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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過是非(29)

花易玄胡思亂想之際,遠處傳來了腳步聲,步子有些脆弱,是她,她竟然過來了。花易玄霎時驚恐莫名,欲出言呼喚,卻支支吾吾連言語都困難。由於兩人大量損耗真氣,待兩人相距不足十丈時,兩人已能感到彼此的氣息。花易玄心緒一激動,媚香藥效驟然超出身體承受能力,下身霎時泥濘不堪,口鼻亦水沫兒直流,漸愈昏迷。花易玄竭力牟足一口氣,沉聲吼道:“不可!”

而來的確是柳燕,逆反重元突破之後柳燕已能漸漸控制入體的媚香化為滅魂法印的爐鼎之藥。花易玄的這二字說的極是低沉,又充滿絕對,他寧願死也不願褻瀆自己一絲。明知有方法施救,她若不救,也許她這一輩子都活在愧疚之中。何況她已非當初那個隴西玄天派的天山四燕初犢未開,早已精通房事的她對此等事宜極為純熟,並不需要用身體來施救。只需讓他恢復些體力,自己便可用手助他解決。

柳燕嘆了口氣,感動之餘,說道:“你不忍失禮於我,我也不忍讓你這般窩囊死去。今日之事只在你我之間,一切只為活命。”花易玄已難睜眼,聽在耳中亦感渾身顫慄。他雖三十有三卻尚未娶親,對男女之事知之甚少。在花易玄驚恐的心緒下,柳燕的手已緩緩揭開他的腰帶。花易玄迷糊中只能粗聲喘氣抗拒,但他無法阻止,因為接觸中她的手同樣在顫抖。洞中封閉多時,其身體早已虛脫,這一波剛緩解,另一波又將吸入體內,他承受不住。當柔夷觸及的那一刻,花易玄整個人身體繃得老直,她這又是何苦!在其認知中,似乎並不是那麼回事,竟是如此暢快淋漓,便似一泡尿憋了幾天那般暢快,很快,一次,兩次,三次,花易玄漸復清明。柳燕摸黑從東行六部部長的屍身搜出了一些毒藥丸和僻毒丹類似的藥物加以調和以真氣將其度入花易玄體內,助其再次施展逆反重元。

這時,忽然洞中媚香忽然向外疾速抽走,二人明白是援兵到了。花易玄擔憂自己身下的狼藉,柳燕勸他不要動,當下傳授了花易玄滅魂法印的功法,讓其吸納體內的殘留,隨即撕下衣襟將花易玄下身整理乾淨,繫好衣衫。花易玄這時雖能勉強言語,此時卻大氣也不敢出一聲。只聽柳燕勸道:“今日之事盼你別介懷,我雖是人妻,並未實質上背叛他。出了這個山洞,你還是你,我還是我,望你也儘快成親立家,光大玄天派門楣。”一字一句花易玄雖聽在耳中,思緒卻在那柔夷的拿捏暢快中震撼的久久不能自拔。強烈的羞愧感讓他劇烈的排斥自己為何沒有在能動手的時候自盡。違背對張少英的承諾,背信棄義,褻瀆他人之妻,不!不!不!他不能接受這種衝破倫理的折磨。

此時,援兵又挖開了兩處洞口,媚香之氣很快散去,花易玄與柳燕則趕緊運用滅魂法印吸納體內殘留的媚香之氣。當外面的人踏入洞中,柳燕下令不準進來,直言再調息片刻便好。小半個時辰後,柳燕當先出洞,洞口竟然是他不認識的人,聚集了三十餘人,雖做儒生打扮,但戾氣仍然很重,為殺手無疑。見柳燕出來,明門天輜部部長居獨秀問候了一聲:“張夫人可還安好?”居獨秀的語氣三分生硬,七分嫻熟,可見儒家法典,經世奧義已領略頗深。他們是丈夫的人,想起洞中的所為柳燕亦感恍然如世,自己竟然幫丈夫之外的男子做那種事。好在柳燕已能控制身體的情緒反應,居獨秀並未直視柳燕,未發覺她淺淡的腮紅,四分羞愧之色。

洞外飄散著一股血腥氣味,地上尚有真氣激鬥時斬落的石塊。柳燕縱聲問道:“是他遣你們來的?”居獨秀應道:“即門主所遣,非救你而來。”柳燕戒備問道:“你們想怎樣?”咋見居獨秀向柳燕深深長揖,方起身回道:“做生意。”柳燕冷眉一皺,沉聲道:“他以無冕之身指揮全域性,他一句話的事何必尋我。”居獨秀應道:“宋土之內莫非子民,安外之策方為穩妥,何況縱橫派的外貿清單在大幕司彙總,張門主已非縱橫派中人,尋你最是合適。”柳燕不願在這些事中糾纏,冷聲道:“這叫吃裡扒外!你不懂嗎?”居獨秀側過身去,負手背後,儒雅之姿著實一番韻味兒,其言道:“凡明門外貿所得明門十年之內不取一份酬勞,所用者只為臨摹。”柳燕本無心緒,身上溼漉漉的她很想先去沐浴一番,哪怕是山間野水也行。但聽得那人這般謀劃,正是權謀之術內心便極為排斥,這不正是丈夫如今的影子?柳燕冷聲道:“一帶一路,處處撒網,十年準備,你們所得遠盛這十年的酬勞,這倒划算的很。”

一行言談之際,花易玄拖著疲憊的身軀出得洞來,此時的花易玄依然風度翩翩,自信諾然。居獨秀早已透過逼供知曉殺手將花易玄與柳燕引入洞中,剛剛洞中大量的媚香早已引起了眾人的警覺。花易玄出洞並未做停留,君子坦蕩蕩他沒甚麼不可言說的。武林盟與殺手勢不兩立,武林盟也從未承認過明門,名義上兩方乃敵人。故而居獨秀背過身去,花易玄亦不多言,只是說道:“恩怨之前,救命之恩花易玄記下了,日後自有回報。請!”花易玄如此氣度,居獨秀暗歎不如,這份心境看似簡單,但要做到心境如一對他來說著實有些難,雖然他日日書不離手。

但柳燕有些忐忑,她只想尋個僻靜的山泉沐浴洗手,這一切雖是迫不得已,但她已覺得自己髒了。花易玄不辯解她卻不如此認為,人言可畏,何況這些人都是他的下屬,她有些羞於面對。但今日話不說清楚,她與丈夫之間將再無轉圜餘地,她極為驚恐丈夫讓知道這一切。而這一切只源於姬靈霜不拘世俗的純純教導,方令其有這等僭僭越心思。

柳燕緩緩走向居獨秀,問道:“他在何處?”居獨秀搖頭道:“不可說。”柳燕聲色加重問道:“這是他的命令?”居獨秀應道:“非也!”柳燕道:“那請你告訴他,三個月後他若不來尋我,請他一紙休書公示武林。”居獨秀沒有及時回應,張少英雖無直接命令,但這些人果然顧忌他們夫妻的身份。昔日玄天派掌門楚雲當著眾指揮弟子的面遺言張少英不可休妻,此事早已傳遍武林。死者為大,諾言之下便是背信棄義,畢竟其起家玄天派乃源頭。

居獨秀的猶豫讓柳燕佔了先機,其續道:“我乃張少英堂堂正正,明媒正娶的正室妻子。殺手已尋到了間隙,過的了今日不定躲得過明日,強如阿姐也栽在殺手手裡。所謂為人為事,我不要這種模稜兩可,隨別男顛沛流離,惹人閒語。”說罷,柳燕不再停留,轉身踏步追尋花易玄離去的方向。待柳燕走遠,躲在暗處的天輜部副部長聶塵秀緩步走了過來,開口即呼喚道:“阿秀,你被看穿了!”言語中雖在言事卻充滿調侃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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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獨秀有些尷尬,聶塵秀這阿秀一出口喚得他渾身一酥,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偏偏他使劍自己使刀,刀劍配合下連敗明門十八路同志,成為繼鶴亭飛雪之後明門第二戰力,所謂一雪雙秀之名早已名動明門。只不過聶塵秀刁鑽成性,總是喜歡講笑話,動不動便將自己積攢的那些儒生氣息衝散的七零八落,居獨秀不想在此無聊的話題上。他不回應,聶塵秀便覺得無聊,忽而一本正經的說道:“像你這種方法談生意,居然也能做明門的物資頭頭,我好揪心,他到底是看上了你那點呢?”居獨秀應道:“你這是挑釁上司,大不敬,你說我該扣你多少?”聶塵秀哀嘆一聲應道:“我每個月才三兩銀子的月錢,這個月你已扣了一千二百三十六文錢,你還一次性扣光吧!我受不了你這麼一點點的折磨。”居獨秀一本正經的說道:“如此說來,你該是藏有私錢,這違反門規吧!聽說這樣要去顏無上護法哪裡抄典籍!”聶塵秀瞧得居獨秀那一本正經的威脅忽而哈哈大笑,應道:“何必如此嚴重,阿秀,接下來如何呢?她對咱們有敵意,這生意怕是談不成。”

居獨秀秀目深邃,凝望著柳燕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縱橫派是個粗腿,抱上了等於有了絕對保障,因為他們自身有著縱橫派難以拒絕的優勢。

山間荒道上,花易玄疾疾而行,此時此刻沐浴才是執念,這一身汙垢又如何去得乾淨?柳燕自其身後疾疾而追,君子之行止於表裡如一,道德的枷鎖將讓他無從閃避,至死方是解脫。她的施救很大一部分上是姬靈霜對房事的放蕩不羈影響了她,因為潛意識中這並非真正的背叛,她的身子,她的心仍舊是丈夫的。所不同的是其一是不忍,二是縱橫派的謀劃格局她多少能瞧出一些,他的死將會徹底打亂縱橫派的佈局,乃至朝武的聯合,當今天下再也尋不出他這等朝武都信服之人,除非陳盟主再度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