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芝附和道：“苒苒姐姐這話說的不假，小姐若是再能強勢一些，恐怕二小姐也就不敢這般放肆了。”
“才剛從外頭回來呢，小姐又知道事情的真相，她仗著小姐沒有證據，便敢這樣在小姐面前，作威作福的，往後二小姐若是得了事，還指不定怎麼作賤小姐。”
苒苒道，因著心中有氣，連說話的語氣也有些重，淳時知道這兩個人是在擔心自己，因此也沒有多加責備。
反而解釋道：“二小姐性格強勢，性子也衝，可是你們見著她那性格撈到什麼好處？”
苒苒無力了，“每次和小姐說，這些小姐總要拿出一堆道理，來與我們講。旁的奴婢這樣的粗人是不懂的，不過有一件事啊，就是不能讓別人欺負到咱們自己的頭上來，這樣的道理可不就是從小就懂得的。”
芝芝點頭，淳時笑而不語，或許在外人看來，她確實軟弱可欺，不過她想的是往後的長遠。
若是一下子的改變太大，恐怕也會引起別人的懷疑，這幾次的事情都是她央求姨母去做的。
若是她一個人就將這些事情全給做了，屆時母親起了疑心，她也不好解釋。
芝芝給淳時倒了一杯茶。“也不知道，那二小姐會不會真的上當。”
“林曦性子衝，若是知道自家姨娘，被琳琅這麼一個丫鬟出身的給欺負了，一定坐不住的。”
淳時笑道，苒苒卻不認為，“這王姨娘可是在二小姐身邊呢，姨娘總不可能看著二小姐去幹這樣的蠢事吧，總會攔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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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她做的那些蠢事情，王姨娘又不是沒有攔過，你們可見這王姨娘哪次攔住了？”
淳時道：“我也在想，林曦會不會這次，也把事情拿出來和王姨娘商量，不過我瞧著即便是和王姨娘商量了，林曦也不會照著王姨娘的想法去做。”
淳時笑著，手指尖在茶杯壁邊緣畫著圈圈。
***
林曦果然如同淳時想的那樣，一回去看過王姨娘，把所有的事情都悶在心裡不說。
只是看著院子裡的下人都沒有往日殷勤了，便可以知道淳時與她說的話，果真不假。
二姨娘這半個月都沒有見到女兒了，如今林曦一回來自然是想念得緊。
一時之間把那些傷心事情也早已經拋到腦後了，母女二人坐下來說著一些話，倒也是和樂融融。
“父親說今天在花廳設了小宴，要讓家裡人都聚在一起熱鬧熱鬧。”
林曦笑道：“如今長姐名聲敗壞，這安家也不可能再娶長姐了，而這件事情也會影響到長姐以後的婚事。”
王姨娘聞言有些驚訝的看著自家女兒。“你都是從哪裡得來的這些訊息。”
“難道姨娘還不曾聽說過嗎？”
王姨娘看了看外頭，眼見著四下無人，才肯放心。“你從哪裡聽到的訊息？與我聽到的完全不符合。”
“什麼？”
“你還不知道嗎？皇上下了一道旨來，解除了大小姐和安世子的婚約，還將安世子的封號給剝奪了，如今安世子，不過就是一介白身。”
“啊？”林曦驚訝道：“怎麼會這個樣子，林淳時在那麼多人面前和安慶餘溝溝搭搭的，怎麼名聲還沒壞呢？”
“小聲一些。”王姨娘生怕林曦聲音過大，被有心人聽見了，拿出來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