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具傀儡有了自己的心思。”江晚白道，想到文洪父子倆，她輕哧了一聲，眼裡滿是嘲諷。
那對父子倆也是可憐，但有句話說得好，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父子倆都將一具傀儡看得如此重要，而文洪顯然還瞞著事情，有關於文立已經逝去的母親的事情。
江晚白思索著方才和文洪交手的時候，從文洪口中得知的那幾句話。
顯然，在文洪和他那位夫人之間，還有一個男人存在。
青竹和南門子陽趕著馬車並沒有離石山太遠，因而他們很快就回到了石山的附近，一行人並沒有直接趕著馬車過去，而是在下了馬車之後，江晚白將馬車收了起來。
一行人化作鬼物，像之前那樣摸進了石山裡。
原本江晚白還想著文洪在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之後肯定會更加警惕，石山的防衛也會更加嚴實，但江晚白一行人再次混進來的時候仍舊輕鬆。
“有點奇怪，小心一點。”祁青行淡聲道。
江晚白回頭看了青竹和南門子陽一眼，道：“你們跟緊了。”
青竹和南門子陽連忙點頭，精神緊繃著，絲毫不敢放鬆。
而這個時候，文立就在頂樓，子朗帶著鬼僕在將頂樓收拾乾淨之後就先離開了，因而這裡此刻只有文洪父子倆，文洪就在桌邊坐著，那扇屏風被砸碎了，子朗原本是要讓鬼僕重新送一扇新的屏風上來，被文洪阻止了。
因而現在房間裡沒有屏風在，一眼就能夠看見文洪身後的床。
“爹，娘去哪裡了？”文立想了想，還是在文洪的對面坐了下來，出聲問道。
文洪眼裡的赤色已經快要徹底消失了，在聽見文立的問話後，他端著茶杯的手明顯頓了一下，眼皮子半搭著，聲音透著冷漠，“不知道。”
“爹，她是你造出來的傀儡，你怎麼會不知道她去哪裡了？”文立顯然不信，追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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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洪仰頭將水喝完，道：“死了。”
“怎麼可能？！”文立猛地站起來，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方才子朗讓鬼僕收拾的時候，他就一直在旁邊看著的，如果那具傀儡真的死了，他不可能什麼都沒有看見，畢竟傀儡是有實體的，又不像是他們這些鬼物，死了也就魂飛魄散了，什麼都不會留下。
文洪看出文立心中所想，當即輕哧了一聲，手裡的茶杯直接被他捏碎，他看著文立的目光十分復雜，但出口的話又冷漠至極，“那只是一具傀儡，你娘早就死了，在你出生後不久就已經死了。”
頓了一下，在文立面色慘白的時候，文洪又繼續說道，“至於那具傀儡，就在半刻鐘之前，她也已經沒了。”
“怎……怎麼會呢？”文立有些無措，他寧願文洪像以前一樣對自己愛答不理，也不想文洪現在這樣冷漠的對待他。
文洪扯了扯唇角，道：“她生出了自己的意識，看上了那個人類，想要出去覓食，你覺得她能活著回來？”
文立一愣，緊接著明白過來文洪說的是誰，瞳孔狠狠一縮，說不出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