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賀媛他們這個世界被捨棄，就意味著那些從這個世界飛昇的人會日漸衰落。
“還是你們想得明白。”鬼魂毫不掩飾讚賞道。
祁青行看著鬼魂的目光滿是深意，但並沒有說什麼。
鬼魂輕咳了一聲，在原地轉了一圈，竟然有些扛不住祁青行的目光，好在他這會兒也就是一團白芒的狀態，江晚白也看不出他的不自在。
“關於你們那個世界的事情，我們暫時算瞭解了，我還有一件事情想要問你……”江晚白道。
鬼魂連忙道：“你說你說。”
別的先不談，光是鬼魂回答問題這一點就賺了江晚白不少的好感。
“我第一次去屍山血海那邊的時候……”江晚白將自己第一次去的事情說了，但是有關於師兄他們那一段事情，她並沒有多提，而是換了一種說法，問鬼魂：“你們那一處地方可以連通兩個世界嗎？”
“連通兩個世界？”鬼魂卻愣了一下。
江晚白點頭，“比如說我是從這個世界去的屍山血海，但是我在裡面往上面看的時候，卻看到了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人和景象，我可以確定那不是幻覺。”
“讓我想想。”鬼魂道。
江晚白也不打擾他，結果這一想，就直接想到天徹底亮了。
江晚白索性開始替他準備紙人身體，為了讓紙人身體耐用一點，她還耗費了一點靈力，讓紙人不至於一碰水就化，也不至於一碰到火就燒得乾乾淨淨。
想當初，她用紙人化作國師和她自己的替身時，可都沒有這麼用心過。
“先去吃早飯吧。”祁青行朝懸浮在那裡像是已經靜止了的鬼魂看了一眼，朝江晚白道，“看情況他一時半會兒也沒有答案了。”
“好。”江晚白點頭應下，將紙人放在椅子上，朝鬼魂道：“紙人就放在這裡，你到時候直接附身上去就好了。”
“啊……好。”紙人含糊應著，也不知道到底是聽懂了還是敷衍的應著。
江晚白也沒有管他，和祁青行一起離開了屋子，朝樓下走去，說起來，他們還約好了何林一起去遊湖的。
等下樓的時候，何林已經坐在那裡了，正在靠窗的地方看書，而青竹還沒有起來，祁青行看著這一幕，眉心幾不可察的一擰，低聲道：“青竹越發懶怠了。”
江晚白聽著他這句話，實在沒有忍住笑了起來。
笑得祁青行有些莫名，側頭看著她，眼神都透著不解，“晚晚，怎麼了？”
“你說那句話的樣子特別像是家長長輩在宣洩對小輩的恨鐵不成鋼。”江晚白小聲道，她見祁青行眉心擰得更加厲害了，就把21世紀裡，一些家長常常誇獎別人家的孩子。
當看見別人家孩子好的時候，就不忘抱怨一下自家孩子如何如何不好，沒得比之類的……
“沒有抱怨。”聽見江晚白的解釋，祁青行神情露出無奈，低聲說了一句。
江晚白臉上的笑意更深，原本就是開玩笑，也不和他爭執到底有沒有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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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她和祁青行已經走到了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