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月哪裡面對過這樣的人，被連昀的氣勢嚇得瑟縮不已，目光慌亂四轉的時候，瞥到躲在祁青行身後的江晚白，她心中大定，指著江晚白喊道：“那裡！我剛剛看見江晚白也跟國師一樣長出了很多獸毛！她也是妖人！”
“可剛剛天雷分明只劈了國師一個人。”人群裡有人疑惑不解，但看著祁青行那邊的目光也確實帶著害怕和畏懼。
連昀目光一沉。
江如月怕他們包庇江晚白，畢竟連昀和祁侯府交好，她揚聲喊道：“江晚白到底是不是妖人，讓她站到大家面前來就知道了！她畏畏縮縮躲在祁世子的身後，是不是就是在掩藏什麼？！”
蕭荃是從江晚白後面走過來的，他瞥了縮在祁青行身後的江晚白一眼，眸光微動，再對上祁青行的目光，見他目中雖然有寒意，但並沒有驚慌失措，於是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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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很多人已經同意了江如月的說法，只要江晚白站出來，她到底是不是妖人，他們一看就知道，江如月不是說江晚白也已經和國師一樣要現出本體了嗎？
可看著祁侯府和護國將軍府明顯是護著江晚白的意思，他們又不敢說出這話，就怕得罪了這兩家。
要是一不小心得罪了這兩家，朝堂也不必混了，京城都沒有你的容身之地，還是回鄉下種田去吧。
於是有人目光轉向蕭荃，輕咳了一聲，問道：“皇上覺得呢？”
眾人紛紛看向蕭荃，這話由皇上來說是最適合不過的了。
蕭荃掀了掀眼皮子，朝那人看了一眼，看得那人一抖，他才不緊不慢沉聲道：“既然有人說江晚白是妖人，當然還是要確定的好，可如果江晚白不是……”
他看向江如月，其他人就跟著一起看向江如月。
江如月面色發白，說不出一句話，她就算篤定了這會兒的江晚白已經被那張符紙變成了妖人，她也不敢在這個時候說如果江晚白不是她要怎麼怎麼樣。
不知道為何，她總覺得心裡有一股寒意。
她不說，有的是人想說。
“若晚晚不是妖人，你在這個時候指控她是妖人，其心可誅！”祁青行寒聲道。
“其心可誅”三個字直接讓江如月面色慘白，腿一軟差點倒在地上，國師倒了，江如雲現在在宮中自身難保，如果這四個字落在她的頭上，江如月知道，那她就還是徹底的完了。
“我……我只是為了大家的安危……”江如月蒼白的辯解起來。
可沒人聽她的辯解，因為祁青行在說完那番話的時候就側身讓開了，原本躲在他身後的江晚白上前走了一步，只是一小步，所以也沒人發現她的步伐僵硬。
一看清江晚白現在的情形，江如月就瞪大了眼睛，失聲喊道：“不可能！怎麼會？我明明……”
“明明什麼？”祁青行寒聲問道。
江如月的喉嚨像是被一隻手掐住，她根本說不出話來，某一刻，她眼裡閃過瘋狂，猛地朝江晚白衝去。
“嘭！”
江如月還沒有觸碰到江晚白就被祁青行一腳踹飛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