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灼不安的一顆心,在這個時候忽然就平靜了下來,被龐九溫柔疼惜的目光攏著,賈明渾身上下都透著溫暖,他反手握住了龐九的手,一邊柔聲道:“我知道,有你在家裡等著我,我就什麼都不用怕。”
“對,有我在家裡等著你,你什麼都不必害怕,”龐九略略心安,衝賈明抿唇笑了,“而且,有我管著這個家,你大可以放心。”
“我自然放心,”賈明也跟著她笑,“九爺可是在烏蘭農場歷練過的,從前偌大的烏蘭農場不是被九爺給管得井井有條嗎?如今管個區區山寨,對九爺來說,自是不在話下。”
“果然是我男人最有眼光,”龐九見笑著拍了拍他的胳膊,忽而又狡黠一笑,問賈明,“對了,你說說要怎麼才能順理成章地把柳文龍給留下來呢?既要一定能留下他這個人,而且還不讓管來臣和柳文龍察覺是咱們的手筆。”
賈明瞧著她這麼一副俏皮模樣,忍不住捏了捏她圓翹翹的鼻頭,一邊含笑道:“想來是夫人已經有了妙計,小生聽夫人吩咐便是了。”
“嘿嘿嘿!你看啊,此時夜黑風高,可不正是做壞事兒的好時候嗎?”龐九笑得活像只偷雞得手的小狐狸,湊到了賈明耳畔笑嘻嘻地道,“我說啊,咱們可以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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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九嘰裡咕嚕在賈明耳畔說了一通,賈明聽完之後,露出一臉無奈又快樂的表情,對著龐九連連拱手:“九爺高明!小的真真佩服得五體投地!”
龐九得意極了,衝他連連眨了幾眼,然後就扯著脖子喚了孫文俊過來。
“九爺,找我什麼事兒?”孫文俊披著披風進來,一臉“老子不爽”的表情。
他明兒就要啟程走了,這一去少說得和他家唐硯分別兩個月,所以這最後一夜,兩人都無比珍惜,有多少悄悄話要說呢,而且啊,這還是兩人搬到一起住的第一夜,多麼珍貴啊!孫文俊連扎眼都捨不得!
偏偏這麼珍貴的時候,龐九還這麼不解風情地喊他過來!
啊啊啊啊!
孫文俊簡直都要瘋了。
龐九單手支著頭,從下往上地打量著孫文俊,甫一對上孫文俊棺材板似的一張臉,龐九就不樂意:“嘖嘖嘖,文俊,你這是個什麼表情?沒睡好啊?”
“對!沒睡好,而且非常十分極其地沒睡好!九爺你能不能開恩讓我趕緊地回去繼續睡?”孫文俊一點兒都不客氣地道。
“也是啊,明兒一早就要跟唐硯唱什麼自送別,心難捨,一點相思幾時絕了,這今兒晚上肯定是睡不好了,”龐九很是理解地點點頭,一邊又慢條斯理地道,“反正是睡不好了,那不如幫我去做件事兒吧。”
孫文俊簡直似是生不如死,咬牙切齒地衝龐九拱了拱手:“但聽九爺吩咐。”
“別他娘的拉個棺材臉!”賈明白了他一眼,抿了口茶,然後又慢條斯理地道,“這事兒要是幹好了啊,說不定明兒你和唐硯就用不著哼哼唧唧那起子酸曲兒了。”
孫文俊沒聽明白:“啥?殿下你說清楚點兒,我沒聽懂。”
……
天亮的時候,柳文龍被柳玉瑩發現暈倒在了茅房裡,臉色煞白、渾身冰涼、人事不省,登時嚇得柳玉瑩尖叫連連,陳栓是最先聽到了動靜,趕緊地跑過去檢視,就瞧著暈死過去的柳文龍,瞧著架勢是柳文龍上茅房的時候,腳底打滑跌了跤。
陳栓趕緊地就抱著柳文龍回了房去,然後匆匆去請唐硯。
“唐先生,我爹他怎麼樣了?”柳玉瑩雙目含淚,搓著手帕,緊張地看著面色煞白的柳文龍,“有沒有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