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關係到大青寺的事情，住持自然可以問。”江晚白眸光閃了閃，笑了起來，道：“不知道我們能不能聽一聽？”
住持面上露出為難，“這個事關大青寺禁地秘辛……”
“既然如此，那我們先退下了，住持問完再叫我們，我們也有話要問他。”江晚白並沒有多糾纏，很爽快的拉著祁青行走了出去，幫忙關上了禪房的門，甚至還將門口守著的侍衛暫時喊走了。
臨走前，江晚白朝住持笑得十分和善，道：“這些住持想問什麼儘管問就是了，不會再有外人探聽到此事了。”
等道走到院子門口，祁青行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禪房門，眼眸微微一眯，看著她似笑非笑道：“晚晚，你是不是做了什麼？”
他微微俯身湊近江晚白，聲音低啞。
這人身上的氣息逼近，實在是太有侵略感了，江晚白下意識的往後微微退了退，輕咳一聲，一本正經，“我能做什麼？”
“紙人呢？”祁青行目光往她袖子裡一掃，她自認為方才做的隱蔽。
可祁青行的大半注意力總是放在她身上的，怎麼可能會沒有注意到她拉著自己退出來的時候做的小動作？分明有一個紙人悄悄從她的袖中爬出來。
就在江晚白退出來主動幫忙關房門的時候，有一個紙人就順著門縫鑽了進去。
“你發現了呀。”江晚白語氣有點小遺憾，她還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誰也沒有發現呢，“阿行好厲害。”
江晚白摸了摸鼻尖笑起來。
祁青行輕笑一聲，直起身，問道：“你能聽見住持和千面的對話？”
“可以。”江晚白點頭。
她有將一縷神識放在那個紙人身上，現在紙人就趴在房間的桌子底下，緊貼著桌子的背面，將不遠處住持和千面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
千面不但易容術了得，一手輕功和內力也不錯，否則當初也不會囂張的跑到眾人面前露出真容放下狂言之後，又能順利逃脫。
但現在千面的一身內力已經全部被紅豆廢了，連四肢都被廢了，整個人就像是一灘爛泥一般躺在床邊，身形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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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持走到他的面前時，千面眼珠子轉了轉，落在住持的身上，下一刻突兀的笑了起來，“住持……你！”
“嗯？”院子門口的江晚白突然一蹙眉心，眨了眨眼睛。
“怎麼了？”祁青行凝了眸色看著她。
上次江晚白用紙人去探查那個仙佈置在院子上方的陣法時，回來和祁青行說起經過，祁青行就從她口中得知，如果被她附著了神識的紙人在潛入的過程中被發覺了，甚至被控制住，而她沒有來得及收回神識，就會受到重創。
要麼果斷捨棄那抹神識，識海受到衝擊反噬或者撕裂，更嚴重的，如果對方修為比她高出太多，亦或是神識比她強大太多，江晚白很可能會被對方的神識侵入識海，要麼被毀了識海變成一個傻子，要麼就直接殞命。
總之結果都不會太好。
江晚白也知道這些結果，所以每次用這個法子都小心翼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