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祁青行走在她的身邊，一隻手將她的手包裹在掌心裡，見她伸手去接雨，低聲問道。
江晚白收回手，捻了捻指腹的雨水，道：“雨好像小了。”
“誒？”走在一邊的小司徒打了個飽嗝，道：“好像真的小了。”
之前那雨大得讓人都看不清，但是現在，明顯的視線要清晰不少，真的是肉眼可見的雨變小了。
沈太醫等人也紛紛確認，雨確實小了不少。
確認這一點之後，江晚白和祁青行對視了一眼，兩人都不由自主的回身，朝何大人那個院子看了一眼。
“祁世子，您實話告訴下官，是不是在何大人那裡發現了什麼？”沈太醫面帶猶豫的湊近祁青行身邊問道。
就算一開始沈太醫沒有察覺到不對，但是之前吃餃子的時候，他也察覺到了，畢竟祁青行等人分明是知道那些水有問題的，也絕對不會因為那些水裡看不見那些血絲了，就真的放心去碰那些水。
但是，當時吃餃子的時候，江晚白和祁青行等人都沒了露出什麼異樣，甚至連提都沒有提一句。
沈太醫不傻，畢竟是在宮裡當差的，這點心眼還是要有的。
江晚白聽見沈太醫的問話，忍不住笑了一下，道：“沈太醫，我還以為你只顧著吃餃子都忘記這回事兒了呢。”
被江晚白這麼一打趣，沈太醫輕咳了一聲，臉上露出窘迫，忍不住嘟噥了一句，替自己辯解，“世子夫人，您可別打趣下官了，實在是世子夫人的手藝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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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才忍不住多吃了一碗。
“也不能這麼說。”江晚白道，“那餃子也不是我一個人包的。”
不過，沈太醫這麼說，她還是高興地，雖然餃子不是她一個人包的，但她也出了不少的力，就當是將她和賀媛都一起誇了。
打趣歸打趣，正事還是要說的。
祁青行道：“何大人沒有染病。”
一句話，讓青竹和小司徒面色都跟著變了變。
江晚白眉心都皺了起來。
“他喝的水不多。”祁青行淡聲道。
沈太醫有點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忍不住道：“何大人不是說他是有意剋制著自己喝水嗎？”
祁青行卻緩緩搖了頭。
而江晚白和小司徒等人已經回想起了當時的情況，江晚白忍不住輕聲喃喃，“難怪，我當時就覺得怪異，但是又想不出來到底是哪裡怪異了，阿行這麼一說，我倒是明白了。”
“世子夫人，您明白什麼了？”沈太醫見就自己好像還不明白的樣子，忍不住追問道。
江晚白見他急得都快要在原地轉圈了，就跟他解釋，道：“沈太醫，我們去的路上，你應該也已經見過那些染病的人是什麼樣子了……”
那些染病的人，喝水的時候神情癲狂，像是已經完全忘記了其他的事情，只知道喝水，那種不顧一切的瘋狂實在是讓人毛骨悚然。
但是，何大人實在是太理智了，理智的讓人覺得不太真實。
“就算一個人的自制力再怎麼強大，在遇到這件事情時，尤其是到了何大人這種時候，也不可能像他那樣容易。”江晚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