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喜歡他的珠子?”祁青行注意到江晚白還在看阿震的珠子,於是握著她的手低聲問道。
三個人走得這樣近,又是在湖底這個小結界裡,說話的時候似乎還有小小的回聲,以至於阿震都聽見了祁青行的問話,頓時一臉緊張的看著江晚白。
江晚白都擔心如果自己點頭,阿震是不是要直接拋下他們,帶著石珠子跑了,畢竟正好這裡就是阿震的老家,他如果想要跑,她和祁青行還真的沒有辦法。
“確實喜歡。”江晚白猶豫著道,見阿震果真挪了挪腳步,又連忙道:“但我知道這珠子對阿震來說很重要,所以喜歡歸喜歡,不能奪人所好的道理我還是明白的。”
大概是江晚白說這番話的時候神情十分的誠懇,阿震好歹是沒有帶著珠子跑了。
“跟我走吧。”阿震拿著珠子走在前面。
江晚白和祁青行就跟在他身後兩步遠的距離,一邊走江晚白一點往周圍看的興趣都沒有,畢竟這樣的深湖底下,能看見的要麼是水草還有魚,要麼是其他古古怪怪已經分不清本來樣貌的東西。
且外面沒有珠子的照亮,昏暗一片,湖水也顯得十分的渾濁,更遠一點的地方已經一片漆黑了,什麼都看不見,江晚白很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或者說她很討厭這樣水下的世界,小的時候她落過幾次水,對湖這種地方有著一種潛意識的恐懼感,以至於小時候的噩夢裡就是她因為各種原因落水而爬不上來的場景。
有一年這種情況格外的嚴重,幾乎每晚的半夜她都會從夢中哭醒,以至於師傅不得不讓師姐陪著她一起睡,但師姐們也被她折騰的夠嗆。
那時候江晚白一直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後來知道師傅為了替自己求得一線生機,將自己的一魄送來了這個世界,她就知道了那一年為什麼會睡得那樣不安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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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了一魄,還能睡得安穩那才奇怪。
當時師姐們也說是因為她魂魄不穩的緣故才會那樣鬧,師傅替她調理了一年的時間,這種情況才沒有發生。
但那時候留下來的恐懼感依舊存在的,以至於這麼多年,江晚白連帶著對於下雨天也十分的不喜歡,甚至於下雨的時候她恨不能一直待在床上,連地都不要下。
是以,方才下湖之前,她滿心抗拒要下湖這件事情,其實不單單是因為自己怕冷,對湖底的恐懼也佔據了一部分的原因。
祁青行早就知道她不喜歡下雨天,但還是第一次察覺到她此刻這樣的情緒,眼見著她從下湖開始,雖然嘴上還能輕鬆地開玩笑,但眉心蹙起的弧度就一直都沒有鬆開過。
起初他還以為江晚白是因為思慮湖底的情況,但很快就發現並不是因為這個原因。
“怎麼了?”祁青行握緊她的手,想要驅散她的這種恐懼,於是低聲問道。
阿震也回頭朝江晚白看了一眼。
江晚白搖了搖頭,輕聲道:“沒什麼,就是從很小的時候就不喜歡水,現在整個人都在水底,心裡實在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