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趕緊做題,一會兒到時間我就直接講。”
老班的話讓好奇的同學們都轉回頭,匆匆寫起卷子。
“趕緊做!”老班用手指輕敲了程子龍的桌子,催促著還沒有動筆的程子龍。
“哎!”程子龍答應著,手穩心不慌,拿起筆,目光卻依舊不在卷子上。
老班回到講臺上也開始做題,教室徹底靜了下來,只有筆尖在紙上滑動的聲音或是翻卷子的譁啦聲,一聲響起,就像是起了連鎖反應,譁啦譁啦……響起一片。
我去!你們都做的那麼快的嗎?我才剛做完四道選擇題,你們都翻面了?
受此影響,程子龍開始“囫圇吞棗”,不在咬文爵字仔細閱讀題幹,而是一目十行,不,一目一題,也不懂題幹講的什麼意思,再看看選項,也不清楚具體說了什麼,感覺哪個說的都對,沒什麼錯誤啊!就選B吧……
就在同學們都靜靜的,迅速的做著卷子,這時,門開了!
講臺上聽到動靜的老班抬起頭看向楊偉,等她的回話。
“後邊呢!”楊偉手指指自己的身後。
老班站起身,走向門口。
楊偉回到座上,劉怡在姍姍來到門口,睡眼惺忪的拖著雙腿剛要從後門進來,卻被老班叫住。
程子龍看到了剛才劉怡那睡眼朦朧,頭髮亂蓬蓬的樣子,看來這位是真的回宿舍睡覺了,一點都不拿學校規章制度當回事啊。
程子龍提著頭往門外看,老班卻把劉怡叫到了一邊,在程子龍這個位置什麼都看不到,加上老班出奇的沒有發揮他的大嗓門,教室裡的人完全不知道老班在和劉怡談什麼。
等程子龍再次做了幾道選擇題,劉怡推開教室後門走了進來,低著頭卻沒有沮喪之色回到自己的座位,當程子龍回頭看時,她甚至還朝程子龍笑了笑。
這也不像是挨了訓的樣子啊,反而像是老班給她開了小灶……程子龍暗暗想到。
“都做完了吧?”老班走上講臺問道。
“沒做完的舉手。”
程子龍急忙舉起來,然後放眼望去,這個教室舉手的就那麼兩個,連江萊傅欣他們都沒有舉手。
“李澤啊,你做題速度太慢了,這可不行!”老班先是對前面那個舉手的女生說道。
“程子龍你做到哪了?”
“奧,還差一,二……兩道!”程子龍沒好意思再數下去。
“那也不等你了,我們先來對一下選擇題答案,誰來說一下?”……
今天的晚三上自習的人都比較老實,平時喜歡換座的都安分待在自己座位上,所有人皆是安安靜靜,認真的寫著作業,因為老班還沒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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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劉怡走了!
第三節自習土豆查人,發現劉怡不在。
上自習十分鐘,老班如期出現在教室。
“人都在嗎?”
“老師,缺劉怡。”土豆說道。
“上哪了知道嗎?”
土豆搖頭。
“老師,她好像回宿舍了,我剛才看到她往女生宿舍方向走了。”杜琪站起來說道。
“嘶——哎——”老班聞言頓時有些頭痛的扶住了額頭,表情是相當的無奈。
“老師,用我去叫嗎?”楊偉問。
老班擺擺手,“不用了,我親自過去看看吧!”
“老班,宿管讓您進去嗎?”張子怡回頭好奇問道。
“我不知道啊!我是班主任,應該能進吧?”老班不確定道。
“哦!”張子怡頓住。
“班主任特權!”謝向峰笑著含著深意說道。他雖然不是住宿生,但是在家長的強迫下也跟著上晚自習,因為晚三有了程子龍,他的樂趣也不少。
“應該可以,實在不行你可以讓宿管用大喇叭把劉怡喊下來。”楊偉提議。
“可別,那喇叭聲可大了,每次我都早起,在宿管阿姨叫之前洗漱完畢下樓,我可受不了,那種音量震得我耳膜都在顫抖。”張子怡浮誇道。
“那樣多好,省得像某些人說,聽不到上自習遲到。”老班意有所指的說道。
“那次真的是宿管阿姨沒有叫,不信你們她們,週日宿管是不叫的。”王菲菲辯道。
“那為什麼張子怡五點就到教室了,而你七點半了還在樓外?行了,都自習,我去看看這個鬼,一點不讓人省心。”
“這個鬼!”謝向峰重複一遍,朝程子龍笑。
程子龍也是莞爾,看來老班是真無語了。其實,要是程子龍攤上劉怡這個一個學生,早就“踢”走了,當然,他不可能當班主任,不可能做老師,這輩子都不可能!因為他清楚教過自己的老師有多無奈,自己當了老師,萬一碰到一個自己這樣的怎麼辦?
惺惺相惜?以暴制暴?有點難搞哎!
窗外閃過兩束車燈,估計是老班開車去女生宿舍了。
“遭了!”張子怡突然想起了什麼。
“怎麼了?”王菲菲問。
“老班知道劉怡住在幾舍嗎?”
“肯定不知道呀!”王菲菲興奮道。
“不會問宿管嗎?”楊偉道。
“問題是宿管也不知道啊!”張子怡攤手說道。
“宿管有大喇叭,大喇叭一嚷就完事兒了!”叢麗開口。
“也是。”張子怡點了點頭。
“哎,子龍,還有煙嗎?”謝向峰藉著班裡的“混亂”問道。
“有!”
“扎一根?”
“一會吧!”程子龍擔心過會老班“殺”回來,而且,現在剛上自習沒多長時間,上廁所還處於一個“危險期”。
謝向峰看了一眼時間,點頭,“行!”
“噓,門外有人!”門口的同學提醒眾人。
黑乎乎的一張臉,不過看了一會就走了。
“剛才門外的誰呀?”
“班主任!”
“劉怡呢?她怎麼沒回來?”
“誰知道呢,沒準是老班沒找到吧!”
“沒找到肯定進來發動群眾了。”
……
“走?”謝向峰向程子龍示意,他那急不可耐的表情讓程子龍有充分的理由相信他煙癮犯了。
時間也差不多了。
“土豆,火!”程子龍簡短地向土豆要火機。
接過打火機,從書包裡摸出煙盒,拿出兩支煙,迅速揣進褲兜,兩個人跟賊似的東張西望走出了教室向廁所方向走去。
兩人出去也就是剛進廁所的功夫,二十四班門口就出現了副校長的身影,向教室裡望了一眼,然後向廁所方向走去……
自求多福吧!
第二天,老班再次把劉怡叫出去談了一上午。
對,就是一上午,因為從第一節課下課,老班把劉怡叫出去,劉怡就在也沒進教室,而且,兩個人談著談著,竟然“幹”起來了——具體就是劉怡和老班吵起來了,劉怡在指著老班的鼻子叫囂,那情態可比當初張春月和老班“犟嘴”強勢多了。
至於為什麼,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問。
不出所料,劉怡的家長被“請”來了。接下來就走程式了,老班先是和劉怡的家長談了一番,期間,劉怡還在樓下時不時罵班主任一句,然後就是家長帶著劉怡收拾書包“滾蛋”,不,離開。
二十四班的同學都面面相覷,心中猜測究竟發生了什麼,劉怡怎麼就突然“發瘋”了?
收拾書包的劉怡卻靜默了下來,走時連對她平時最好的朋友楊偉都沒有說話,更沒有去和她幫下的“小弟們”開玩笑,揹著書包靜靜地跟在她父親的身後離開。
“下課你們把她的桌子撤到教室後面。”老班探著頭對坐在教室後面的江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