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女鬼最近的鬼僕便被她抓到了手裡,化作老鴉,被她生吃了。
生食血肉的黏膩聲音響起來,沒有人說話,連上方的老鴉在察覺到主子的怒意之後也停下了叫聲,以至於那點咀嚼和撕扯的聲音變得格外清晰。
落在人耳朵裡,激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南門子陽是早就見識過女鬼生食老鴉的場景了,再加上後面又因為發現鬼僕的模樣吐過,這會兒愈加麻木,只是看了一眼就移開了視線,面色雖然有些發白,但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
可青竹卻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場景,當即瞪大了眼睛看著,下一刻猛地捂住嘴也開始乾嘔起來。
南門子陽嘆了口氣,有一種身為過來人的感覺,他伸手在青竹的背上輕輕拍了拍,道:“如果不是江姑娘找過來了,說不定你現在就是那個下場。”
聽見南門子陽的話,青竹抖了抖,吐的更加厲害了。
好一會兒,等女鬼將等候在周圍的鬼僕吃完了,青竹也吐得差不多了,顫顫巍巍的抬起頭,朝南門子陽問了一句:“子陽,你不怕嗎?”
“習慣就好了。”南門子陽幽幽道,一臉早已經歷了風霜的表情。
青竹差點“哇”的一聲哭出來。
好歹也是自己的小夥伴,南門子陽提醒了一句:“青竹,千萬不要盯著那麼鬼僕看。”
他不說還好,一說,青竹那好奇心就壓制不住了。
江晚白聽著南門子陽和青竹的對話,眼皮子跳了跳,無奈地低語:“照著青竹那好奇心,忍得住才有鬼。”
坐在她身側的祁青行握住她的手,沒有說話。
青竹本來就喜歡看話本子,好奇心較之常人也要更加旺盛一點,南門子陽這麼一說之後,青竹的好奇心已經完全壓不下去了。
正好,女鬼將原本的鬼僕吃完之後,一招搜,便立刻有四五只老鴉飛下來,落地化作鬼僕,於是青竹沒能按捺住好奇心,盯著正面對著自己的鬼僕看了起來。
不消一刻,青竹再次吐了起來。
南門子陽坐在旁邊幽幽嘆氣,“你這是何苦呢?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啊。”
“別……別說了嗚嗚嗚……”這下子,青竹是真的哭了。
女鬼朝鬼僕吩咐:“上酒菜。”
那幾個鬼僕便立刻化作老鴉飛進了左邊的長廊裡,片刻後,便又飛了回來,兩隻老鴉端著一盤菜餚,或者一隻老鴉爪子裡提著酒壺或者裝著奇怪果子的籃子。
“為什麼非要化作老鴉去拿東西啊?兩隻手不比兩隻爪子方便得多嗎?”南門子陽忍不住嘀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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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也沒有人說話,以至於南門子陽的嘀咕聲變得清晰起來,那幾隻老鴉明顯的僵了一下,險些直接從半空中摔下來。
但好在很快穩住了,幾隻老鴉跑了幾趟,就將東西全部搬了過來,有菜有酒,有肉有點心有水果。
“我敬諸位一杯。”女鬼在青竹手邊坐下,她的一邊是青竹,另一邊就是江晚白。
江晚白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微微挑眉,“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