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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阿刻和阿黃【上】

陰暗的洞窟,還帶著一股淡淡的腥臭味道。

就在海面上的戰鬥進行到最激烈的關頭,小修女也隨那個叫做阿黃的少年一起來到了一個洞**。

阿黃熟練的掏出打火石,然後吭哧吭哧地在原地弄出一根火把來,可還沒待他點燃那個火把,昏暗的洞窟已然亮了起來。

“你在做什麼?”

小修女隱約猜到了對方想要做什麼,但太久沒嘗試過那種原始的方式,令她又有些不確信自己是否猜測是對的。

“哇哦,好厲害的魔法!”

看到小修女手中散發光明的白色火焰,阿黃的尾巴都立刻豎了起來,他沒有絲毫尷尬,只是由衷的讚歎道,不過這倒是令小修女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道:

“呃,謝謝,不過這是聖光。”

阿黃擺擺手不在意的說道:

“啊哈哈,不管是什麼,那對我來說都差不多!”

咔嚓——

一聲清脆的響聲突然間響了起來,在這寂靜的洞窟內,很快就令小修女和阿黃警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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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安託沒過一秒,就發現那聲音是從自己胸口的那顆寶石胸針,上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弄出一道裂痕。

是剛剛那場戰鬥中不小心弄出來的嗎?

小修女自己也有些不確定,只是有種不太妙的預感。

“怎麼了?”

阿黃並沒有察覺到異常,只是疑惑的問道。

“不,沒什麼。”

小修女搖了搖頭便示意繼續前行。

地下洞窟裡十分寬敞,還有新鮮空氣在流淌著,感受到風的氣息,小修女第一時間就明白洞窟的出口肯定很多。

事實上他們所前往的位置也正是另一個出口,對於阿黃來說,那是他無意間踏入的入口。

很快他們便到了那個位置,那是一塊寬闊的洞穴,洞穴中央竟然還有塊巨石,巨石的上方是一個大洞,陽光透過那個大洞照射了下來,正好照射在巨石上方,沐浴著陽光的不僅僅只有巨石,還有一個昏睡著的孩子!

這顯然就是阿黃之前所說的孩子。

安託一眼望去,發現那確實是個小孩子,只是這孩子的狀態卻有些詭異。

他是個小男孩,看上去只有六七歲的模樣,身上沒有穿什麼衣服,渾身赤裸地躺在那塊巨石上面,但身體的各個部分卻可以看到一些傷痕。

那是各種不同的傷痕,光是小修女辨認出來的就有好幾種,火焰燒傷的痕跡、利爪劃傷的痕跡……

雖然這些痕跡都已經快要恢復完好,可在一個只有六七歲的孩子身上看到這麼多傷痕,已經是一件十分詭異的事情了。

“噢,這個小家夥可真夠可憐的,我小時候都沒有受到過這麼多的傷,簡直像是被人虐待了一樣……”

阿黃一邊檢查著那個小家夥傷勢,一邊在嘴巴裡面嘀咕著。

“願聖光庇護著你。”

小修女也在此時釋放著聖光法術,像為那個孩子的傷勢做出些修復。

只是令她奇怪的事情再次發生了,聖光之力沒入那孩子身體後竟然猶如石沉大海,要知道即使是成年人也應該被那股力量所治癒,可在這孩子的身上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傷痕依舊明明白白的在孩子身上,一點兒減輕和消失的痕跡都不曾看到。

禁魔者?

小修女暗暗想到,在羅亞利特大陸上她也曾聽說過類似的事情發生,人們將那種特殊體質的孩子稱之為天譴者,意思是被上天責罰的人,不僅剝奪了其修煉超凡力量的能力,更是身體不會受到任何超凡力量的干擾。

這種體質的人終身沒有被惡魔力量侵襲的風險,也同樣杜絕了一切增益術法的效果,一旦受到了傷害便只能憑藉著自己體質硬抗過去。

噢,也許還有好心的藥師採集到一些藥草對他們有點用處,但任何蘊含了超凡力量的稀有藥草同樣對其無效,所以這樣的孩子極其容易夭折。

超凡世界裡面人也稱其為禁魔者,甚至有邪惡的勢力用其來當做奴隸和肉盾,與其他超凡者戰鬥。

如果是這種體質的話,倒也確實容易被人拋棄,小修女暗暗想到。

“啊!”

就在小修女思考的時候,孩子似乎是受到了聖光之力的刺激,竟然從昏迷中醒了過來,並發出了一聲呻吟。

但很快那個小男孩便不再出聲,只是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十分好奇的看向阿黃和小修女。

場面一時間安靜了下來。

阿黃也愣住了,因為這個孩子一點害怕的情緒都沒有露出來,反而是主動打量著他和安託,這讓他覺得這孩子是不是腦袋出了問題。

“媽媽!”

正欲開口問詢的阿黃露出了震驚的神情,因為那孩子是對著他喊出來的這聲媽媽,標準的古瑪塔爾語。

“喂喂喂,小屁孩你亂叫什麼……”

“媽媽!”

小男孩的叫喊無情地打斷了阿黃的無力辯解,阿黃只好用求助式的眼神看向小修女。

“你們的頭髮顏色一樣,難道……”

安託狐疑的打量了小男孩和阿黃一樣,發現他們的髮色竟然也出奇一致。

“不,我不是,我才沒有……我都沒有女朋友!”

阿黃卻天真地以為安託真的相信,於是急忙解釋道。

看到阿黃跳腳的狼狽模樣,小修女倒是覺得心情放鬆了許多,於是學著阿黃開始擺擺手的姿勢笑道:

“和你開個小玩笑。”

然後安託轉過頭去,繼續對著那個小男孩問道:

“小家夥,你叫什麼名字?”

小男孩看到安託湊近也一點兒也沒有驚慌,反而平靜地閉上眼睛,似乎在思考安託的問題。

只是他的表情卻越來越苦澀,似乎安託的問題對他來說十分困難。

“刻……刻……刻……”

“怎麼了,小家夥,你是喉嚨不舒服嗎?”

阿黃聽到後疑惑地問道。

“我想……他是失去了記憶,似乎只記起來了第一個字……”

安託若有所思的分析道。

聽完安託的分析,小男孩也點了點頭,然後苦惱的回答道:

“我忘記了,只記得好像……之前和我打架的那個傢伙叫我刻……什麼……”

“沒關係,小家夥,那我就叫你阿刻了,名字這種事情也不太重要,讓我們來想想更重要的事情吧!比如說,你的家人呢?”

阿黃摸了摸小男孩的腦袋大大咧咧的說道,只是小男孩的反應卻令他措手不及,對方只是指了指阿黃的鼻子,繼續喊道:

“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