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鬼在心裡琢磨著這些,卻一個字也不敢多問。
一直到青竹和南門子陽睡夠醒來了,兩人正要出聲,原本正在打坐修煉的祁青行便朝兩人一拂袖,像是有一道禁制落在兩人的嘴上,兩人頓時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一點聲音都不會有。
惡鬼看見這一幕之後連忙捂住自己的嘴,無比慶幸自己剛剛沒有出聲說話。
青竹和南門子陽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之後齊齊愣了一下,兩人面面相覷,南門子陽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只當自己突然失了聲,嚇了一大跳。
又發現青竹也動了嘴,可是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於是他又忍不住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聾了。
青竹倒是沒有南門子陽想的這麼多,他在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之後就下意識去看江晚白和祁青行,因為先前在祁侯府的時候,青竹就知道江晚白經常會因為要刻制陣盤或者畫符而閉關的事情。
所以,在看見江晚白手上的事情之後,就立刻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了。
他拍了拍南門子陽,等南門子陽看過來的時候又朝江晚白那邊指了指,又用手掌在他嘴上晃過,示意不能吵。
南門子陽愣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輕輕松了一口氣。
還好他既沒有聾也沒有啞巴。
南門子陽也知道這時候不能去打擾江晚白,因而和青竹只是在床邊坐著,中途吃了點乾糧果脯,又在那裡等著,等著等著就又有了睏意。
兩人也不知道江晚白到底什麼時候才算好,索性又繼續睡了過去。
睡到半夢半醒的時候,一直靠在床邊的薛胥突然轉身走了回來,他走到祁青行的身邊,剛剛走近的時候,祁青行就睜開了眼睛,朝他看過去。
“底下有一群鬼物進了客棧,很可能是衝著我們來的。”薛胥壓低了聲音道。
剛剛他一直站在窗邊,就看見那群鬼物在挨個盤問什麼,但因為江晚白布下了結界的緣故,薛胥也沒有聽見聲音,只能透過一隻鬼物的口型判斷。
那群鬼物是在盤問最近有沒有見到新的面孔,還是六個一起的。
恰好江晚白幾個可不就是六個麼?
也因為他們這一行六個讓人沒法忽視,因而一問便問到了這客棧裡來。
薛胥再告訴了祁青行這件事情之後,也沒有去喊江晚白的意思,而是朝床邊走去,將青竹和南門子陽給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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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縮在牆角的惡鬼也聽見了薛胥的話,已經摸到了門邊朝外面觀望,下一刻就猛地關上房門,著急卻也沒忘記不能太大的聲音,道:“那些鬼衛上來了!”
“是鬼衛?”薛胥問了一句。
惡鬼連忙點頭,“就是鬼衛!還不少。”
“看來我們還是惹得那背後的鬼物注意了。”薛胥輕嘖了一聲,朝江晚白看去。
青竹和南門子陽在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後也紛紛朝江晚白看去,他們現在跑還來得及,問題是,江晚白的陣盤還沒有刻制完,要是這個時候被打斷了,那可就功虧一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