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石可以用來修煉，那住在這裡的鬼物……”南門子陽頓了一下，才喃喃道：“有這樣多的鬼石在，鬼蜮深淵的鬼物就算是想不強大都不行吧。”
“也未必是這樣。”江晚白收回了手，道：“鬼蜮深淵畢竟不是地下鬼城，地下鬼城有制度，但是鬼蜮深淵沒有，鬼蜮深淵講究強者為尊，而資源想必也是這樣的。”
在鬼蜮深淵這個地方，資源顯然也不會像是在地下鬼城那樣，每一個鬼物都有可能得到，在這裡，只有強大的鬼物能夠存活，同樣的，那些資源也只有強大的鬼物能夠擁有。
在墮落之地尤為重要的鬼石，肯定就傾倒的更加明顯了，有人坐擁寶山，有人什麼都沒有。
宮殿的兩側是兩個惡鬼，也是用鬼石拼湊出來的，惡鬼叉著腿蹲著，雙手往上舉，雙手捧著一個黑色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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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鬼有兩米高，江晚白隔著幾步的距離看著，並沒有湊過去，倒是南門子陽，看見惡鬼像舉著的東西時，心頭一跳，他抬腳走過去，嘴裡還在說著：“這個東西怎麼好像那些老鴉的巢。”
兩個惡鬼的上方還懸浮著兩盞紅燈籠，紅色的光灑落在惡鬼像捧著的東西上面，十分詭異，南門子陽腦海裡有個模糊的念頭，但一時之間也抓不住。
他抿了抿唇，抬腳走得更近了。
南門子陽長得也不矮，稍微太脖子就能看見那個像是巢的東西，他湊近了看，面色微微變了變。
“看出來了？”薛胥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他的身後，出聲問道。
南門子陽搖頭，“有一股腥臭味。”
他朝前走了幾步，想要去另一邊看看會不會是不一樣的，結果等他走到了另一邊，看見一片慘白色的時候，先是愣了一下，緊接著喉結快速滾動了幾下。
江晚白微微側臉看向他那邊，瞧見他的反應，臉上沒有絲毫的異常，顯然是早就料到了會是這樣。
南門子陽垂在身側的手狠狠抽搐了幾下，他抬起手，在那個東西上面摸了一下，觸感有點柔軟、冰涼，能夠稍微往下摁一點……
這些念頭在南門子陽的腦海裡晃過，最終彙集出一個答案。
一瞬間，他的面色變得慘白，和看見的那一片白色有的一拼，南門子陽腳下踉蹌著往後退了兩步，要不是突然撞上了站在後面的薛胥，他真的要一屁股摔坐在地上了。
“這……這是……”南門子陽看見薛胥的時候，心裡提著的那口氣才鬆快一點，他抖著手指著那個老鴉巢，嘴唇哆嗦著，有點說不出話。
薛胥微微抬頭看著那裡，也不出聲，神情平靜。
好一會兒，南門子陽才說出那一句話。
“這是人的頭骨！”
話音剛剛落下的那一刻，南門子陽已經跑到一邊吐了起來，吐著吐著突然想起來自己剛剛還用手指去碰了那個東西，當即就死命的在身上擦著那根手指。
江晚白看著這一幕，搖了搖頭。
那些老鴉的巢確實都是人的頭骨，從眉毛的部位削下來的，且還是有皮肉和頭髮在的，只是頭髮被纏繞了好幾圈，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黑色的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