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結束，呂明有意加木子的聯繫方式，被木子一口回絕了。
伊濛和木子一起回家，路上伊濛說起搬家的事情，她這些年來攢了一些錢，加上最近因為網路爆紅，有了一筆不小的收入，再向銀行借一些，差不多可以買房了。
“你想搬出去住？”
“總是住在你家也挺麻煩的，我前幾天看了下房子，期房交房時間長，但是勝在平方單價便宜，二手房可以隨意選地段，不過價錢稍稍有些貴，我還在考慮買哪種。”
木子：“錢夠嗎？我這邊還有些存款。”
伊濛知道木子的好意，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想跟朋友借錢。
前段時間出了餘甜甜的事情，所以伊濛沒有提搬出去的事，現在餘甜甜事情已了，她才和木子說這些，伊濛笑著道：“以後我們可以換著住，一段時間住我家，一段時間住你家。”
“哈哈哈想想還覺得挺美好。”
“對啊。”
伊濛除卻工作和與木子在一起，幾乎天天泡在警局裡，惹得李隊長時常打趣，伊濛是A市市局編外人員。
“李隊長這麼說，我明天不敢來了。”
李隊長連忙解釋：“別別別，警局裡大老爺們兒太多，陽氣太重，需要像伊濛你這樣的漂亮女生震震場子，也算是給我們局裡男士的福利嘛。”
“對啊濛姐，李隊沒那個意思。”小周吃著伊濛帶來的果凍橙說道。
伊濛佯裝生氣地樣子，“說了多少次，別叫我姐。”
“好的濛姐。”
……
剛從外面回來的楊潔聽到李隊長在說福利，“怎麼，我的到來難道不是給市局同志的福利嗎？”
眾人：“……”
果然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攀比心。
伊濛甜甜地笑：“潔寶寶是給我的福利。”
楊潔看到伊濛也是非常欣喜，畢竟天天和一群大爺們兒在一起，著實沒什麼意思，再加上楊潔和伊濛年紀差不太多，共同語言也多些。
“陳副組長呢？他人怎麼不在？”
小周湊到楊潔跟前，“陳副組長去忙肖楚楚案了，和王隊長剛出門不久，你和濛姐都沒趕上。”
現在不說別人，連特案組成員想要湊齊一起開會都要提前約，楊潔早已習慣這樣的情況出現，“濛濛，你先跟我過來，我有件事情想要問一下你。”
“好。”
楊潔負責調查的嫌疑人裡面，有一個叫許家印的，貌似追過伊濛，查到這裡的時候，楊潔本人也很詫異，這世界未免也太小了吧。
“許家印？”伊濛重複了一遍名字，“這個名字好熟悉啊……”
“看過你直播，鐵桿粉絲。”楊潔提醒。
伊濛想了半天，才想起來，好像是有這麼個人。不過看過她直播的人挺多的，鐵桿粉絲……也不少，她就對管理員和幾個大粉有印象，至於其他人，除非特別奇葩，否則真的記不大清。
正好今天碰到伊濛，楊潔表示，可能有一件事情需要伊濛幫忙。
“什麼事啊？我能幫到的一定幫。”
兇殺案，楊潔認為最重要的是作案動機，連環殺人碎屍案兇手殺害那些人的動機是什麼？又是如何盯上這些人的。
至今為止，四起案件死者，謝永芳、王芬、孫悅、孫小紅，這四個人較為明顯的特徵是愛打麻將，僅僅是打麻將成癮就慘遭殺身之禍，楊潔總覺得，有點兒過於玄幻，是不是還有其它重要的點，只是她未曾發現。
再加上連環殺人碎屍案的兇手，死亡現場極具儀式感，會不會兇手是一個非常在意儀式感的人？
最重要的是，碎屍工具，想要把人體分割成那麼多塊兒，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這種刑罰擱古代叫碎屍萬段，沒有個深仇大恨，把人弄成這個樣子，兇手心理必定有不正常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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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注重儀式感，心理正不正常，這些並不是警察可以查到的，既然許家印追求過伊濛，楊潔想讓伊濛幫忙測試一下。
“可以啊。”伊濛一口答應，“怎麼測試？”
楊潔沒想到伊濛答應的這麼爽快，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了，欣喜過後說道：“就以你的名義問許家印幾個問題就好，這次嫌疑人排查較為全面，不能貿然把人排除在外，以免漏掉兇手。”
“唔，其實我可以私下約許家印見面呀，畢竟我應該是唯二見過黑衣人的，蔡勇說的黑衣人特徵我聽上官講了，我覺得蔡勇說的不夠準確。”伊濛言說：“怕是黑衣人穿正常衣服再次站在蔡勇面前，蔡勇也認不出來。”
楊潔訝異，“你可以認出來嗎？”
伊濛謹慎回答：“我不確定，但我想，我應該比蔡勇靠譜。”
得知這個訊息，楊潔心裡還是抱有希冀的，翻了翻自己負責那兩個嫌疑人的照片，放置在伊濛面前，“你看一下，這兩個人，是那天晚上的黑衣人嗎？”
“我得看本人……”而且伊濛主要想看的，是眼神。
那天晚上，黑衣人的眼神，讓伊濛印象非常深刻，那種感覺，怎麼說呢，確實不同於旁人給她的感覺。
女人的直覺告訴伊濛，就算黑衣人變為正常人和大家一樣，也不會是那種玩物喪志遊手好閒的人，除非人真的有兩面性。
對於伊濛可以幫忙辨認黑衣人這個發現，楊潔特地給陳木打了個電話，陳木沉默幾秒，“去找上官過來，市局內嫌疑人先過一遍。”
聽得伊濛一臉懵，“什麼市局嫌疑人？”
這事兒吧，有些複雜，三兩句說不清楚，楊潔只跟伊濛說了認人情況，把上官智叫過來之後，由上官智帶著伊濛看人。
說到讓伊濛辨認黑衣人，上官智想起，貌似爛尾樓案最開始，伊濛就說過一句，如果再次和黑衣人相見，她或許能認出來。
那時他還吐槽，中國十三億人口，中年男性人數兩三個億，還打算一個一個辨認嗎？沒想到還真有一個一個辨認的機會。
“你真能認出來？”上官智似是有些不相信。
伊濛攤了攤手，“我也不知道。”
上官智：“……”
那還浪費啥時間？
楊潔上前幫腔，“上官，我們不要糾結能不能認出來，先讓濛濛去看一遍，萬一呢。”
上官智砸吧了兩下嘴，“行吧。”
“嫌疑人有五人，法醫組宋銘宋老師，刑偵支隊一支隊隊長王隊長，二支隊李隊長，三支隊喬副隊長和徐國良。”
“你們……懷疑到自己人身上啦？！”伊濛顯然非常震驚。
上官智應了聲，叮囑道：“這件事你可千萬別往外傳，影響內部團結，對了，你辨認要怎麼辨認？需要說什麼特定的話嗎？還是做特定的事情？”
伊濛擺了擺手，“不用，我看眼神。”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一個人的眼神，可以透露出許多東西，畢竟，她與黑衣人唯一的交集，便是眼神交集。
“你靠不靠譜啊。”上官智嫌棄地看向伊濛，“人蔡勇好歹還跟黑衣人說了句話，你怎麼連句話都沒說。”
伊濛真想翻個白眼，“人聲音可以偽裝，眼神可以嗎？”
“也能啊。”
……
她嘆了口氣，“上官同學，你真的是笨到可以，人的聲線可以暫時偽裝出另一種，大機率不會再次出現，但是眼神不同，就算會變化，以後總會有不經意間再次出現那種眼神的時候，人在遇到某一件事或者某一個人時，會出現同一種眼神的。”
“比如？”
“比如見到自己喜歡的人，大家眼睛裡都會有小星星，你難道沒發現，我每次看你師傅的時候，眼睛裡是有光的嗎？”
上官智輕飄飄地噢了一聲，不解風情地說：“你以為你的眼睛是汽車前照燈嗎？還會發光。”
“你走！”伊濛氣鼓鼓地回了句，“你的眼睛才是汽車前照燈！”
上官智一臉無辜，“誰讓你說你的眼睛會發光的，汽車前照燈不就會發光嗎？剛好對應你的兩隻眼睛。”
楊潔及時制止兩人爭執，才沒讓戰火繼續蔓延，“我認同濛濛的觀點，比起聲線，眼神確實容易出現漏洞。專門學過表情管理的明星有時還管不住眼神呢，更何況我們普通人。”
“那你剛才跟李隊長聊天，沒看出什麼來？”上官智問。
伊濛不好意思地說：“光顧著聊天了，沒注意過眼神。”
“……恕我直言。”
“閉嘴！”
不說出來上官智實在覺得憋屈，“可能，你比蔡勇，也強不到哪裡去。”
伊濛轉頭求助楊潔，“親愛的，你看嘛，上官欺負我。”
“上官，不許欺負濛濛。”楊潔板著臉說道：“快帶濛濛去認一下人，不然我回頭跟陳副組長打小報告，說你工作不認真。”
上官智最怕師傅陳木，只能委委屈屈地帶著伊濛去認人，嘴上仍舊不饒人，“走吧伊濛小朋友，叔叔帶你去認人。”
“好的二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