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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司神取魄

【上♂上÷你? 】,,,!

谷北邊緣正好有一間小木屋,屋頂全是稻草覆蓋,簡陋不已。只有一張小床和一副小木桌椅,外加一個燒炭火爐,但已經落滿灰塵,一定常年不住人,荒廢了。來原先這裡的獵戶已經不在此處了,這樣也好,她也就不用擔心天黑之前墨雲簫若醒不來她該怎麼辦了。

她一手扶著墨雲簫,一手使出靈力將屋內所有灰塵髒東西收拾的一乾二淨,才放心把他放下橫躺著。

剛才走的匆忙沒來得及探他的脈象,現在仔細一探,發現他身體全是在硬撐,明明已經虛弱的不得了,又著了風。為他腰間掛著的鳳玉墜注入火靈後,床周圍立刻圈起層層暖流浪濤。

這裡沒有一點水和吃食,她必須得尋一些來。在小木屋周圍設下幻族靈術專門的結界後,她才放心暫時離開。

跑去離谷北最近地方的人家,那家人都很友好,風琴然向他們討要了些食物和熱水,重重答謝過後才著急往回趕。

剛走到門口時,便見到一對青年兒女前後進來。他們在到風琴然的一瞬一時錯愕。家中中年婦人是他們的母親,笑呵呵地解圍,“正哥兒,曼兒,快給客人見禮。”

說罷被叫正哥兒和曼兒的兩人對著風琴然微微一禮。

婦人給風琴然介紹完她的一雙兒女後,天色不早,於是作挽留道,“天色已晚,你一個女兒家在外面不安全,不如你告訴我們你兄長如今在哪裡,我叫正哥兒帶幾個人去把你兄長接回來,你們今晚就在這裡住一宿吧!”

因為她和墨雲簫身份不便,她就直接編了謊話說是為生病的兄長討要吃食。可這哪可以啊?一來麻煩人,二來墨雲簫沒有易容,就他那欺霜賽雪的神仙姿容,極其容易暴露身份。

風琴然不好意思笑笑,婉拒,“我和兄長已經說好的,我借到吃食就趕緊回去,就不麻煩您了。”

婦人還想說什麼,只感覺眼前一花,風琴然一下子閃沒了影。這回輪到了她錯愕,著一對兒女和一直沒有說話的夫君道,“我……我見到神仙了?”

叫曼兒的姑娘也是震驚點頭,“估計是!”

婦人一臉惋惜的神色,“唉,這麼好的姑娘,溫柔善良又體貼,長的又標緻,典型的好兒媳啊!還以為能為正哥兒找個好婚姻呢!”

正哥兒瞪了一眼,“娘,胡說什麼呢!”

婦人瞪回去,“怎麼了?是誰見了人家就一直臉紅到現在?你個臭小子還好意思說?”

正哥兒微咳幾聲,不說話了。他是覺得見那位姑娘第一眼就覺得十分投緣,至於為什麼臉紅就不知道了。

這時家中主人,也就是婦人的夫君突然嚴肅一臉道,“收起你們不該存的心思吧!依我,那位姑娘不是等閒之輩,她所穿的衣服恐怕是我們掙上幾年的銀錢都不夠買下的。”

想起那一襲錦繡木槿淡藍衣,確實是貴族所穿。婦人和正哥兒、曼兒齊齊點頭。

曼兒過去把背回的竹筐放到門口,眼尖下發現有一小物件落在門口不遠處,她拿起一,是一個鵝黃色香囊,上面刺繡做工精緻,繡的是一座雪山和她從來沒見過的墨色的花,具體什麼寓意她就不懂了。而且布料一就是稀世珍品,普通人家哪會用的起?一定是那位剛剛走的姑娘不小心落下的。

眼天黑的不成樣,風琴然心中更加擔憂起來,腳步也不斷加快。來到小木屋十幾米外,她頓時聽到前方一陣轟響動亂,緊接著屋頂似有輕幅顫動。

前方屋內透露出些許微弱的光芒,著著燈燭。她立即箭步奔向屋內,到已經醒來的墨雲簫在與一個遮面白胡子老爺子對峙。老爺子手上多的是一種寒氣逼人的冰刺,此時見風琴然一來,立即警醒十二分,對著她出了全力一掌。

風琴然順勢迎上,也不怕暴露身份使出五行靈力,才剛剛抵得過那一掌。老爺子被逼後退一大步,風琴然直接被對方功力震到牆邊,正打算全力以赴擊向他,墨雲簫替她出了那一擊,兩枚棋子自老爺子背後迅猛發出。

棋子的速度快的無法言語,但還是只險些傷及老爺子的臉側,風琴然趁機撤下老爺子的面遮,瞧見他真實樣子顯然一愣。

這張蒼老不輸氣質的面孔,白衣老人,瞳色為青,她見過。不是今生,是前世。隱在幻族的掌管緣因壁的司神,當年她誤闖入緣因壁,碰見了緣因壁靈,也是從那時起碰到了司神。只是一面,風琴然就記住了那個青瞳的白胡子老爺子司神。

“司……司……”她出口唸叨著,整個人遲疑在原地。

司神無形之中將手中羅寒至冰刺全部擲出,風琴然才警醒過來,本以為司神是要針對她發出,她現出銀月劍連忙抵擋。可有一枚冰刺恰好是她距離範圍所不能抵擋的,不慎讓其越過自己。

她轉首驚恐大叫,“小心!”

冰刺的速度越來越快,墨雲簫身體現在又那麼虛弱,跟司神對抗了許久不過都是在強撐,以如今他的身體狀況,根本躲不過。

風琴然已經盡了自己最快速度出招擋下冰刺,可還是讓它直直刺進他的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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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神趁兩人分神之間閃了身形,了袖中的一縷逐漸凝成的形魄,滿意地離開。

風琴然大步跑向墨雲簫,收起銀月關心地問,“你怎麼樣?”

冰刺中蘊含與他天生相剋的水系靈力,自然疼痛的要緊。只是片刻功夫,他的額上已經落滿了冷汗,“扶我到床邊。”

風琴然點頭,照做。

扶他到床邊坐下後,墨雲簫深深吸了一口氣,肩口的傷疼得厲害,使他卸了力氣直接靠在床頭。

他難受成這樣,風琴然感覺自己的心像被揪扯的疼痛,伸手用衣袖為他擦拭額角滴落的汗珠,“我幫你查一下傷口,怎麼處理。”

話落罷欲伸手觸碰他的左肩,卻被他像躲避柴狼野獸般地阻止,死死攥住她的手艱難吐出一句話,“別……你直接拔了它就行。”

風琴然搖頭,“不行,你身體虛弱成這樣,我怕拔了之後你會受不住。”

著他硬是使出全身力氣扣住她的手,緊閉的眉眼充滿了無限懼怕和不安,後恐之色引得臉色白如紙,“別……”

這次風琴然不能再由著他,抿唇一咬牙扯開他左肩口處衣服。那一瞬間,墨雲簫的臉色更加蒼白幾分,肩上的傷都不如這一瞬帶給他的痛感強烈,強烈到已經麻木如灰、不知所措的境界。

衣服被扯開的一刻,入眼就是排布在肩口道道猙獰恐怖的傷痕,風琴然瞳孔狠狠一縮,開始為他查傷口。

冰刺上帶有冰毒,對身體的傷害非同一般,必須趕緊清理。風琴然道了一句,“它扎的深,不宜拔出,我先用靈力削去露在外面的一部分,剩下的我再想辦法。”

墨雲簫聽到了她說的,細密的眼睫輕輕閃動一下,無力地發出一聲“嗯”。

手中凝聚出一道光線,瞬間將露在墨雲簫體外的冰刺削下。

外面的解決了,裡面的該如何?時間卻容不得她再三考慮,輕啟唇對著他的傷口吸入冰毒。

柔軟的薄唇觸碰到肩上的一刻,墨雲簫心中一顫,十指緊攥床邊,異癢的感覺令他暫時失去了意識,忘記了本該擔憂的東西。

風琴然每從他肩口吸走殘餘的冰毒,碰到他的傷口,他的心跳就加快一次,快到無法操控的地步。這一刻他突然覺得自己還是一個正常人,就像重新回到了從前。

當毒素全部清理乾淨後,風琴然擦擦嘴角,這時聽他忽然幽幽失落說,“很恐怖吧?是不是噁心的令人作嘔?”

風琴然自然知道他所指為何,對著他溫暖一笑,嘆道,“一直以來你小心翼翼,為的就是怕我到你身上這些傷痕,知道你那五年遭受的一切,會覺得我無法接受這樣的你。你怎會這樣想呢?你還是雲墨的時候我就沒有在意過你面上的疤痕,不照樣喜歡上你了嗎?”。

墨雲簫睜開眼睛向她,她眼中的明媚微笑穿破了層層城牆抵到他心間隱藏的最軟處,他伸手想要摸向她的臉龐,卻有些夠不到。風琴然就將身子向前移了移,臉向前湊了湊,正好讓他能夠夠到。

他如玉的手指來回在她臉上愛憐撫動,“正是因為你太好了,所以我怕我自己配不上你。”

風琴然覆上他的手,望著他輕輕搖頭,“沒有的事,你是全天下最好的墨雲簫,別把自己想的那麼不堪,你很好,非常的好,真的。”

“那五年的事……你都知道了?”

“嗯。”

“你和寒岐軒……”

“姑姑知道我對你生情後要給我灌下忘情水,岐軒同姑姑說願以三年為期讓我淡忘一切,姑姑同意了。但在幻族到處都是姑姑的眼線,為了不惹怒姑姑我只有配合岐軒一直做戲,才沒有飲下那忘情水。”

瞭解當年真相後,墨雲簫心中不止感嘆萬分。只有自己知道,當時在無端煉獄中聽見他們一聲聲你答我應時,心中有多灰心失望和悲痛欲絕。

不過幸好,他終是沒有誤會她。什麼時候發現她心不在寒岐軒身上呢?大概就是在那次他偷偷潛入幻族她吧!那時他藏於樹後,在他們第一次相見的地方到了她,他們牽手並行,好不讓人羨慕。可事後想一想她當時的神情,雖然給人感覺是在笑,可是卻不是發自內心的。

“為我包紮一下吧。”墨雲簫輕聲道。

風琴然欣然答應,“嗯,好。”

包紮過程中,他忽想起那晚的事,她從松頂直接摔下地,應該摔得不輕,“那天晚上我沒有和柳霜公主行房事。”

風琴然偏頭瞧他,既無奈又好笑地道,“對呀,我知道。雖然一開始是誤會了,但還是多虧柳霜公主向我坦白了。”

“所以那五年的事也是她告訴的你?”墨雲簫問。

風琴然點頭,又急忙道,“你別怨她,她也是為了你和我,不過……”想到他們之間不可言說的一種關係,風琴然垂下眼睫,隱著微微的酸意嘟起嘴巴接著道,“你也不會怨怪柳霜公主,畢竟她是救過你的恩人,你對她的態度溫柔的能掐出水來,怎會怨她呢?”

著她這笑也不是哭也不是的模樣,墨雲簫好笑著彈了她額頭一記,“我都沒計較你和寒岐軒的甜言蜜語,你倒是先吃起我的醋了?”

風琴然唔噥一聲,不好意思地笑著。她的確是有些醋意的,但心裡還是明白他對自己的情意的。就是想向他撒撒嬌,鬧鬧小脾氣。

見地上被她打落的冰刺,直到現在,她都感到上面散發著冰冷徹骨的寒意,她落眼一歉,“都是我不好,修為不夠,沒法擋下所有的冰刺,才會沒有保護好你,害你受了傷。”

墨雲簫苦笑道,“有的時候,你給我的感覺像是你才是那個頂天立地的男人,我是躲在你身後需要保護的女人。”

這句話一下子把風琴然逗樂了,“噗嗤”一聲笑出,原來的抑鬱消散的一乾二淨,“你這是什麼比喻?”

墨雲簫無奈扶額,“說你是一族繼承人吧,估計沒人會信。哪國的繼承人會直接扯男子衣服的?古往今來你算是第一人了。”

風琴然氣笑,朝他瞪眼,“我那是情勢所迫,再說又不是第一次……”話落的一瞬間,她發現講差了話,連忙伸手捂住嘴。

完了完了,這下可完了,被他知道了她的臉往哪擱啊!整的她跟個什麼人似的?

果然,如她所料,墨雲簫立即怔住,不解疑惑但很快反應過來,他面上連帶著嘴角抽了抽,“你的意思是之前你還這樣幹過?什麼時候?”

對於她這樣邁開膽子扯他衣服,他完全沒有任何印象,就算是在睡覺的時候他也會有感覺的,不會什麼都不知曉。除非是他上次在澤川時昏迷的那一次。

風琴然他這了然於胸的架勢,立刻著急反駁,“不是!我……我沒有……”

墨雲簫溫柔地直視她,眯起的眼睛幾乎要成一條縫隙,用沒有受傷的右臂支撐坐起,與風琴然面對面十分要貼近。

風琴然下意識要朝後躲,又急又害怕,“你傷還沒好,別亂動啊!”雙手舉起作出投降姿勢,“我發誓!絕對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何況她那次又不是撕,是正兒八經地解衣。不對,如果這樣說的話,不還是照樣顯得很輕浮嗎?!

沒成想被墨雲簫一下逼到床腳,聽他用怪異的語氣逼問道,“你實話告訴我。”

風琴然猶豫不止,苦著臉想哭,低聲道,“我錯了……”

墨雲簫著她繼續追問,“是在澤川那次?”

風琴然他今天是不打算繞過這個話題了,要往死裡磕出答案,氣悶之下快速撤離到床外,邊跑邊說,“我不想跟你說話了!”

“你去哪兒?”她真要走,他連忙問。

風琴然磨牙,不敢正眼他,“我出去拿不久前尋來的食物和水。”

墨雲簫“哦”了一聲,自覺移動到原先靠著的地方。

不用多久,風琴然手提一個木製飯盒走進來,對著他洋洋一笑,“一天了,沒怎麼好好吃過東西,你肯定餓壞了吧?”

墨雲簫自行從床上下來,要幫她拿,沒想到迎來風琴然一個瞪眼。風琴然怒道,“忘了你肩頭還有傷嗎?不許再亂動!”

“傷再重也不如你重要。”墨雲簫著她微微笑道。

風琴然嗔怒,“胡說!受傷的可是你自己,你不心疼別人還心疼呢!”

墨雲簫輕輕笑著,揉揉她氣怒的臉蛋,“好好好,我的然兒小公主,我都聽你的!”

風琴然笑嗔一句,兩個人一起走到床邊開啟食盒,細嚼慢咽地吃起。

風琴然邊吃邊一眼不眨地望著他進食。雖然肩口衣服被撕裂一塊兒,雖然衣衫不整的,但他吃個飯要不要這麼優雅耐啊?這是什麼神仙吃法,才能做到像他這樣,比任何知規明禮的大家閨秀都要好百十倍。

不知不覺她就傻笑了起來,引得墨雲簫也發笑,“那時在幻族你也是這個樣子,傻傻的。”

風琴然也是感慨,“是啊,真懷念,那個時候我不曉得什麼是喜歡一個人的感覺,就喜歡日日跟在你身後,你做什麼都是好的。”

見墨雲簫身上的鳳玉墜,她忽覺的自己似乎少了些什麼東西,低頭一,頓時睜大了眼睛,“糟了,我把你送我的墨蓮香囊弄丟了!”

墨雲簫一怔,隨即懶洋洋一笑,“沒事,等回去後我再差人織個一模一樣的來。”

風琴然沉鬱點點頭,想起了香囊在借食物之前還掛在自己腰間,也許不慎掉在那大嬸一家中呢,於是對墨雲簫說了她的猜測,之後道,“我通知隱塵和迎雁他們趕過來了,大概不久之後就能到,等調養幾天陪我去趟那位大嬸家那裡吧,我把食盒還給人家,順便向她問問香囊的事。”

墨雲簫痛快地答應了,但還是堅持明日就回去。畢竟他作為一族之主,經常缺席也不是很好。

一盞茶功夫,他們吃完了盒飯,良久後隱塵迎雁兩人急火朝天地趕到。

“少主!”

“小玄女!”

兩人異口同聲地撞開門驚呼。迎雁先是對著墨雲簫微微見禮,後詢問風琴然有沒有受傷,風琴然朝她搖頭,表示讓她放心。

到受傷的墨雲簫,隱塵撲通一聲跪在墨雲簫面前請罪,“屬下該死!沒能緊跟少主,求少主責罰!”

風琴然輕輕拽了一下墨雲簫的衣袖,低聲道,“算了吧,這事本就跟隱塵他們無關,如果不是我故意傳信,他們也猜不到我們去了哪裡。”

墨雲簫點頭,收了原先的暖意,氣氛一下冰冷了許多,他簡單道了句,“起來吧。”

隱塵感激不盡,邊起身邊道,“謝少主和雨令不罰!”

彼時的緣因壁外,司神利落地一卷衣袖,獨自進入了玉塔。來到最後一層,司神將早已從墨雲簫身上取下的三魂七魄中的懼魄推入水晶碑,再加固了一道仙法凝成的結界。

懼魄只是七魄之一,只有形沒有實體,外形同墨雲簫長的一模一樣。欺霜賽雪的容顏,俊秀鼻挺,九天如仙的長髮,唯一不同的是他著的是許久未見的墨衣。

此刻懼魄無聲無息地躺在水晶碑中,全然不知自己處於何種危險境地。

司神眼神一凜,雙手立馬合十結出一道仙咒,仙咒隨著掌心劈入水晶碑中。懼魄感應到自己身形慢慢浮起,夾雜著幾欲被撕裂的疼痛,痛呼出聲。身形緊緊瑟縮在一處,忍受著仙咒的撕扯,也不作反擊。

司神冷哼一聲。這大概就是懼魄的好處了,對什麼東西懼怕的很,一點攻擊力都不具備。不像其他的魂魄,稍有令他們不滿的地方就會大肆攻擊。幸好今日取走的是懼魄,不是其他。

一陣子過後,司神見懼魄仍舊保持著原來的形態,半分都不沒有被緣因壁吞噬,不免蹙了眉。他加大了仙咒的力度,可還是無動於衷。良久後司神收了仙法,著被仙咒摧殘的懼魄完好無損地躺回水晶碑中,眼神愈發愈冷。他不甘地哀嘆一聲,走出了緣因壁玉塔。

緣因壁外正有芳吟玄女等候,司神見了她作揖一禮。

芳吟玄女忙問道,“結果如何?”

司神沉重搖頭,“只有一魄,不能獻祭,恐怕還是需要整個三魂七魄才能行。”

芳吟玄女本是存著慈憫之心,她知道墨雲簫那孩子著實不易。沒有生身父母,只是個用來維持潛跡大陸生存的製造品,混雜著半靈半人的血統是他一生的恥辱。辰族主沒有給過他好臉色,鬱夫人給了他希望又一掌撲滅,又遭遇了無端煉獄那些巨刑,到現在依舊頑強堅定地活著。

她從心底裡也是佩服他,也是欣賞的,也明白他對輕然的重,也對當初輕然不惜一切斬斷紅線時,他拼身相救,落得滿身戾氣成為清玄道長所指的天煞孤星所虧欠。但天命就是天命,她不能拿自己侄女的生命賭注作代價!

芳吟玄女深吸一口氣,下了狠心嘆道,“那便趁機再動吧!”

司神寓意深長地道,“為了輕然小玄女的安危,這次我們得再精心策劃,不能再有偏差。”

想想懼魄一缺失,墨雲簫心底所忌憚懼怕的東西也就不復存在了。到時他們兩個之間不攻自破,他根本用不著再擔心傷著了那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