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過去了這麼久，男人回想起來那段時間的事情仍舊害怕不已。
“她每次過去側門那裡，都是站在同一個地方？”祁青行問道。
男人點頭，“不只是站在同一個地方，還保持著同一個姿勢，反正就是什麼也不說，別的什麼也不做，就仰頭看著門外的方向，很像是……”
“很像是什麼？”祁青行追問。
男人道：“很像是想要去門的另一邊看看，一開始的時候，小的還壯著膽子過去問過小姐要不要給她開門，可小姐像是根本就沒有聽見似的，也沒有理小的，小的怕惹了小姐生氣，就不敢再問了。”
江晚白覺得有些奇怪，問道：“既然你家小姐行為舉止這麼奇怪，你怎麼就不找你家老爺說說呢？”
其實這個問題昨天晚上宋太傅就已經問過了。
現在江晚白一問，宋太傅便主動道：“這人又找管事的說過，可管事的覺得這件事情傳出去會對萱兒名聲不好，再加之覺得萱兒院子裡的人都沒有發現這個事情，或許是發現了也沒說什麼，於是管事的就把這件事情給瞞了下來。”
昨晚上知道這一切之後，宋太傅就已經罰了那個管事的了。
“你家小姐這奇怪的行為持續了多久？”江晚白問道。
男人道：“半個月不到，清明過後，小姐就再也沒有來過側門了。”
“你是說，你家小姐這奇怪的行為就是清明之前？”江晚白若有所思的問道。
男人點頭，“是的，因為正好隔壁種的桃花開了，之後不久就是清明，所以小的才記得這麼清楚。”
桃花一般都是三四月份開，再加之沒多久就是清明，就加深了男人對時間的記憶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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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為昨天晚上已經當著宋太傅的面說過一次了，因而這時候再說起來的時候，男人顯然要順暢很多，除去一些記憶確實模糊的地方需要回憶之外，幾乎是沒有停頓的。
是以，男人很快就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說完了。
除去這個瘦小的男人，剩下的兩人一個是身材微胖的女人，繫著圍裙，身上還帶著油腥和煙火氣，江晚白一看便能猜出來她是個廚娘，除去這個廚娘，還有一個穿著粗布，像是燒火丫頭的小姑娘。
在看守側門的男人說完之後，宋太傅就看向了祁青行和江晚白。
“等她們也說完了，我們再另行商議吧。”祁青行道。
宋太傅點頭，連忙朝剩下的兩人道：“你們兩個接著說。”
站在瘦小男人身邊的，就是和他差不多瘦小的小姑娘，小姑娘往前走了兩步，和男人一樣行了禮，便說了起來，她道：“奴婢原本是小姐貼身伺候的丫鬟。”
她只說了這麼一句話，江晚白便和祁青行對視了一眼。
其實要問最清楚宋詩萱什麼時候開始發生變化，又發生了什麼變化的人，並不一定是宋詩萱的父親或者祖母，畢竟即便是宋太傅和宋老夫人，也不是時時和宋詩萱在一起的。
反倒是宋詩萱身邊貼身伺候的侍女，才是和她所待時間最長，且最知道她真正性格和喜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