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今年上半年的時候，祁青行那臉色更是難看。
但現在看來……
齊雲盯著祁青行的面色仔細看了看，撫掌而笑，道：“看來傳言都是真的，青行兄這身體確實好起來了，瞧著這面色比我都好了。”
林寬面色發白，隱約還透著一點青色，他身形也十分瘦削，衣袍斗篷罩在身上顯得十分寬大，屋子裡點著爐火，祁青行和齊雲進來的時候都直接把斗篷取了。
林寬卻依舊嚴嚴實實裹著斗篷，說話時似乎還散發著寒氣。
他聽見齊雲的話，目光也落在祁青行的臉上，眸光動了動，突然想到之前聽說的那些傳聞，問道：“青行兄，我之前聽說替你治好病的也是幫連將軍府找回小公子的那位高人，這是真的嗎？”
林寬的眼睛帶著微微的亮光，祁青行一眼就看出他在想什麼，他點了點頭，並沒有否認。
心裡對於林寬現在的情況也有幾分好奇和擔憂，於是出聲問道：“阿寬，你的身體怎麼突然差成這樣了？”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之前只是每晚睡不太好，總覺得有人盯著我似的，夜半驚醒卻什麼也沒有看到，睡不好精神便也不好了，我娘請了大夫給我看看，大夫倒是開了不少的安神藥，結果沒有半點起色，反而越來越嚴重，我現在不但晚上睡不好，更是吃都吃不好了，吃什麼都沒有胃口。”
林寬嘆氣，他的眼下確實掛著兩片青黑，看起來有些嚇人。
青竹站在一邊好幾次欲言又止，在祁青行有一次看向他之後，他才抿了唇老實低著頭。
“我聽說那位高人的符很管用，就想著能不能求一道來，但我與連夫人不熟，我娘……”提起自己娘，林寬臉上露出不好意思來，他沒有接著說，祁青行等人也是明白的。
既然沒有從連夫人那裡求到符紙，那就是關係並不好了。
實際上已經不只是關係不好了，林寬他娘在當初連夫人幫人求符的時候還說過不少風涼話，說連夫人是貪墨大家的銀錢，誰知道那符紙到底是從哪裡得來的？
萬一就是街邊隨意抓的一個遊方道士畫出來的呢？
這些事情林寬都沒好意思說，他道：“我娘那邊是沒有辦法了，就想厚著臉皮問問青行兄，看能不能替我求一道符紙，我最近總是心慌氣短的。”
林寬擰著眉，就說了這麼幾句話的功夫，他的面色似乎又青白了幾分，臉頰本就瘦得凹陷了下去，唇瓣蒼白乾裂，看起來模樣已經有些嚇人了。
齊雲看著，忍不住低聲說道：“阿寬，你別嫌我說話難聽，你現在這樣，看起來已經跟個死人似的，大夫難道真沒有診出什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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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林寬搖頭，眼裡一片苦澀，“大夫只說我精氣不足，別的什麼也診不出來。”
“那你府上其他人……”齊雲想了想又問道。
這一問，林寬的面色就變了變，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他抬眼看向祁青行和齊雲，齊雲和祁青行會意，抬手將隨行的書童下人都喊了出去，青竹也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