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結婚,那都是花前月下你儂我儂,最後洞房花燭一夜千金,可我們今天的新郎官袁策呢。
這剛從民政局裡領完證出來,就發生了讓他氣急敗壞的一幕。
“癩蛤蟆也想吃天鵝肉,沒門!”
語罷,他那剛過門的媳婦一把將他推開,咬著嘴唇,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哼了一聲,然後坐上路邊的豪華轎車,一三七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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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美女,我才是受害者吧!”
深夜的燕京護城河旁,袁策對著河道大喊,嚇的不遠處兩個幽會的小情侶落荒而逃,以為是哪家精神病院的病人偷跑了出來。
可他能怎麼辦呢?莫名其妙被逼婚,居然還反被罵成了癩蛤蟆,要不是他一臉淡定,防禦全開,在一眾男人敬畏的眼神中瀟灑離去,怕是民政局周圍的大媽,光是用眼神就能讓他懷孕。
嘆了一口氣,袁策無奈的坐到地上,回想著上午的經過。
身為孤兒,無依無靠的5歲大齡吊絲袁策,在畢業後,經過四年的努力,總算是迎來了人生中的第一個春天,他要升職了。
可是,就在他興高采烈的準備去人事部接受任命的時候,幸福,哦不,應該是災難,卻突然降臨到了他的頭上。
一個面容冷豔,漂亮的不像話的女子,突然在同事們敬畏的眼神中衝到他的面前,二話不說就把他拉到了民政局,然後,隨著照相機‘咔嚓’一聲響,袁策就一臉懵逼的和一個叫韓月昕的女人結成了夫妻。
雖然擁有一個漂亮媳婦,是袁策曾經對著五指姑娘起誓,一定要實現的夢想,可是。
看著手中的結婚證,那登記照上表情冷的猶如P空調的女子,袁策就想忍不住罵一句,“這他媽的到底是誰?”
而這,還只是開始。
從單身吊絲到已婚男人,這樣的改變已經讓袁策今天無心上班,可沒想到請假回家後,卻震驚的發現,他公寓裡的一切,包括昨天晚上和五指姑娘激情互動後留在床頭櫃上的那一坨紙,竟然全部不翼而飛了。
聽房東說,是被一個女人來搬走的,還退了房,最最可氣的是,還把退房的錢也一起拿走了,袁策只想仰天長嘯,“大姐,我可剛交了半年房租,單身吊絲好欺負嗎?”
最後,兜裡已經身無分文的袁策,只能無奈的開始他的尋妻之旅。
“廢話,不找到那個女人,我今晚上住哪兒?”
這是袁策的心中,無數次響起的怒吼。
“哎。”
袁策拍了拍屁股上的灰,站了起來,現在可不是坐在這兒鬱悶的時候,要是再不找到他那神秘的老婆,他今天就真得露宿街頭了。
“你是袁策?”
就在袁策剛剛起身的瞬間,卻是一個詢問的聲音在他的跟前響起。
袁策抬頭,入眼的是三個穿著吊兒郎當的男子,那臉上怪異的笑容,怎麼掩飾,都能看出不良青年的影子。
雖然不知道對方是如何得知他的名字的,但是,已經在這魚龍混雜的燕京摸爬滾打好幾年的他,知道如何應付現在的局面。
只見他正了正身子,整理了一下雪白的衣領,臉上更沒有露出一絲的慌亂。
“對不起,我想你們認錯人了。”
袁策露出標準的六齒笑容,作為跑銷售的業務員,微笑可是基本功。
“這人不是你?”
為首一個右臂有著紋身的青年,摸出一張照片放到袁策的面前。
藉著路燈的光芒,袁策分明看到,那照片上居然是他今天被韓月昕拉著進入民政局的身影。
儘管心中疑惑這三人為什麼會有這種照片,不過袁策的臉上卻依舊沒有表現出慌張,反而不找痕跡的朝著路燈陰影的方向挪了挪,讓對方看不真切自己的臉,他現在很慶幸,還好照片沒照到臉。
“這人的確不是我,不如你們去那邊瞅瞅。”
袁策指著三人的身後。
一時間,袁策的從容,還真的讓這三人以為自己認錯了人,如果,袁策沒有在他們仨恍神的瞬間撒腿就跑的話。
“袁策!媽的敢騙老子,給我站住!”
聽著身後傳來的怒吼,袁策的速度卻沒有絲毫的放緩,沿著護城河狂奔,還好現在已經臨近午夜,否則,路人非得被袁策那驚人的速度給嚇到不可,這幾年跑銷售,業績不見漲,可這雙腿卻是早就練出來了。
“追我?哼,小爺能陪你們燕京馬拉松三日遊。”
袁策回頭,甩給身後三人一個不屑的眼神。
可就在這時,一個黑影正巧從他的眼前飛過。
‘哐當’一聲,正好在砸在路邊的雕像上,可憐的美人魚雕像,愣是連帶著貝殼被砸掉了一半的胸。
“靠!”
袁策回頭一看,頓時怒罵,沒想到他身後的三人,手中不知何時居然都拿著板磚。
剛才扔板磚的,正是為首那個手臂上有青色紋身的。
“給我站住,不然我砸你個腦袋開花!”
紋身青年齜牙咧嘴的喊道,這一次,袁策一點都不懷疑對方話裡的真實性,沒見剛才那塊板磚,就差點就砸中了他英俊的臉嗎。
“你當我傻嗎?你叫我站住就站住,呸!”
朝著身後碎了一句,袁策猛的一踏,調轉方向,趁著即將結束的綠燈,穿過了人行橫道。
此時正好亮起的紅燈,將三人擋在了馬路對面。
可是,袁策還來不及高興,那紋身青年沉著臉,竟是一板磚朝著疾馳而來的汽車扔去,伴隨著刺耳的急剎聲,車停了。
即便是晚上,燕京的交通也是不容樂觀的,所以,原本還算通暢的道路,瞬間擁擠了起來。
可是紋身青年面對司機下車後的怒罵,不管不顧,一板磚將他撂倒後,筆直的朝著袁策衝了過來。
“靠!要命啊!”
無語的喊了一句,袁策不得不再次開始逃跑,至始至終,他都不知道這三個傢伙為什麼要來追他,回想剛才的照片,難道那個女人在逼婚後,還要滅口不成。
為了避免被那板磚一擊斃命,袁策不得不朝著衚衕裡跑去,試圖依靠蜿蜒曲折的衚衕,來抵擋對方的攻擊。
可是,他還是太高估他這些年跑銷售的經驗,雖然燕京的大部分衚衕他跑業務的時候都去過,可惜,現在是晚上,想要認路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所以,當我們的袁策望著面前的高牆舉步難行的時候。
“小子,跑進死衚衕了吧,跑啊,你繼續跑啊!”
紋身青年三人堵著胡同口,顛著手中的板磚對著袁策冷笑了起來。
“那什麼,三位帥哥,我好像沒什麼地方得罪你們吧?你把手裡的板磚放下,咱們都是親兄弟,有事兒好商量嘛。”
袁策搓著手賠笑道,他的眼神隨著板磚在紋身青年的手中不斷拋起又落下而上下擺動著,只因為那板磚上,還殘留著剛才那轎車司機腦門上的血。
“少廢話,誰他媽和你是兄弟。”
紋身青年皺著眉頭,直接打消了袁策套近乎的想法,眯眼道,“小子,給你兩個選擇,你是自己過來一頭撞死在我這板磚上呢,還是我們過來,用它砸爛你的腦袋。”
聽著紋身少年的選項,袁策差點沒一口老血吐在他的臉上,這尼瑪不管哪個選項都活不成了吧。
袁策咬著嘴唇默不作聲,思考著退路,可是,這裡黑燈瞎火的,只有那很遠的地方,一盞路燈時亮時暗的,就算他被人打死在這兒,恐怕也沒人會看見吧。
“媽的,我真的這麼倒黴嗎?吊絲了5年,眼看著要升職了,還莫名其妙有了一個漂亮老婆,至少讓我先仔細看她一眼再死也好啊。”
紋身青年三人組步步緊逼,袁策則仰望著天空,開始了他人生的第一次祈禱。
突然,漆黑如墨的天空中,一粒星辰陡然亮起,隨後,璀璨的光芒越來越耀眼,就算十五的圓月在它旁邊,恐怕也會黯然失色。
緊接著,星辰越來越明亮,強盛的光芒如同想要照亮整個星空,當然,這只是一種比喻,不過在袁策的眼中,那星辰的確正在不斷的放大著,就像是在靠近他一般。
袁策回過神來看向前方,紋身青年三人依舊在向他靠近,似乎並沒有發現天空的異樣。
可是在袁策的眼前,他已經能夠透過星辰的光芒看清楚對面三人的臉了,他這才發現,這三人長的有多醜,不過醜挺特別,也就是特別的醜。
“難道是因為嫉妒我的盛世容顏,才對我下此毒手?”
袁策不要臉的想著。
這時,那頭上的光芒又強盛了幾分。
“等等,這星星的光也太詭異了,怎麼越來越近的感覺,難道,是流星不成!”
袁策一驚,定眼一眼,他頭頂上,確實是有一顆散發著強光的東西正在疾馳而來。
“喂,小心,有流星飛過來了。”
袁策立馬扯著嗓子對著紋身青年三人喊道。
“白痴,難不成是嚇傻了,流星,現在黑不溜秋的,你要編也編個像樣點的。”紋身青年在同伴的嘲笑聲中,對著袁策嗤之以鼻的說道,隨後更是嘴角翹起,“看來,我有必要給你的腦袋開個光。”
說著,紋身少年便是舉起手中的板磚,就要扔出去。
“哐!”
清脆的聲響在衚衕裡響起,隨之而來的便是有人倒下的身影,不過,並不是袁策。
“看吧,我就說有流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