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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 因為我是天才

“漂亮啊小姐姐們,”比起同在下路的伍樂怡,最先對這個擊殺做出反應的是中路的男性車友,他忍不住在對局的公共語音交流頻道開了腔,“這把等你們帶躺了。”

陸心蕾皺了一下眉,並不是對講話這件事本身敏感,在隊友確實做的不錯的時候發言誇獎有助於提高全隊的士氣,也是一個旨在帶領團隊走向勝利的人應該做的事,她不滿意的是這個男生自作主張地透露了自己的性別——雖然己方的五個玩家中已經有60%知道了這個事實。

“漂亮啊蕾蕾。”伍樂怡的誇獎緊隨其後,“我都不知道你能彈掉那個戳,本來我都已經不打算跟上了。”

“運氣好罷了,再讓我來一次我真的不一定能彈回去。”

這是實話,其實這一波操作也非常有陰差陽錯的味道:惡魔巫師第一次回頭S技能做假動作的時候陸心蕾操刀的敵法師那一個下意識的轉身完全不是想到要打回馬槍,她當時並沒有學習二級的第二個技能,而是計劃依據惡魔巫師的反應來判斷二級是升級閃爍或者法術反制,在惡魔巫師第一個假動作的時候女孩本能的有些慌亂,並沒有成功完成“學習技能後立即釋放”的操作。

而在惡魔巫師確實丟出技能之後,陸心蕾已經穩住了陣腳,成功地開出法術反制反彈了控制和傷害。

如果讓對方的玩家知道這些細節的話,可能要忍不住感嘆一聲“料想千層卻未曾想對方一直在地面上”之類的話——這一次的擊殺完全是他自作聰明的結果。

這一結果也會帶來更嚴重的問題,中路的車友確實有資格分心來關注邊路情況,他操刀的灰燼之靈在六級前本來也不算是全線強勢的英雄,但是這局比賽中,在五分鐘的時間點他已經壓制了對方中單兩個等級,升到六級的灰燼之靈手握大招擁有迅速擊殺大部分狀態不完全的同等級英雄的能力,對方也知道這一點,選擇了直接遁入野區避其鋒芒。

而在優勢路,對方三號位位置上本來就不算非常熟練的人馬在看到對方拿下一血之後更是任憑隊友怎麼點訊號也不為所動,老老實實地呆在塔下等待兵線進塔,在如此舒暢的線上發育下,敵法師也在12分鐘的時間拿出了狂戰斧。

接下來的事情就非常簡單了,經濟等級雙領先的灰燼之靈做出了前期帶節奏打架的裝備將對方的英雄死死壓在對方半區,而拿到狂戰斧的敵法師也進入了自己的個人farm節奏,雙方的人頭數量以3:1的比例迅速攀升,而總經濟情況則被拉開地更大。

等到大概35分鐘時,覺得確實玩的差不多了的伍樂怡表示“快推吧”的時候,雙方經濟總量的實時差距已經來到了30000以上——在任何比賽中,這樣的經濟差距都足以為落後一方宣告死刑。低端簡易模式匹配賽的路人班子自然也不會有頂尖職業隊伍的韌性,在看到踏上己方高地的敵法師已經六神裝齊備後,也就知趣地敲出GG認輸告負。

“辛苦了。”

“兩位小姐姐打得不錯。”

在賽後頻道客套性地打了一聲招呼之後,莫名其妙就贏得勝利的兩位路人沒有什麼表示就離開了比賽結算。

“yysy,確實打得不錯”

來自伍樂怡拉上車來的那位同學的誇獎緊隨其後:

“怡哥說要帶一個新手,我還以為這把要負重訓練,沒想到怡哥的室友和怡哥一樣靠譜”

“負重訓練什麼意思”伍樂怡把鍵盤敲得叮咣作響,“我告訴你我們寢室姑娘們都個頂個的天才,只要我稍微指點一下一個電腦遊戲還不是手到擒來”

“那您什麼時候拉著室友組個隊伍啊,不說打比賽,要是肯做下直播那肯定火的出圈”

陸心蕾大概地看了兩眼之後就切出了小隊的聊天介面,在徹底掌握這些人的關係全景之前,她並不希望自己成為其中的影響因素。在解決了大部分擺在面前的事之後,她現在只想繼續點開下一局Dota。

對於固執的有些幼稚的女孩來說,總有些事是發生在她計劃之外的,但是,像是曾經的男人所預計的一樣,至少絕大部分的事情都在向樂觀的方向發展。

從一開始就是這樣,也就剛才所說的那樣,只要開始著手去解決,那些糾纏在一起的,問題的謎團總是會被找到頭緒的。

當然,那個生活經驗更豐富,堪稱老練,甚至有些老好人的男人在其中也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到底哪一邊才是夢?這個問題暫時沒有必要去解答,或者說,構成現在的陸心蕾的兩部分在這一問題上取得了同樣的默契,雖然遠遠稱不上涇渭分明。

如果一個並不致命的問題暫時無法得到很好的解決,那就暫時不要解決它,無論你感覺它到底有多麼重要。

可能存在這樣那樣的隱患,也可能埋伏著這樣那樣的問題,但一切終歸都是要向前看的。

更何況Dota這款遊戲上手之後確實有些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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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的週末就伴隨著類似事被刻在日曆上,而比起陸心蕾開始玩遊戲這件事更出乎寢室中其他人意料的是,這個女孩似乎已經上癮了。

她在接下來的一個星期裡,除了睡眠,上課和作業時間,幾乎推掉了除社團例會之外的所有其他活動,空閒出的大量時間都坐在電腦前和螢幕之後的其他更多玩家們在Dota的三條兵線上爾虞我詐鬥智鬥勇。

陸心蕾的室友們已經熟悉了那個謹小慎微地對所有事保持最低程度興趣的女孩,面對這樣的變化突然有些難以適從。不過真實情況就是如此,而且本身說來也並不是什麼壞事,這些暗地裡把這個早熟但帶有稚氣地固執著的女孩當做半個妹妹來關心的少女們也因她總算找到一個個人愛好而松了一口氣。

何況以陸心蕾的性格,即便是她狂熱地愛上了架子鼓演奏也不會在寢室裡產生一點沒有事先溝通過的雜音。

她唯有在確認不會給其他人添麻煩的時候才會主動地產生一些自己的聲音,包括對遊戲局勢的評估:

“這波可以結束了,”女孩的聲音很冷靜,和面前螢幕中針鋒相對的戰況不盡相同,“中路可以直接上高,別衝太快,甩幾個技能稍微留一下人就可以了。”

說遊戲中的戰況針鋒相對其實並不非常可觀,硬要打一個合適的比方的話,應該是刀俎魚肉相對,這一局遊戲剛剛進入10分鐘的時候,陸心蕾操刀的育母蜘蛛就已經破掉了對方中路的兩座外塔,反應遲鈍的路人對手們這才察覺:中路的這個異形英雄已經是一個怪物了。

育母蜘蛛就是這樣一個英雄,她的技能在能夠創造大量的,可以被操作的小型蜘蛛的同時,也可以吐出能夠使自己和自己控制的小只豬跨越地形的蟲網。這兩個技能賦予了她在面對一些缺乏範圍傷害和位移的英雄時無與倫比的線上單殺能力,和在有一定等級之後令人恐懼的發育速度,在水平過硬的玩家手中甚至可以做到在操作本體和一部分小蜘蛛擊殺對方線上英雄的同時,指揮另一部分小蜘蛛清理兵線旁的野怪。

雖然說作為少女的對Dota印象來源的那位前職業選手並不是一個頂尖的蜘蛛絕活玩家,但是在這種普通的底端匹配比賽中亮出招數殺穿對方也不是非常困難的事。

對手意識到這一點時已經為時已晚,陸心蕾非常功利地沒有選擇可以增加蟲網數量的神杖來進一步發育,而是在出齊了戰鬥裝備後直接購買了全新的黑皇杖——一個主動啟動的道具,效果是讓自己的英雄獲得一段時間的魔法和技能免疫。雖然隨著使用次數的增加,免疫時間會隨之降低,但一把全新的黑皇杖仍然意味著這個英雄在接下來隨時可以獲得10秒鐘的天神下凡時間。

對於現在的局勢來說已經足夠做到任何事了。

時間來到19分鐘,三件半大件在手的少女在快速地瀏覽了一遍對方的裝備和等級之後,給對方判了死刑。而事實和她的預想也沒有絲毫偏差,BKB——黑皇杖的簡稱——第一波10秒鐘的育母蜘蛛如同天神下凡切入戰場,搭配著隊友給到的及時控制率先擊殺了對方威脅最大的流浪劍士,隨後,陸心蕾甚至沒有再去管其他那些缺乏AOE能力的英雄,把大小蜘蛛全部拉在一起摧毀了對方中路的高地塔和兩座兵營。

“GG,基地”

對方也看出了雙方水平的差距,雖然可能也懷揣著一定的實力,但是面對最後一手選出,毫無針對方法的蜘蛛精只能自認倒黴,放棄了抵抗。而陸心蕾也無視了寢室另一端少女“別推讓我再殺一個人啊”的哀號,流水線作業一般地迅速摧毀了對方暴露的基地雙子防禦塔和主基地。

而在基地爆炸之後定格的畫面上,周身透著寒氣的女性法師已經幾乎要把自己手中的法杖揮到面前敵人的頭上了。

“蕾蕾你怎麼這樣啊——”在一分鐘前就發出哀號的少女趴在了鍵盤上,“我就差一下就能把那個傻子敲死了,就不能等等我嗎,你知道我在下路被他搞得有多麼慘……”

“再等要遲到了。”陸心蕾摘下耳機抬起眼睛,遊戲已經被她迅速關閉,電腦桌面右下角的時間顯示距離下一節課只剩下不到二十分鍾,“下屆大課要去階梯教室,提早點起碼不用在路上跑到喘成狗。”

“啊啊啊啊,”把臉埋在鍵盤上的伍樂怡有氣無力地喊了一聲,以她的性格這種可去可不去的大課是必然不出席的,但她也知道固執到幾乎精神潔癖的少女不會願意因為陪自己玩遊戲就給自己的行狀染上汙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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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不抱怨是不可能的。

“為什麼我感覺和你一起玩Dota比輸了還要不爽啊,”她依然保持著姿勢轉過臉來,回彈性能不錯的鍵盤已經在她的臉上壓出了幾個印子,“雖然贏了,但是還是感覺和沒玩遊戲一樣,你就不能遷就我這個菜鳥稍微贏得慢一點嗎。”

“情況特殊,下次一定。”在伍樂怡的視線盡頭,那個平心而論矮到會讓人產生疑惑的女孩已經合上了電腦走向洗手間。

這確實也讓她產生了不小的疑惑,不過並不是出於身高,事實上這個問題在這個星期裡她已經問了好幾次:“之前也沒見你玩過遊戲,怎麼突然就……這麼厲害?連我都不知道你還有這個本事啊。”

“……”不知道因為在洗臉暫時無法回答,還是確實找不出很好的回答方式,陸心蕾暫時陷入了沉默,大概一分多鍾後,她從洗手間走出的時候才用不是非常確定的語氣回答,“可能因為我是個天才?”

“天才個雞腿!”寢室的大姐半惱不惱地伸手在路過自己面前的女孩大腿上揉了一把。

而除了一聲不知由何而起的嘆息之外,被揩了油的女孩並沒有更多的回應,只是在拎起書包走出寢室的時候回頭向少女示意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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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大體就是如此。

把無需多言的瑣碎事按下的話,自從陸心蕾的那個錯亂的夢醒來之後的大概一個星期還是比較乏善可陳的。無論是確實的生活,還是朝著她想要的那一方向的生活,一切都似乎按部就班。

學期初的課程不會有什麼難點,也不會有什麼必須完成的作業,總而言之還是比較輕鬆的。不過就陸心蕾對自己的認知而言,在這個以划水難度極低而聞名的語言文學學方向的專業領域中,哪怕課程再難上兩個檔次也沒什麼可以稱得上麻煩的。

而在遊戲方面也無外乎如是,新創建的賬號在能夠進行天梯定位賽之前必須要進行50小時或者100局常規比賽的對局,這種純粹堆積場數和時間的工夫著實也沒有取巧的可能性——當然,直接在某些交易平臺上買一個能夠打天梯比賽的賬號也未嘗不可。

但這種可能性被少女的精神潔癖否定了,作為代價,她也必須兢兢業業地磨完這100局。

到現在為止,她為了儘快達成這一目標幾乎不擇手段,乃至不惜操刀諸如狗頭人,巢蟲領主和神靈武士這些以個人節奏為發力點,在路人局中幾乎臭名昭著的英雄儘快結束比賽,雖然說來有些不齒,但如果無視那些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就已經在高地上被騎臉的倒黴蛋的遊戲體驗,單純就結果來看是可喜的:她在上個星期五至今不到七天的時間中已經完成了100局目標中的80多局,認真一下的話,在這個週末應該就可以正式開始天梯比賽。

說到底,Dota作為一款主打團隊對抗的競技類遊戲,衡量玩家水平最直觀的標準就是天梯賽的分數和段位,想要在這一領域站穩腳跟自然也就需要和預計的地位相匹配的分段,雖然在Dota比賽歷史上也不是沒有出現過高分低能的天梯型選手,但是整體來說,這個天梯分數和段位與玩家的水準是相吻合的。

也就是說,真的朝著在Dota職業賽場上搞出點名堂這個目標努力的話,第一步就是打出足夠高的天梯段位。

按照習慣坐在大教室前兩排的陸心蕾稍微伸展了一下身體,收回了走神地不算太遠的思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