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真正的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文洪本該直接一口吃了她，可他沒有。
“大概是一見鍾情吧，你爹沒有吃了你娘，也沒有送她離開荒漠之地，反倒是帶著她一路奔走，最終在這裡安生，後來就有了你。”薛胥道。
說完這些之後，他就沒有再出聲了。
江晚白還以為他是在給文立緩衝的時間，畢竟這個訊息確實挺讓人驚訝的，就連江晚白都很意外，更別提文立了，那可是他娘。
過了一會兒，文立才啞聲問道：“那我娘……被鬼化了嗎？”
他的眼睛一亮，順著這條線索猜了下去，“難怪我爹說我娘還在這裡，是因為我娘也變成和我們一樣了，所以她死後不回去投胎。”
“實際上，據我們所知，不管你娘生前有沒有被完全鬼化，她都不可能去投胎的，死後魂魄只會留在這裡。”江晚白道。
文立神情一僵。
而薛胥也接著江晚白的話說道：“實際上，我更覺得你娘在死的那一刻還沒有完全被鬼化，她更可能還是個凡人。”
“這怎麼可能？”文立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有些心慌，他舔了舔嘴唇，道：“都說懷胎十月，我娘是生下我之後才去世的，光是她懷上我的這個時間段裡，已經足夠一個凡人完全鬼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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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為，你爹是在你娘懷了你有一段時間後才來到鬼蜮深淵。”薛胥道。
畢竟只有在鬼蜮深淵裡，才會有鬼化的禁制出現。
文立沉默。
江晚白等了一回兒，沒有等到薛胥再開口，於是朝他看了一眼。
“我已經說完了。”薛胥道。
江晚白頓了一下，道：“看來我們打聽到的訊息並沒有交叉點。”
“還有一件事情，有關於文洪夫人的死因和下落，我要聽了你的才能確定。”薛胥笑著道。
江晚白微微點頭，和祁青行對視了一眼之後，就將自己從鮑丁那裡看到的記憶說了。
她先問了文立一句：“你認識齊玄嗎？”
“聽說過，但是沒有見過。”文立道，“他和我爹有仇，這次來刺殺我爹的鬼就是他派來的。”
實際上，在文立的記憶裡，那個齊玄沒有百次也幹過幾十次讓屬下來刺殺他爹的事情了，只是齊玄也從來沒有親自出手過，而他爹明知道背後就是齊玄，但從來沒有要去找齊玄麻煩的意思。
文立雖然覺得奇怪，可他接觸不到齊玄，因而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麼原因。
直到現在，江晚白突然告訴他，“齊玄也喜歡你娘。”
文立愣了一下，抿著唇沒有說話了。
在知道了他娘是凡人之後，這樣的訊息已經不足以讓文立感到驚訝了。
江晚白繼續說道：“大概是你爹帶著你娘來鬼蜮深淵的時候，就遇到了齊玄，齊玄也和你爹一樣，愛上了你娘，但是那時候你娘已經懷上了你，可齊玄一點也不在意，甚至想方設法的要把你娘搶過去。”
江晚白看了文立一眼，“而且還成功了。”
“什麼？！”文立一驚，緊接著腦海裡劃過某個猜測，他有些難掩激動道：“難道我娘現在就在齊玄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