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言瞭然的笑了笑，拉遠了距離，既然她不願意說，那他也沒必要勉強她。
畢竟，每個人的身上都可能有個秘密，是不想別人知道的。
陌言也不勉強她，只是試探性的問道：“那……是不是你做的？”
鳳霓雪倒也不遮掩，反而坦坦蕩蕩的承認了：“是。”
陌言很是欣賞的看了她一眼，嘴裡卻是調笑道：“二小姐看起來不如以前那般老實了。”
老實？
嗤！她什麼時候老實過了？
不過，老說老實，他可能說的是以前的她，也就是原主吧？
鳳霓雪一點也不擔心，被人看出現在的鳳霓雪不是原來的那一個了。
因為，就算是有人知道了，也不會相信的，他們都只會當做是天方奇談罷了。
鳳霓雪澄澈的美眸，直直地看著他，眼裡不起絲毫波瀾，淡淡地說道：“在後宅大院裡，若是再老實，反而被人吃得死死的。
到了生死關頭，被人差點兒害死的時候，人都會有求生的意志，有希望好好活著的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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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老實不能帶給自己想要的生活，退讓無用，又何必一忍再忍。”
聞言，陌言原本一直平靜的心裡，竟然掀起了驚濤駭浪。
原以為她有個公主母親，想必她的生活是差不了的。
但聽她此話的意思是他以前和現在看到的只是表面上的，都是假象。
暗地裡發生了什麼，他一個外人是無法得知的。
她到底是經歷了什麼，才會讓她有現在的一番感慨。
莫名的，他竟然有些心疼這個小女孩了。
陌言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別擔心，我不會說出去的。”
哪知，鳳霓雪突然撅起小嘴，不滿的打掉了他的大手，軟軟糯糯的聲音響了起來：“陌大叔，別摸我的頭，我要是長不高了怎麼辦呀？”
鳳霓雪立刻後退了好幾步遠，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她這是鬧哪一出啊？
陌言一時沒反應過來，但見到鳳霓雪一直在向他眨眼睛，不由得疑惑的問道：“你的眼睛怎麼了？”
死呆子，書呆子，大笨蛋！
鳳霓雪氣鼓鼓的瞪了他一眼，暗中扔了一塊石頭過去。
“哎呀！”鳳霓煙不小心踩到了一塊石頭，十分倒黴的摔到在地上，而且是以大字型的樣子趴在地上，那個樣子別提有多狼狽了。
身後跟來的一大群人裡，來了不少下人，此刻都在偷偷的捂著嘴笑呢。
“霓煙，你把我們都叫過來，是為了看你摔跤的？”府裡其他的姨娘們也紛紛附和道。
鳳霓煙被自己的貼身丫鬟攙扶著站了起來，眼尖的發現亭子裡還有兩個人正在看好戲麼，不由得惱怒的指著其中一個人，嚷嚷著叫囂道：“爹，都怪鳳霓雪那個臭丫頭，要不是她，女兒怎麼會這麼狼狽的摔倒了？”
其他人像看白痴一樣的搖了搖頭，人家在亭子裡那麼遠，怎麼可能讓她摔跤了，莫不是這大小姐剛剛摔壞腦子了吧？
鳳擎元面色難看了幾分，不耐煩的催促道：“你把我們都叫來，到底是有什麼事？”
鳳霓煙哪裡被人如此對待過，一時竟然失去了理智，怒吼道：“爹，你沒看到嗎？二妹在亭子裡和男人私會。”
所有人都傻眼了，我的個乖乖，這話可不能亂講啊！
嘖嘖，要知道私會這罪名要是落實了，對那個女子的將來那可是沒有一丟丟的好處了。
甚至還有人因為這個罪名就沒有以後，沒有將來了。
因為，私會的人都被浸豬籠了。
鳳擎元氣得眉毛鼻子都快倒數豎起來了，怒道：“你可不要胡說，她可是你妹妹！”
鳳霓煙哪裡被父親這麼吼過，心裡覺得委屈，大聲反駁：“我沒有，你自己看！”小手一指，指向了小亭的方向。
鳳擎元出人意料的沒有生氣，更沒有發怒，只是無奈的嘆道：“看來你真是摔傻了。”
小亭裡，一個長身玉立，風度翩翩的美男子手裡拿著一本書，正在耐心地教一個五歲左右的小女孩讀書，朗朗的讀書聲從小亭裡隱隱約約的傳了過來。
鳳擎元大喜過望，原以為這個小女兒是不喜歡讀書的，如今這一看，哪裡像不喜歡讀書的啊！
鳳擎元帶著一大幫人浩浩蕩蕩的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