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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法律會給你答案

陳木將瞭解到的有關餘甜甜訊息全部整理出來,吩咐上官智交予李隊長。

餘甜甜那邊案件情況逐漸趨於明朗,然而連環殺人碎屍案仍然無跡可尋,陳木上網百度著有關連環殺人碎屍案的訊息,想透過局外人的角度找尋一些線索。

正在陳木這邊忙碌的時候,特案組的小張愁眉苦臉的坐在旁邊椅子上,“陳副組長,我可以不繼續跟蔡勇了嗎?”

“怎麼了?”

小張那邊接到跟蔡勇的任務後,一直覺得很憋屈,憋屈的原因很簡單,一個已經在看守所的人,有什麼好關注的?這不是浪費警力資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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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木動了動滑鼠,“蘇組長呢?”

“還沒回來。”

還沒回來?陳木停下手中動作,按理說調查謝永芳社會關系用不了這麼長時間啊,況且楊潔也在山西那邊,調查起來有那麼複雜嗎?

小張就覺得壯志未酬,一腔熱血沒地方使,像上官智,都被李隊長喊去幫忙了,他天天看守所坐著,四肢都快坐退化了。

陳木十指交叉,目光落在小張一張苦瓜臉上,說是小張,其實年紀應該跟陳木差不多,只不過蘇志遠習慣喊小張,導致大家都是小張小張的喊。

“說說你跟蔡勇這些天發現了什麼?”

“蔡勇每天也沒做什麼,跟他有交集的人都是局裡的同事,能有什麼發現啊?”小張不明所以。

陳木有點兒好奇蘇志遠佈置這個任務時,有沒有跟小張交代過話,這種什麼都不知道的做事態度,真是讓人又好氣又好笑。

何為觀察?

除了觀察一言一行,還要觀察有沒有跟平常不一樣的地方,有沒有奇怪的地方,舉例來說,蔡勇家人請律師為蔡勇申請減刑,就挺奇怪的。

蔡勇家中只有母親一人,年歲已高,如何得知可以請律師上訴,又如何得知蔡勇出了事。

那名律師陳木讓上官智透過私人關系調查過,以前專做智慧財產權和離婚訴訟,從未涉及過刑事案件,病急亂投醫可以,但至少該找個刑事案件律師吧。

還有,那個包裹嚴實黑衣人,一直在陳木心中存了個疑影兒,伊濛沒必要欺瞞,也就是說,那天晚上,爛尾樓裡除了孫小紅、伊濛、蔡勇外,有第四人的存在。

這第四個人深更半夜去爛尾樓,究竟是為了什麼?

爛尾樓案有疑團沒有解開,陳木不會輕易判定案件結案,他斷定,蔡勇肯定有意隱瞞了一些東西,就這個問題陳木找蘇志遠溝通過,沒想到蘇志遠派小張盯著蔡勇,小張卻不知道為什麼要盯著蔡勇。

陳木揉了揉太陽穴,“連環殺人碎屍案第二名死者社會關系網你查了嗎?”

說起這個,小張從辦公桌上抽出一沓資料,“第二名死者名叫王芬,2013年7月份遇害,我有一個重大發現,陳副組長,你猜一猜是什麼?”

“王家村人?”

小張忍不住張大了嘴巴,他懷疑陳木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不過陳木只猜對了一半,王芬不是王家村人,王芬嫁的老公,是王家村人。

最近關於王家村的事情,小張隱隱約約有聽說,聽上官智說,這個村子有人販毒,連帶著小張對此也多加關注。

當然,這些不是重點,重點是,王芬的老公,和王隊長認識。

陳木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王家村村子不大,如果年紀相仿的話,認識不足為奇。

小張見陳木毫不在意,有點兒著急,這怎麼不奇怪,既然認識,那麼王隊長也將作為王芬的社會關系網中一員被調查。

連環殺人碎屍案遲遲無法偵破,究其根本,就是懷疑對象太少,能鎖定的真兇也太少,王隊長當時作為案件主辦人,和第二位被害人老公認識,這種關係,難免不會有包庇行為出現。

“王隊長是人民警察,不會欺騙人民,更不會包庇罪犯。”陳木淡淡地說了這麼一句話。

小張晃了晃手中的資料,他並不這麼覺得,這麼些年,跟著蘇組長一起,抓過的警察同事也不少。

知法犯法,不是稀奇事。

王隊長身為王家村人,理應避這個嫌。

小張提醒道:“陳副組長,你現在在辦的是王氏五兄弟毒品案嗎?”

“嗯。”

“我覺得,你要是繼續和王隊長一起共事處理這個案子,或許會遇到一些麻煩。”

陳木斂起心神,右手大拇指搓著食指,不知在想什麼。

小張繼續說出自己的觀點,“王隊長雖然在市區定居多年,基本不回王家村,但有一些社會關系,是無法抹去的。”

“原本王隊長負責的是緝毒案,既然現在牽扯進王家村,我個人覺得,真得避一避,以免招人閒話。”

陳木表示會考慮小張的意見,另外蔡勇的事情,小張得格外留心些,哪怕蔡勇平常相處是警局同事們,仍要注意蔡勇和哪些人有交談,具體聊了什麼。

連環殺人碎屍案這麼多年,連續犯下三樁大案,卷宗記錄一直沒有重要線索,若是一樁懸案,那這樣的案子哪個市或許都有,但連環殺人案,線索依舊少的可憐,若說警局裡面沒有內應,陳木心裡感覺有點兒說不過去。

若是有保護傘,那這件事確實難辦。

小張坐看守所幾天,倒是悟出了些許人生哲理。

陳木眉梢微挑,“說來聽聽。”

“我有預感,蘇組長快要回來了。”

……

“你可以回看守所了。”陳木眼也不抬地說。

小張哎了一聲,“你聽我繼續說嘛,蘇組長回來,肯定會給案件帶來新的突破口,我們就沒必要繼續守著蔡勇了啊。”

說來說去,還是不想繼續守著蔡勇,陳木無奈,“我去一趟看守所。”

“陳副組長,你去看守所幹嘛啊?”

“和蔡勇聊聊。”

陳木和看守所工作人員點頭打了個招呼,一路根據指示來到蔡勇房間,房間不大,大概也就十幾平米,大通鋪,人挨著人。

透過玻璃,陳木看到蔡勇躲在角落裡不與人交談,戒備心理蠻重的,鋥光瓦亮的光頭被橙色看守所服裝反射出橘紅色的光。

“蔡勇和他的律師見過面嗎?”

看守所工作人員說:“見過一次。”

“麻煩帶蔡勇出來,我有點兒話想要問他。”

“好的。”

陳木坐在臨時安排的房間裡,眼睛盯著腕錶上的秒針,隨著秒針走動,目光隨之遊走,六分鍾後,蔡勇進入房間。

蔡勇看到陳木時怔了怔,彎著身子挪到桌前,得到授意後才坐了下來,不復往日神彩。

工作人員說:“陳副組長,人我已經帶到,你問完記得跟我說一聲。”

“好的,辛苦你了。”

“沒事應該的。”

房門關上,房間裡只剩陳木和蔡勇兩個人,沉默良久,陳木開口道:“蔡勇,你是覺得我們冤枉你了嗎?”

“啊?”蔡勇臉上寫滿了疑問。

陳木提醒,“律師。”

蔡勇苦笑,“陳警官,我怕死啊。”

誰不怕死呢。

原以為,最多判個無期徒刑,沒想到會這麼嚴重。

陳木狀似不經意地說:“殺人償命,有問題嗎?”

“可我又不是故意的。”蔡勇脫口而出。

陳木面色有些不好看,好一句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就可以不把人命當命了嗎?不是故意的就可以肆意傷害別人的身體嗎?孫小紅死狀慘烈,整張臉沒有一塊兒好地兒,全部被戳滿了血洞,若是故意的,又該如何?

他深呼一口氣,穩定著自身情緒,“所以呢?”

“所以不該判我這麼嚴重啊,我聽看守所其它犯人說,他有朋友殺了人,坐幾年牢就可以出去了,我也想這樣,我不能死,更不能把一輩子浪費在監獄裡。”

“於是你請了律師為你辯護?”

蔡勇承認了,他覺得現在只有律師能救他的命。

陳木漫不經心地問:“請律師花了多少錢?”

“沒多少錢。”

“你母親知道你請律師的事情嗎?”

“她不知道。”

“這樣啊……”陳木撫摸著手中腕錶,若有所思。

蔡勇似是害怕什麼,又解釋了句,“是我進看守所之後,認識了一個大哥,剛好他前兩天出去,我讓他幫我請的律師。”

陳木輕扯唇角笑了笑,“蔡勇,你有這麼好的人際交往能力,做乞討者真的可惜。”

蔡勇似笑非笑,笑比哭還難看,“陳警官,你說,我上訴能成功嗎?我不想死啊……”

“那天晚上,你為什麼一定要殺死孫小紅,毀容之後還想把孫小紅碎屍?”

“我沒……”說到此處,蔡勇及時閉緊嘴巴,“我知道自己錯了,不該一時衝動,做下錯事,但不是說知錯什麼,就什麼嗎。”

陳木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蔡勇頓時精神了,“對,就這個,我知錯,那能不能從輕處罰啊?”

陳木淡淡地回應,“法律會給你答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