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人還是妖，其實骨子裡都會有一種歸屬感，尤其是像到了賀媛他們這些人的境地一樣。
眼睜睜看著自己的世界變得滿目瘡痍，被魔族給侵佔。
而他們也是在一個個前輩大能傾盡全力之下，僥倖存活，卻也被迫離開了那個屬於他們的世界，來到這個對他們來說陌生的地方。
只要他們還活著，就不會忘記自己是從哪裡來。
即便再也沒法回去了，他們也依舊會記得那個世界。
江晚白和祁青行沉默著，因為沒有經受過他們的遭遇，所以對於他們的心情，大概能明白一些，但是又不完全能夠感同身受。
沉默了一會兒，還是鬼魂率先開口，聲音裡的悲愴已經消失不見了，他朝江晚白道：“你接著問啊，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
“我想知道你們那個世界到底是怎麼樣的，和我們這裡有什麼不同。”江晚白道，“實際上，我已經碰到過不少和你一樣來自那裡的人，但是他們對於你們那個世界，並不多說，即便是問，我問出來的東西也並不多。”
“很正常。”鬼魂道，“本來我們約定好的，就算是來到你們的世界，也儘量不要暴露我們自己來自另一個世界這件事情……”
“可是……”江晚白挑眉，道：“這還是你們自己告訴我的，那只蜘蛛？好像是他最先告訴我另一個世界的。”
“那個蠢貨……唉，反正那個蠢貨不說，也總會有其他蠢貨說的。”鬼魂嘆了口氣，道：“不過，你既然已經去了那裡，還能活著出來，肯定已經在那些傢伙面前走過明路，別的我不說，你以後再去那裡，他們也不會再對你動手的。”
頓了一下，鬼魂也沒有說為什麼，只是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我能感受到，你身上屬於那裡的氣息已經越來越明顯了，說不定過段時間，你再遇到從那裡出來的傢伙，會被當成同類也有可能。”
聽著鬼魂的話，江晚白也不知道自己應該高興還是難過，不過她還沒有說自己去屍山血海發生的事情，等著鬼魂先說說那個世界到底是怎麼回事。
在這之前，江晚白把自己從明鏡那裡得到的事情跟他說了。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這些，那我就說些你不知道的吧。”鬼魂想了想，道。
“我們那個世界被稱為下界，我就先跟你說說下界的事情吧，下界有普通人，也有修仙者，除去那些世家大族，還有宗門門派……”
宗門也好，世家也好，都會佔據一處靈脈作為根基。
像那些世家，一般會傾盡全力培養一個天賦最好的弟子，讓那個弟子成為世家未來幾百年甚至上千年的支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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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宗門，則會廣納弟子，每隔幾年就會開放山門。
“宗門會派出門下弟子，去往各地，篩選那些資質好的弟子，帶回宗門，再進行歷練，這些弟子之中，資質上乘的就能進入內門，被宗門的大能者收為弟子進行教導，而資質差些的，就留在外門，成為外門弟子……”鬼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