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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你不適合做警察

那句話,陳木也有看到,今天聯絡了直播平臺那邊調查亂碼ID詳細資料,因著這種平臺註冊賬戶並沒有那麼嚴謹,不需要實名認證,所以沒什麼收穫。

不過陳木拜託了其它部門,查詢亂碼ID最近一次上線IP地址,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線索。

“師傅,我想了想,我覺得昨天晚上打我的那群人,不像是來找伊濛麻煩的。”

陳木眉梢微挑,“怎麼說?”

上官智記得,中間一行人中的某個人,好像發現了他的跟蹤,但卻並沒有動作,反而東繞西繞繞到破舊院子的房間裡,只是為了毆打自己。

後來伊濛來到院子裡,不止他知道,那一行人也知道,若目標真是伊濛,不可能給他提醒伊濛的機會。聽到伊濛聲音的那一刻,不應該直接動手嗎?

再怎麼說,伊濛只是一個弱女子,如何能與五名年輕力壯手持工具的男性相提並論,伊濛此時安全無虞,更是印證這一觀點。

“為什麼你明知道跟蹤被發現還要繼續跟啊?”伊濛疑惑發問。

上官智無奈地說:“為了保護你呀姐姐。”

伊濛還來不及感動,上官智問著:“你有受到傷害嗎?”

“沒有,我就是被打暈而已。”伊濛個人認為,如果她是兇手,絕對不會動自己,很顯然現在大家都把她當作犯罪嫌疑人之一,動自己沒有任何好處,反而還會沾惹麻煩。

兇手是個聰明人,聰明人最能沉得住氣。

陳木把豆漿分發給兩人,狀似不經意地提了句,“你好像很擅長以他人視角分析問題。”

她一臉訕訕,這個,不知道算不算特殊能力。

從小伊濛和其他小朋友就不一樣,共情能力極強,視角心態和畫面可以和他人同步,精確揣測到對方所思所想。

“讀心術!?”上官智驚呼。

“沒有那麼誇張啦,就是直覺比較準吧。”

伊濛覺得,這種情況應該每個人都會有,越是熟悉的人,越會瞭解對方,比如對方不知道某件東西放在哪裡,熟悉對方的人大概能猜到那樣東西會放在哪裡。只不過,有些反應產生的物件是熟悉的人,而她這種,完全陌生的人也可以產生。

這個說法,陳木覺得有些新奇,他問道:“先前你說自己被栽贓陷害,那你認為,兇手為什麼會選擇你來栽贓陷害?”

她想,要麼兇手跟她有過節,要麼兇手是為了戲耍警方,故意丟擲一個人,至於為什麼是她……大概是,比較方便?

陳木眼睛微微眯了一眯。

伊濛說:“總而言之,在兇手沒有玩夠之前,我應該沒有生命危險,所以,上官小朋友,你可以暫時先不用保護我。”

巧合嗎?

分析跟特案組案件討論會議上的基本一致。

精確揣測到對方所思所想,換而言之,不止能精確揣測到兇手想法,也能揣測到警方想法,亦或者……

上官智湊上前,眼神狡黠地問:“姐姐,那你猜猜,我現在在想什麼?”

“唔。”她說:“這個姐姐什麼時候走啊,我想跟師傅單獨待著。”

“哇,猜對了哎!”

伊濛站起身,失落地說:“還真是啊,那我先走了喔。”

上官智微笑著揮手再見。

“你別得意,等我回家補個覺就會回來看你的。”

病房裡剩下陳木上官智兩人,陳木隨口問道:“真的猜對了?”

“蒙對的吧。”上官智不以為然,順便揉了揉太陽穴,吐槽道:“跟這姐姐說話說的我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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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木勾唇一笑,“難得,還有能讓你頭疼的小姑娘。”

上官智嗷嗷著,“師傅,工傷單位報銷的吧?醫藥費,精神損失費,誤工費什麼的可一分都不能少給我。”

他沒有理會喋喋不休的上官,開啟伊濛昨天晚上直播回放,生怕遺漏什麼重要線索。

畫面開始,伊濛站在天河農莊前方,介紹了兩句有關天河農莊情況,鏡頭微偏,出現疑似披著長髮的人頭,陳木暫停畫面,想來這個時候,木子就站在人頭後方,眼神掃過鏡頭中出現景象,未發現異常。

昨天讓上官智跟隨伊濛同時,蘇志遠也命小張跟隨,然而昨天晚上自始至終都沒有看到小張。

“小張呢?”

在發現五名陌生男性後,上官智有跟小張發資訊,但卻沒有收到小張回覆。

莫非,小張沒有跟著木子?

想到此處,上官智找尋著手機,“師傅,你有看到我手機嗎?”話剛出口,猛地憶起昨天晚上追擊五名男性,順手把手機放在了車裡。

陳木退出直播,給小張通了電話,得知小張昨天晚上有到天河農莊,但沒待兩分鍾,蘇志遠打電話過來,讓小張先去趟西城區。

不知怎地,上官智被人打成重傷的訊息不脛而走,特案組以及王隊長小周等人專門拎著果籃來醫院看望,本來還算寬敞的病房瞬間變得擁擠起來。

小周看到上官智沒心沒肺地笑著,腦袋上還貼著滲血紗布,一時之間感同身受,動情地說:“上官,你好好養傷,其它事情交給我們了。”

“好呀好呀。”

早已成家的王隊長,更關注組織能帶給上官智什麼幫助,詢問著單據收據有沒有儲存,單位可以報銷,畢竟像上官智這個年紀的年輕警員,剛畢業身上都沒什麼錢,不能讓人小夥子在這種事上為難。

還未等陳木說話,上官智大氣地說:“不用不用,我不缺這點兒錢。”

蘇志遠面無表情地說:“你缺不缺是你的事,王隊長一片好心不可以辜負。”

“謝謝王隊。”上官智癟了癟嘴說道。

來看望病人,難免會噓寒問暖一番,上官智應付這種場合頗有經驗,和每個人都能聊幾句,順帶開幾句玩笑,弱化自身病情,聲稱自己受的是皮外傷,不礙事。

做警察這一行,傷痛少不了,個別警察會被罪犯強制凌虐致死,比起那些飽受折磨痛苦的警員,上官智所受確實屬於皮外傷。

不過,上官智被毆打,著實在蘇志遠意料之外,尤其在和陳木對接後,知曉是在天河農莊出的事,蘇志遠神色似是有點兒不自然,若不是昨天晚上臨時委派小張去辦其他事,或許上官智不會受傷。

身為特案組組長,組員受傷,組長難辭其咎。

“抱歉。”蘇志遠嘴唇翕動,吐露出兩個字。

乍一聽到這兩個字,上官智怔了怔,蘇志遠平常臉上連個表情都沒有,根本想不到這兩個字會從他嘴裡說出來。

陳木替上官智回答道:“蘇組長,這件事不怪你,是上官做事太衝動。”

“對,是我太衝動了……”

蘇志遠說完抱歉,面色立即恢復成不苟言笑的樣子,“上官,你不適合做警察,趁著年輕,儘早改行做別的。”

任是誰被頂頭上司直言不適合做其本職工作,都會有一瞬間錯愕,上官智更是如此,病房內因著蘇志遠這句話,大家都沒有再出聲。

王隊覺得,蘇志遠這話說得太嚴重,沒有人天生適合做警察,可能許多行業需要天賦,比如演員演戲,但更多行業是憑著一腔熱血和滿腔熱忱去做的。哇哇啼哭的嬰兒一生下來,也不是什麼都會,靠著不斷學習,不斷進步,才慢慢學會怎樣在社會上生存下去。

警察細分有不少崗位,緝毒警,刑警等隸屬高危崗位,跟罪犯鬥智鬥勇過程中,會有意外出現,但這並不代表,工作完成的不出色。

同事們從事警察這一行業時,便已經做好把生命交給國家的準備,這種大無畏獻身精神,並不是每個人都會有。

蘇志遠沒有針對上官智的意思,而是覺得上官智確實不大適合在重案特案組工作,生命只有一次,沒必要拿生命去做賭注。

“蘇組長,你瞭解我嗎?你不瞭解我,憑什麼說我不適合做警察呢?”上官智認真地說著:“或許我現在能力不足,經驗不夠,會給大家添麻煩,但是我還年輕,我有得是時間去學習怎樣做一名好警察,等到我像蘇組長這個年紀,我相信我會比蘇組長更出色。”

王隊長忍不住誇讚道:“好,有志氣!”

“但願如此。”

看了眼匆匆過來,匆匆離去的蘇志遠,楊潔拍了拍上官智的胳膊:“別想太多,蘇組長人就那個樣子。”

楊潔之前跟過蘇志遠一段時間,對於蘇志遠的脾性有所瞭解,與人相處方面稍顯生硬,過於一板一眼,對所有人都是這樣。

小周小聲說了句:“我好像沒看蘇組長笑過。”不像其它隊長,譬如王隊長,就對下屬非常關心,也能和大家打成一片。

不止市局小周,跟了蘇志遠這麼長時間的楊潔也沒見他對誰笑過,對誰都是那一副臉孔,唯獨……陳木不同。蘇志遠和陳木之間,似乎有過什麼不愉快的過往,但這屬於個人私事,旁人不好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