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菀大驚。
她捂著唇，看了看沈芙芙又看了眼沈三小姐。
“那王妃你究竟是……莫非是……”紫菀越想越亂。
沈芙芙則解釋道：“不要胡思亂想了，我本是異世界的人，因為一次巧合來到了這裡，你原小姐的魂魄散盡，如今被我召回來。”
“你今日命數已定了，留不得你，但是你的軀體可以供給你家小姐，我召你回來，是希望你能主動獻祭。”
這身體轉換，可不是那麼簡單的。
讓蠱人催動就行了。
如果剛死不久了，除了強推外力以外，還需要本體人的同意。
現在，沈芙芙肯定沒辦法來強的。
就只有趁著這次與紫菀告別的功夫。
紫菀不猶豫的說，“奴婢本就是想要一心服侍大小姐，現在死了，也就只能如此了，還不得王妃這幾個月來非比尋常，原來早就換人了，王妃是奴婢跟過的最好的主子。”
紫菀跪在地上，抹著眼淚。
“求求王妃去救莫清鏡吧，他被一個道士抓走了，那道士說要用莫清鏡去煉藥，要殺了他。”
沈芙芙早就料到那莫清鏡怕是凶多吉少了。
“好，我會想辦法救他，紫菀，我現在度你亡魂歸去吧，說不準，今日就趕得上輪迴。”
紫菀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沈芙芙在徵得紫菀的同意以後，開始搖動鈴鐺。
驅散了紫菀的魂魄，屋內空曠，沈芙芙對沈三小姐說：“三小姐請去觸碰紫菀的身體。”
沈三小姐點了點頭。
當她的手剛剛觸碰到紫菀的身體時，整個人都被吸了進去。
屋子裡也一片詳靜。
沈芙芙做完這一次施蠱，體力就跟不上了，她捂著胸口喘著粗氣，閉眼。
再睜開眼時，紫眸無神。
她透過對那無緣道士下的蠱，追蹤著他的行蹤。
看了一片水簾瀑布，然後再無其他。
因為使用蠱術過度，沈芙芙覺著眼睛一疼。
紫光慢慢褪去。
她伸手，輕輕觸控著紫菀躺著的木板。
過了一會兒，躺在木板上的人，忽的睜眼。
“我……我現在可以觸碰東西了。”沈三小姐摸著身下的木板。
臉上難以抑制喜悅之情。
沈芙芙點頭。
“現在你就是紫菀了，不過得委屈你這個貨真價實的大小姐來當我的婢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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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芙芙對於紫菀的離去還有些不捨，但是再怎麼說也換不回紫菀了。
沈三小姐挑眉，手指抵在唇角，“沒什麼，血雨腥風得日子過慣了，現在當個無憂無慮的丫鬟也挺好。”
對於沈三小姐來說，現在是什麼身份都無所謂。
只要能夠在觸碰這個尚且還有些溫度的世界。
而另外一邊。
被帶走的莫清鏡，滿臉血汙，他瞪著眼。
無緣還在說，“你現在想明白了嗎？那個姑娘可是你親手打死的，跟我沒有半分關係。”
莫清鏡看著自己的手。
是啊，是他親手打死了紫菀。
他也應該去死的。
害得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就陪著他一起上路了。
莫清鏡向身後的清泉瀑布倒去，表面的髒汙被清澈的河水帶走。
但是此刻，莫清鏡卻不想起來，他沉溺進水裡。
眼前一切變得虛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