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雙成目光落在了龐九的臉上,對上了她投過來的目光,一邊微微地牽了牽唇:“倒沒有別的,聽話即刻。”
“聽話?”龐九挑了挑眉,“聽誰的話?是周侍衛的話?還是恰克圖將軍府的話?”
這周雙成明擺著是恰克圖將軍府的人,龐九昨兒就覺得有些不妥,將軍府的人又怎麼會被派到這窮鄉僻壤的地方來,如今心裡倒是有些明白了。
烏蘭農場缺人手,趙一朗為什麼不按照流程、去官府求著下調人手,反倒要偷摸摸地派人去恰克圖將軍府,而長豐農場裡頭的侍衛為什麼又是恰克圖將軍府的人,無非只有一條,不管是烏蘭農場還是長豐農場,表面上看著是隸屬官府管理,可實際上背後的主子卻從從來來都是恰克圖將軍府。
至於為什麼她在烏蘭農場待了那麼些年,都沒有察覺,無非有兩點,一是趙一朗瞞得好,二是烏蘭農場沒有什麼要緊的犯人,所以不必恰克圖將軍府的人親自把守,至於長豐農場,明顯顯,這裡是有重要的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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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九爺是明白人,”周雙成笑著點點頭,一邊含笑道,“九爺既是明白人又是自己人,自然能在這長豐農場裡頭來去自如,至於別人,還請九爺恕罪,屬下實在不敢擅自做主。”
“你奉命行事,自然不錯,只是,我也是奉命而來,”龐九緩聲道,一邊拿眼看了看站在一別的唐硯,又對周雙成道,“那位是同我一道奉命而來的郎中,是奉上頭命令來給犯人瞧身子的,瞧著周侍衛的意思,是不願放郎中進去,那是不是只能把犯人給帶出來呢?”
周雙成聞言,驀地眉頭緊蹙:“這怕是不妥吧?”
“那周侍衛可有什麼良策,能讓你我都能方便行事?”龐九不耐煩地盯著周雙成,“或者乾脆周侍衛給我立個字據,今兒我也不進這勞什子牢房、瞧那起子臭不可聞的犯人了,但只一條,日後這些犯人有個三長兩短,都得由周侍衛擔著,斷不能著落在我龐九的頭上,周侍衛,你覺得這樣成嗎?”
龐九這話說的夾槍帶棒,可是卻挑不出一點兒骨頭來,周雙成聞言眉頭皺的更厲害了,轉向唐硯打量了好一會兒,然後這才松了口:“九爺大老遠來的,總不能白跑一趟,既如此,煩請九爺和郎中進去給犯人瞧一瞧。”
龐九沒再說話,徑直進了牢房,周雙成卻又接過唐硯手中的藥箱裡裡外外、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番,確定沒有可疑之處,這才放了唐硯進去,至於陳栓,則直接被攔在了外頭,陳栓氣得跳腳,可是卻也無計可施,只好站在外頭一邊等著龐九和唐硯,一邊跟那周雙成大眼兒瞪小眼兒。
……
前院。
“你拉著我做什麼?”賈明一臉不耐煩地問吼著孫文俊,“有什麼話不能在外頭說?非得扯著我進屋?”
吃完早飯,賈明原本是打算跟龐九一道過去牢房瞧瞧的,但是孫文俊一直擠眉弄眼的,明顯顯的是有事兒,賈明便就留了下來,讓陳栓陪著龐九和唐硯一道過去了。
孫文俊不說話,只一個勁兒地拉扯著賈明,一邊拉著,還一邊東張西望,一臉的虧心模樣,生怕被人看到似的。
賈明瞧著他這麼一副德行,心裡頓時就明白了,這小子找自己肯定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兒,指定不是能擺上檯面的事兒。
“到底什麼事兒啊?”賈明更不耐煩了,看著孫文俊撅著屁股用門閂把門給插上了,伸腳狠狠踹了一下那撅著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