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激起千層浪。
陳木追問道:“你為什麼說黑衣人是光頭?”
強子想了想,他感覺那個黑衣人像是光頭,說實話,那天晚上天色太暗,他也沒看多清楚,就記得黑衣人帶著一個鴨舌帽,轉身走的時候,強子沒看到頭髮。
爛尾樓案嫌疑人裡,唯一是光頭的只有一個人。
至於黑衣男為什麼想嚇唬伊濛,強子不知道,他只負責拿錢做事,而且黑衣人挺信得過強子的,是先給的強子錢。
強子還問過,難道不擔心他拿了錢不做事嗎?
黑衣人說,他相信強子。
強子長這麼大,願意相信他的人沒幾個,甚至連親生父母,都不是很相信從小嘴裡沒一句實話的強子,除了哥哥,黑衣人是難得願意相信他的人。
這種莫名信任感,使他覺得非常感動,甚至不自覺的覺得,黑衣人肯定是被女人傷害了,不然不會這麼做。看到伊濛那張臉,更加印證了自己的猜想,自古紅顏禍水,像伊濛這樣長得漂亮的,更是禍水中的禍水。
伊濛:“??????”
總而言之,做這件事,強子不後悔。
剛子勸說道:“強子,故意傷人就是不對,做人,一定要做個善良的人。”大道理剛子講不出,但他知道,不能因為這件事不會對人造成很大傷害就去做。
上官智想到一句話,勿以惡小而為之,勿以善小而不為。
對哥哥的話,強子還是能聽進去的,雖然他仍舊不知道,黑衣人和伊濛究竟有何恩怨,但哥哥既然這麼說,必定是他做錯了。
哥倆的兄弟情誼,伊濛頗為感動,提出放棄追究強子故意傷人事件,既然她沒有受到實質傷害,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陳木和上官智尊重伊濛的決定,上官智挑了挑眉,“姐姐,沒想到你還有一顆聖母心。
……
她咋總覺得聖母心不是什麼好詞呢?
剛子帶著強子離開拘留所之前,專程帶著強子再次向伊濛致謝,搞得伊濛還有點兒不好意思。
此間事畢,幾人站在院子裡,陽光灑在每個人的身上,身上似是有光暈一般,這時,伊濛湊到陳木身邊,“陳警官。”
“嗯?”
“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很帥?”
陳木:“……”
一旁上官智湊熱鬧道:“有啊有啊,我第一次看到師傅,就這麼跟他說了。”
“然後呢?”
“然後師傅沒搭理我。”
伊濛差點兒笑出聲,她好像能想象到那種畫面,“那陳警官你有女朋友嗎?”
沒等陳木說話,上官智幫著回答道:“師傅單身。”
“我也單身。”
伊濛笑得眉眼彎彎,“巧了,我也是單身。”
上官智嫌棄地看著伊濛,“姐姐你都這麼大了,怎麼還是單身啊,你這市場不行啊。”
怎麼了嗎?她年紀很大嗎?
再說,單身並不代表市場不好啊,舉個最明顯的例子,陳木,這麼優秀的男人,不也是單身?
沒想到陳木會將強子故意傷人這件事這麼放在心上,雖然伊濛知道,陳木之所以這麼在意這件事,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為了案情。
但不知怎地,她的第六感告訴她,或許陳木不止是為了案情,還有一小部分原因是為了她。
王隊長近日忙於緝毒小隊徐平案件,很少在警局走動,看到陳木站在院子裡,匆忙把陳木叫走,去處理案子。
作為局外人,伊濛感受到那種忙碌,竟生出一種甜蜜感,像陳木這樣事務繁忙的人,能抽出一點兒時間做一些無聊的事,跟人說一些廢話,足以證明那個人多麼重要啊。
思及此,伊濛帶著一絲少女的嬌羞說道:“上官,你說,你家師傅是不是對我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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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智嘴角都忍不住抽了抽。
“我覺得,你師傅肯定是對我有意思。”
上官智艱難地咽了口唾沫,實在是搞不清伊濛這人的腦迴路,想他見過這麼多女人,擁有這種迷之自信特質的,還真是不多,尤其自信的物件是陳木。
跟陳木這麼久,別說女人了,能入陳木眼的男人都沒幾個,譬如說特案組組長蘇志遠,工作能力出色,但陳木對蘇組長的態度……著實不咋地。
再比如說,身邊朋友和同事,上官智從沒看到陳木身邊有關係比較好的朋友,同事的話關係更是君子之交。
不搞阿諛奉承溜鬚拍馬那一套,內心有自己的一套為人處事方法,最初上官智知道領導安排年紀輕輕的陳木做自己師傅的時候,其實他心裡是不服氣的。
單論年紀,兩人差不了幾歲,憑什麼做他師傅?
誰料短短幾天時間,上官智便徹底拜服於陳木人格魅力中,心甘情願做起陳木的小跟班,知道陳木被調到特案組專門負責“向日葵案”,上官智求著家裡人,動用關係,也把自己塞到特案組歷練。
“不瞞你說,我最開始,也覺得師傅對我有意思。”上官智一本正經地說道。
伊濛眨巴著大眼睛,默默地往後退了半步。
“喂,你退半步的動作是認真的嗎?”
伊濛僵硬地笑著,“額……上官啊,我不是說男男不好,我尊重同性戀,就是吧,你師傅他,怎麼跟你說呢……”
上官智給了伊濛一個白眼,“姐姐你想什麼呢?”
“我師傅性取向很正常好嗎?”
伊濛像是領悟到什麼一般,“我懂了。”
“俗話說,落地為兄弟,何必骨肉親,相逢即是有緣,上官,不如我們結拜為兄弟吧,你的秘密,我會守口如瓶的。”
上官智盯著伊濛看了老半天,他懷疑伊濛沒有聽懂他想表達的意思。
生平第一次,上官智懷疑自己溝通能力有問題,咋說個話這麼難說清楚呢。
師傅說過,不要把時間浪費在無意義的事情上面,上官智想到自己懷疑的爛尾樓殺人兇手是木子,木子又和伊濛是好朋友,他靈機一動,詢問道:“你一會兒去哪裡啊?是不是要和朋友一起出去玩兒呀?”
伊濛狐疑地看著一臉諂媚的上官智,“怎麼了?”
“帶我一起唄。”
“你不忙嗎?”
上官智聳了聳肩,“我師傅不在,蘇組長也沒給我安排任務,今天沒什麼事情。”
就算如此,她跟朋友一起玩兒,也都是一群女孩子,上官智一個男生,不太好吧。
上官智說:“不管玩兒什麼,我買單。”
“跟我走。”
伊濛答應的十分爽快,以至於木子看到伊濛背後的小尾巴上官智時,還有些詫異,“這不是那個特案組的小警官嗎……”
“是他。”
“是我。”
木子歪了歪頭,她覺得世界有點兒玄幻,伊濛怎麼跟特案組的人扯上關係了,而且感覺關係還不錯的樣子,居然私下一起約玩?奇怪,太奇怪。
知曉今天遊玩費用皆由上官智負責,木子揪了揪伊濛的衣服,“濛濛,過分了啊,人一個人才賺多少錢,而且警察賺的都是血汗錢,你怎麼忍心讓人家掏錢的。”
“這位木子姐姐,別擔心,我家裡有礦。”
伊濛指了指上官智,“他說他家裡有礦。”
木子仍舊一臉不贊同,她們幾個朋友約好晚上去酒吧嗨,且不說朋友都是女生,單單上官智這個身份,總覺得哪裡不合適。
帶著一個不熟的刑警朋友去酒吧嗨?虧伊濛想得出來。
對此,伊濛的解釋是,酒吧不安全,她們又是幾個年輕貌美的女生,沒個男生壓陣怎麼行,萬一被欺負了,還有個男生可以出頭,上官智是刑警這個身份,不是減分項,而是加分項啊。
上官智隱約聽到酒吧字眼,“你們一會兒要去酒吧?”
“是的,你們組織是不是有紀律,不能去娛樂場所?”木子問道。
嚴格來說,特案組來到A市是為了執行任務,偵破連環殺人碎屍案,這種關鍵時刻,去娛樂場所消遣確實不大好。
可是上官智轉念一想,他去酒吧又不全是因為玩兒,主要目的是接近木子,與木子打成一片,從而找尋證據,證明自己的猜想。
思及此,上官智認真地說:“能去。”
話說到這裡,木子也不好多說什麼,三人一起吃過晚飯,等待伊濛約好的其它朋友過來。
出乎意料的是,來了一男兩女,另外兩個女生和伊濛想法一致,認為都是女生不安全,於是找了一個男性好友壓陣,叫來的這個男性好友對娛樂場所很熟,人稱浪裡小白龍,社會我龍哥。
一行六人進入A市最高檔的miss酒吧,付錢的時候,出了一點兒小小的意外。
原本四位女生約定的是AA制,哪怕是後來被邀請的龍哥,邀請他過來的米雪兒說的也是AA,偏偏上官智放出過他來買單的豪言,所以,雖然多了三個不認識的人,上官智卻並不介意還是他來買單。
“我上官,跟妹子一起出來玩兒,就沒有讓女生出錢的習慣。”
龍哥聽不下去了,什麼叫他上官沒有讓女生出錢的習慣,難道他龍哥就有了?
爭強好勝的龍哥,不服氣地站在上官智旁邊,掏出錢包道:“今日所有消費,全部由龍哥買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