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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手機壞了

說起來很慚愧,作者本來想著去盡力寫出御劍江南十年間的精彩,卻終究是沒有留下太精彩的文筆。本書名之所以取名御劍江南的十年,大概是覺得十年磨一劍,可顯江湖豪情,可盡修仙傳承。無奈的是只有一部手機,一個手遊,即便是寫的纏綿悱惻,即便是寫的逍遙出塵,終究是留不下太多的傳世之用。在周旭充分準備之後打算去找楊柳依依報復,可他的手機在那天晚上壞了。開機鍵一直開不了,無奈只能想辦法再買手機了。可是養病在家的他,基本上是沒錢沒的,最後只能等來年了。在過完春節之後的那一年裡,周旭回到了闊別已久的義烏城。去見了有幾年沒有見的朋友,也再次去了南方聯,去了勞務市場。

勞務市場已經搬去了壠回,他則離開了義烏城裡。因為朋友劉瑋在大陳鎮燒電焊,他就在大陳鎮呆了一整年。在2017年這一年裡,周旭決定跟劉瑋學電焊,終究是學成了。本來想著與他一起建立一個小的廣告公司的,結果劉瑋說:“我哥要我拿錢回家給我父母建房,我把這些年的存款都寄回去了。”周旭眼看這計劃行不通,乾脆在學徒一年後幫劉瑋一年。一是為了還授業之情義,二則是為了再勸勸他。劉瑋一心一意只想拿電焊手藝去做推拉蓬,他則一心一意想學自己發小去做廣告門頭。最終在2018年冬天的時候,兩人在浙江安華劉瑋的出租房前兩人默然離別。“劉總,你確定不再考慮?”劉瑋道:“我這生意挺好的,我自己挺滿意的。”周旭道:“滿意?六月三伏天,推拉蓬滾燙滾燙的。在大太陽底下沒有40度,也有37了吧!冬天,在搭棚頂上,北風刮的眼睛都睜不開,有什麼好滿意的?”

“做事哪有不吃苦的?你不是也不怕嗎?”周旭苦笑道:“我是不怕吃苦,可我覺得不值。就那推拉蓬的錢,根本沒有廣告公司賺錢。做你這一行,苦累不說,還特別髒。每天起來白襯衫出門,回來的時候已經是黑襯衫了。”“算了吧!你去發你的財,此去,一帆風順!”劉瑋從口袋裡拿出一沓錢說道:“雖然你在我這裡學電焊,但是我也不能虧了你。本來還想著多坑你兩年,你終究是要走的!”周旭看著這2018年全年的工資,當時有些激動。“這裡有小5萬了吧!你那麼有錢啊!”劉瑋無語道:“你不是要開廣告公司嗎?我就算再沒錢,你的工資也得給你結清啊!我可不想將來你怨我!”“怨你!當然怨你了!你真不跟我一起走?”“不了!雖然廣告公司能賺錢,但是你起步或許還不如我這個小作坊。”“嗯!劉總有遠見!將來兄弟混不下去的時候,希望劉總能收留。”“走吧!別廢話了!萬一我一不忍心,又多給你個一兩萬,我這攤子就撐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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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旭看了看剛剛新搬家的安華劉瑋推拉蓬廠,默默的背對著劉瑋揮手道:“常聯絡!別忘了!”“好的!”周旭拖著行李箱奔車站,不由得響起與劉瑋的這些年的情義。從最初醫院裡一起發傳單,到一起進鋁合金廠;到後來他身無分文回義烏,再到自己去大陳鎮跟他學徒。這些年劉瑋一直在努力,已經成功從打工仔變成了一個小老闆。周旭則因為養病耽誤了,以至於到如今才開始邁出第一步。2017一整年,劉瑋把能教的都教了。2018年又實踐了一年,周旭此刻是信心滿滿。雖然目前為止,他沒有一個客戶。但是他已經有另一個合作伙伴了。提起那個合作伙伴,還是他最得意的傑作。記得在手機壞的那一天,他與喬楚楚領證了。第一天領證,第一天手機就壞了,氣的喬楚楚在微信上罵街了。

周旭在網咖裡看見喬楚楚罵街的時候,當時笑的可開心了。“媳婦,驚喜不?意外不?”喬楚楚道:“你告訴我你家在哪裡?看我不去你家揍扁你。”“別說沒用的!你要是有膽你就來!就怕你不敢奔現!”喬楚楚毫不猶豫的罵道:“小鬼!仔細你的皮!”“學王熙鳳沒用!我把地址發給你!”“哼!臭小子等著吧!”周旭肯定是不會真把家裡的地址告訴她的,只是把自己家附近的網咖告訴了她。三天後周旭見到她時,真的是蒙圈了。只見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站在他面前說道:“你就是江南已陌路?”“你是喬楚楚?”“我不是!不過,我是她舅舅。”“那她呢?她怎麼沒來!”“說吧!你打算從我外孫女那裡騙什麼?”“什麼意思?”“你這樣激她,不就是想騙嗎?還說什麼沒錢買手機了!說什麼手機壞了!”“還是不明白?”

周旭坐在網咖裡,一個穿著制度的民警走到了他面前。“你就是自稱是江南已陌路的網友?”“你這是要幹嘛?”“不幹嘛!就是帶一個過來見你。”他話剛說完,從他身後竄出一個20剛出頭的女孩。“楚楚,叔已經幫你鑑定完畢!這是一個宅男而已!不是壞人!也不是殺豬盤!”“謝謝秦叔!還好有你在JDZ。”那個中年男人不高興的說道:“為什麼不謝謝我?我可是第一個幫忙的!”“你可是我親舅舅,不是應該的嗎?”“就他這樣的,談戀愛可以的!千萬別太認真!”喬楚楚無語道:“好了!好了!知道了!”兩人相繼離開後,周旭與喬楚楚坐在網咖裡用微信聊著天。喬楚楚先開口道:“重新認識一下,我叫蕭楚楚。”周旭道:“周旭。”“你不怕嗎?”他笑著說道:“我一個大男人,怕什麼?見個網友而已!”

蕭楚楚道:“說吧!為什麼第一天結婚就玩消失。”周旭從口袋裡掏出自己的破手機。“喏!你自己看看能不能開機了。”“不知道拿去修修啊?”“對哦!可以找人去修的啊!”她無語道:“你是真的才知道?還是就想套路我跟我見面!”周旭不爭氣的問道:“媳婦!能借點錢嗎?”“可以啊!先帶我去見你爸媽!然後讓他們看看你的慘樣!”“這麼快就見家長?你有多恨嫁啊!”她毫不客氣的給他踢了一腳,很認真的說道:“就是為了怕你賴賬!你還不了,還有他們。”“你就不怕我是一個壞人?”蕭楚楚瞥了一眼道:“我秦叔是一個老民警,一眼就能把你看的底掉。有他的鑑定,足夠讓我放心!”周旭看著自己面前的女網友,多少有點失落的說道:“你這長像也太路人!”“我!路人!你呢?好像連路人都不如吧!”……

周旭與蕭楚楚相繼約好,等他從劉瑋那裡出來,兩人就一起創業。一起試著去組成對子生活,只是為了共同進步。周旭問她:“你這麼著急找老公嗎?”她很肯定的說道:“既然遲早都要去培養一個男人!與其等著將來亂試驗,不如持續性做唯一的投資。”“你的意思是這是你初戀?”“你死遠點!明知故問!”她問周旭:“你未來有什麼打算?”“我打算去義烏打工?”“打工?這能有未來?”“哈哈!不清楚!走一步看一步!”她無語道:“看來你不是一個潛力股,也不是實力股。”“那是什麼股?”她想了想說道:“你就是一個破爛鼓。要想打響你,必須要重捶!”“我再過一年就大學了!到時候我去報工商學院!等我去找你!”

“你就不怕虧本?”蕭楚楚笑道:“其實我就是看上了你的人!”周旭厚臉皮問道:“我哪裡好?”“好像我也不知道!就是那天在開封城樓上的人,讓我覺得你被我需要。這讓我很有成就感!”“你這是扶貧了!”“少年!等著本少女拯救你吧!”“好勒!我明年在義烏等你!”“好的!”“對了!忘了問你,你哪裡人啊?”蕭楚楚道:“我是萬年的!”“哦!也是江西的!真巧!你去義烏唸書,你爸媽會同意嗎?”“他們估計巴不得我去!別人都想著自己的女兒有書香氣,我家不一樣。我爸爸就希望我有商業頭腦。那樣可以一輩子不吃虧!”“那太好了!”“那我在義烏等你。”“好的,臭江南!我們不見不散!”……

蕭楚楚是2018年進的義烏工商學院,學的淘寶電商。雖然她還是一個學生,由負責拉單子則再合適不過了。周旭負責具體施工,她負責跑業務。蕭楚楚是一個敢說敢做的人,一切都是謀定而後動。雖然會有年輕氣盛的時候,但絕不會讓自己吃虧。周旭一邊看著車窗外的景色,一邊給蕭楚楚打電話,腦子裡則是這幾年的各種風景,一切都是那麼遠,又覺得那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