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院書房中，沈懷一邊給楚綦和楚越上茶一邊道，“兩位殿下必定是為了瘟疫而來，哎，這幾日微臣也為了此事殫精竭慮，您看，微臣兩鬢頭髮都白了一片。”
楚綦微微一笑，“丞相是百官之首，整個大周的民生，至少有一半在丞相的肩膀上，丞相的辛苦，我們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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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綦說話，永遠是這樣妥帖，沈懷看著楚綦俊逸的面龐，心底又嘆了一聲，可惜，實在是太可惜了，如果這位二皇子的生母出身再高貴一些，二皇子必定是十分出色的，然而因為生母的地位實在是太低了，這位二皇子雖然也參與朝政，卻像個打雜的，瘟疫這事是落在他和太子二人的肩上的，太子還管著其他的事，也知道這事難辦，便直接將這件事交給了他，沈懷心中有氣，卻不好發，卻也沒想到楚綦會想著解決瘟疫。
“不敢當辛苦，微臣身在其位，不得不鞠躬盡瘁，倒是二殿下，這些日子似乎也在一直派人尋找良方，二殿下才是真的為了百姓著想。”
楚綦卻嘆了一口氣，“可惜還是沒有找到一張可靠的方子，父皇為此也著急不已，如今京城戒嚴，來往都十分不便，長此以往下去，只怕楚州那邊得採取非常手段。”
沈懷點頭，“可不是啊，只是楚州感染了的人多，如今便是想處置也不好處置了。”
楚綦鳳眸微眯，“若真的到了那一步，卻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沈懷眉頭一挑，“二皇子的意思是……”
楚綦略一沉吟，正要開口說話，外面的楊管家忽然道，“相爺，二小姐來了。”
沈懷一聽這話眉頭頓時皺在了一起，這個時候，沈清柔怎麼來了？！
老夫人說要把沈清柔送去尼姑庵，沈懷自己則一直在拖延時間，他不忍心，卻是希望沈清柔乖乖的，最好等到老夫人打消了這念頭，可沒想到，沈清柔竟然敢跑到外院來！
沈清柔認得二皇子，她的心思沈懷如何不知？！
可如今沈清柔犯了錯不說，二皇子來此可不是為了上次那般切磋琴技的。
“胡鬧，我們在說正事，她來做什麼？！讓她回去！”
沈懷斥責一聲，抱歉的看著楚綦，“讓二殿下見笑了，都怪我平日裡將她寵壞了。”
楚綦微微一笑，“不礙事，二小姐此來或許是為了什麼事，丞相不如出去見她一面？”
這麼一來，沈懷更是不好意思了，他正要說不需要，楊管家遲疑的道，“相爺，二小姐說她有一張方子，或許能幫上相爺的忙。”
沈懷面色一變，楚綦和楚越對視一眼，也都是神色微訝。
一張方子？！現在瘟疫爆發，最缺的便是治病的藥方啊！
“丞相，二小姐難道會醫術不成？”
沈懷苦笑一下，沈清柔當然不會醫術，可她的方子從哪裡來的？！
看楚綦和楚越有些期待好奇的神色，沈懷念頭一轉道，“她倒是不會醫術，不過喜歡看書。”頓了頓，沈懷吩咐楊管家，“讓她進來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