什麼,好半天,這才開口:“可是那個綁匪的音譜分析上,已經證明是張庭生自己的聲音,而且張庭生前妻的死因確實比較蹊蹺,我們都知道是他殺的,可就是暫時找不到證據,這才不了了之了,如今她女兒被綁架,綁匪的威脅聲音又證明是張庭生自己,難道不能抓嗎?”

“證據還不充分就抓人?你這小子還嘚瑟著當場抓人,你怎麼想的啊?現在媒體都堵在外面,要局長一個說法呢?那個張庭生也不是個吃素的,他的員工都舉著標語在警局對面靜坐呢,怎麼辦?”李隊人黑瘦,本來就脾氣暴躁,此時更是暴跳如雷,唾沫橫飛都撲在了吳越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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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越知道這種時候,自己還是老實點吧,因此只得道:“隊長,我錯了。”

“隊長。”隊員小劉推門而入,探頭道:“張庭生的律師來了,請您過去一趟。”

李隊惡狠狠地瞪了吳越一眼,隨著小劉出門了,一時之間,辦公室裡只剩下吳越一個人,吳越靜靜地站在那裡,盯著眼前的陽光,陽光裡的浮游正在跳動著,時間以可見的方式流逝著,催促著他,質問著他,他低下頭,又從兜裡又掏出了那個平板:

“經濟系學生會李紅:勤奮上進,性格開朗,交集廣泛,在一個酒吧做兼職領班,一天同學在倉庫酒吧聚會,遇男性朋友求愛,不知為什麼,忽然發瘋,趁人不備點燃了包廂,並且自行設定密碼,想把包廂裡的人活活燒死,消防車已到,卻因為門體特殊製造,無法立刻開啟,為了挽救裡面七八條無辜生命,請儘快讓李紅說出開門密碼。”

“備註:初中時候,此女性格柔弱,浪漫多情,因父母不允許早戀,與同班某張姓男生私奔,後來被找回,流產之後,更名換姓,重頭再來,從此性格大變……”

“唉吆喂。”忽然,辦公室的視窗爬進來一個人,正是那個穿運動衫的胖少年,眼見他吃力把自己肥大的身軀從視窗擠了進來,一下跳進來,拍了拍手,抬頭看著吳越道:“吳哥,還有多少時間,我怎麼在外面看著世界開始搖晃了。”

吳越抬眼看了看掛在牆壁上的掛鐘,攥拳:“不到48小時了。”

“要找到他女兒?能逼供嗎?”胖少年氣喘吁吁地走到吳越跟前,忽然上下打量著吳越,拍著他的肩頭:“別說,你穿著一身警服,還挺帥,哈哈哈。”

吳越皺了皺眉,卻也沒說什麼,只眯著眼看著牆上的掛鐘,若有所思。

“你說綁匪是誰?”胖少年感覺站著有些累,走到對面坐下,從兜裡掏出薯片,“咯吱咯吱”地咀嚼著:“真的是張庭生自己嗎?你咋知道是張庭生自己綁架了女兒?哎哎哎,你看我這次又融合失敗了,嘖嘖。”

吳越不答,只靜靜地盯著那掛鐘,似乎在算著時間的流逝,好一會兒道;“其實我也不確定綁匪是不是張庭生自己,不過我們沒時間了,不可能順著線索慢慢查,只能先把水給攪渾了……”

“攪渾?怎麼攪渾?’胖少年扶了扶黑框眼鏡,上下打量著吳越,眸光裡頗有佩服的意思,他跟著這位很長時間了,感覺吳哥完全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很多方面要比成年人厲害得多,怪不得老頭兒說他是個“不可多得的天才”……

“就是攪混水。”吳越說出這三個字,推門而出。

走廊上正熱鬧著,張庭生的幾個大律師正圍著李隊吵鬧不休:“你們有沒有王法?”

“就是啊,這算什麼證據?我可以告你們敗壞名譽罪嗎?”

“就是,就是,你們這算什麼證據,少糊弄人?而且那個賊警察連逮捕證都沒有,就當場帶走張總,你們瘋了嗎?張總本來就沒了女兒,你這是要他們的命嗎?”

正說著,忽見吳越從辦公室出來,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幾個律師都跑了過去,瘋了一般簇擁著吳越:“我要告你,吳警官。”

“吳警官,你這是瀆職!”

吳越靜靜地聽著,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推開前面擋著他路的律師,徑直走到李隊跟前道:“李隊,我想單獨跟張庭生談談。”

李隊凝眉,這貨已經闖下了逆天大禍,居然還大言不慚地要跟當事人談談?

“用我的法子,一天之內,就可以找到失蹤的那個女孩。”吳越附身過來,低聲對李隊耳語。

李隊怔了怔。

“我發誓。”吳越舉起手。

此時幾個律師已經過來了,繼續嚷嚷著:“李隊,若是你不懲罰這個吳警官,我們法庭見!”

“就是,就是,法庭見!”

李隊皺著眉看了看那幾個律師,忽然點頭,道:“好,在審訊室。”

吳越大喜,對著李隊點了點頭,推開律師們,下到了二樓,推開了審訊室的門。

因為吳越貿貿然把張庭生弄來,其他人還沒做好準別,張庭生這邊的人又在鬧,因此張庭生在這裡只是坐著,雙手銬在了椅子上,還沒有經過問詢,

他剛才大哭過,有些疲乏了,正低垂著頭,見門一開,吳越走了過來,二話不說,開啟他的手銬,拖著他就往外走。

“哎哎哎,你幹什麼?“張庭生正要叫,忽然被吳越捂住了嘴道:“我有話想私下裡單獨跟你說,審訊室裡有監控。”說著,拖著張庭生到了隔壁房間,摁著他坐下,盯著他的眼睛道:“別掙扎了,張總,我有你殺妻的證據。”

張庭生臉上的肌肉哆嗦了下,卻哼了一聲道:“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說什麼?”吳越走到張庭生的對面,拉了個椅子坐下,盯著張庭生躲閃的眼神,眯眸冷笑道:“你殺了你的妻子,對嗎?”

“你胡說。”張庭生不假思索地駁斥道;“這是誣陷,她是心臟病去世的,醫生已經證明了,當時我並不在身邊,而且我有很多不在現場的證據。”

“她是心臟病去世的……”吳越唸叨著這句話,彷彿若有所思,忽然站起來,走了出去。

張庭生有些莫名其妙,怔怔地坐在那裡。天氣有些風,吹著窗簾瑟瑟作響,忽然,掛鐘上響起了“鐺鐺鐺”的聲音,張庭生抬頭看著那鐘錶,想到離綁匪說的限期只有40個小時了,也不知道女兒她……

想起綁匪寄給自己的那影片,女兒正在牢籠裡拼命掙扎,外面的那些男人……

張庭生不由閉上了眼。

“啪嗒”

門開了,吳越拿著一個藥瓶走了進來,坐在張庭生對面。

張庭生眼眸裡忽然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然而很快低下了頭道:“你幹什麼?這是什麼?”

“這是你前妻吃的藥,警察對你前妻的死有過懷疑,所以檢查科那邊還保留了一些證物。”吳越把藥瓶推給了張庭生。

張庭生皺了皺眉,忽然苦笑道:“警察同志,我的女兒被綁架了,如今火燒眉毛的時候,你卻沒玩沒了糾纏這些,你……真的是警察嗎?還是跟綁匪一夥兒的?”

這話就誅心了,不過吳越也不生氣,只淡淡地道:“如果綁匪像我說的,是你自己派去演戲的,我還擔心什麼?你總不會派人糟蹋你自己的女兒吧?都是演戲吧。”

張庭生冷笑道:“如果你的猜測錯了,綁匪不是我,那怎麼辦?這可是一條命吶!”

吳越聽到這話,似乎有所觸動,沉吟了下,拿著那幾個藥瓶翻來覆去地看,又從裡面倒出了膠囊看了看,又認真看了看張庭生妻子的驗屍報告。

“警察已經查過了,沒有任何問題,這藥瓶是我妻子服用的心臟病藥,藥也沒有任何問題,你還想做什麼?警察同志,我的女兒正在火上烤,你能不能饒了我?別整這些沒用的?”張庭生見吳越一位地針對自己,不由氣湧如山,真想撲上去打他!

誰知吳越不為所動,只是抬頭盯著牆上的掛鐘,看了一眼,又開始看那幾個藥瓶裡的藥,此時外面已經傳來李隊的聲音:“小吳,小吳,你去哪兒了?”

又有人在問:“咦?張庭生呢,他剛才還在審訊室裡呢。”

“張總去哪兒了?你們若是害死了他,我們跟你沒完!”

“我說你們警察是不是都瘋了?不忙著找失蹤的張小姐,反而這麼發瘋地diss我們家張總,你們難不成跟綁匪是一夥兒的嗎?”

……

“我在這——”

張庭生正要開口喊,忽然被吳越一把捂住嘴,順便塞了個麻團,便再也說不出來了。

“哎吆。”忽然,辦公室背面的視窗探出一個人頭,正是胖少年,他費力從視窗擠了進來,抬頭看了看牆上的時間道:“還有38小時30分,你打算怎麼辦?不是我說,吳哥,外面一群人被火燒著呢,再找不到密碼,他們可都完了。”

吳越聽到這話,眼皮跳了跳,開口:“別急。”然而聲音卻不停地在顫抖,說不是急,怎麼能不急,再不快點,七八條人命都沒了,然而,然而……

他死死盯著眼前的藥瓶。

“這是什麼?”胖少年探頭看著那藥瓶道:“這個……是從哪兒來的?”

“我去看的時候,就有了,應該是線索。”吳越回答。

張庭生則嗚嗚個不停,瞪著眼珠看著吳越,因為吳越似乎在對人說話,可是周圍卻又見不到人,這個吳警官……不會是個瘋子吧?想到這裡,張庭生掙扎得更厲害了,女兒還被綁架著,自己卻被一個瘋警官陷在這裡,這,這 ……

正著急間,忽見吳越一拍桌子道:“有了。”說著,把膠囊推到了張庭生跟前道:“少跟我廢話,你還不肯承認你殺了妻子?這些膠囊就是證據!它們是無毒,它們也確實是治心臟病的藥,可是……呵呵,我卻知道你是怎麼殺死你妻子的了!”

說著,他忽然把膠囊開啟了,露出了白色的粉末,推到了張庭生跟前:“說吧,你把你女兒放在那裡了?殺了妻子,又綁架了自己女兒,準備殺人滅口,果然喪心病狂。”

張庭生聽到這話,臉色終於變了。

“怎麼回事?”胖少年盯著桌子上的膠囊粉末,抬頭看了看張庭生的臉色,也不吃薯片了,問:“老吳,你剛才不是說……這個膠囊是無毒的,確實也是治療心臟病的,咋了?這貨怎麼這種臉色?難不成吃的不對?”

“是吃的不對。”吳越蒼白的臉上露出淡淡的冷笑,眸光犀利如刀,像是剝開人心的利劍:“這個膠囊是對的,藥性也是對的,所以把警察給忽悠過去了,可是他們忽略了這麼一點——膠囊裡面的分量是不同的,如果一個人經常吃三倍量的心臟病藥,你說會發生什麼?”

說著,吳越拿起那個膠囊,把粉末倒了出來,放在桌子上,又找了另外一個膠囊,倒出來,放成一堆,然後指了指兩堆。

胖少年低頭仔細打量,終於一拍桌子:“若是不仔細看,還真不知道,不過這麼看起來,明顯量劑不對頭!我明白了,這貨是用這種方式,慢慢殺死他老婆的?”

張庭生此時臉色漲得通紅,嗚嗚作響,身子在椅子上扭動著,撞得鐐銬嘩啦作響,似乎十分激動。

“鐵證如山,還想抵抗?說吧,你女兒在什麼地方?”

吳越站了起來,伸出手抽出張庭生的麻團,抱著胸冷笑:“綁架女兒,殺人滅口,喪心病狂。”

“不是。”張庭生被抽出麻團,呼了一口氣,臉色憋得通紅,呼哧呼哧喘著氣道:“真的不是我,若是我,我……我不會殺自己女兒的,我雖然恨老婆轄制,可是女兒卻是我自己的骨血,我怎麼會殺了她呢?甚至還能做出這麼羞辱的影片來呢?”

吳越與胖少年彼此看了一眼。

“真的不是?”胖少年眨了眨眼:“如果不是的話……”

“不過我大概能猜出綁匪是誰。”

張庭生此時面如死灰,閉上眼道:“說起來,還是我做的孽……我有個情婦,叫崔崔,自從前妻死後,她一直想跟我結婚,我女兒卻一直不同意,我猜……可能是她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