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八百八十六章 挖下來
姬展羽委屈道：“真的有，不在表面，在血肉內部。”
這不是扯淡麼？
要說別的王歡不敢吹，但說起陣法一道來，他可是身兼兩家之長，大天師和沐嵐的雙重陣法之道的傳授，叫王歡即便是在這最上界，那也可以算是頂級的陣法大師。
他都看不出來的奇陣，那怎麼可能存在？
王歡沒好氣道：“夫陣法者，何物？”
姬展羽就像是回答老師問題的小學生一樣：“夫陣法者，集天地之靈氣，令凝聚於特異之迴環，旋轉運作，往復不息，以孕奇蹟。”
恩，王歡微微點頭，到底是天尊之子，基本理論還是清楚的。
陣法這玩意兒說到底其實是個什麼呢，可以將之看做是某種很獨特的神通手段。
說起原理來其實也不算複雜，無非就是藉助靈石等天才地寶，佈置下一個陣圖，再以陣樞為核心發動引導天地靈氣，按照陣圖運轉。
從而產生神奇的功效，至於具體的用途嘛，這要因陣法不同而異。
但是無論什麼陣法，毫無疑問都是要以溝通天地靈氣為基礎的。
如今姬展羽腳掌上顯然沒有靈氣波動，能有個錘子的陣法刻印？
總不可能存在一點靈氣波動都不需要的陣法吧？
“不是的，真的有，不信你看！”姬展羽似乎十分急切的樣子，伸出手來，居然是從自己腰間抽出一柄細小的匕首來。
這玩意兒通體金黃色，其上鑲嵌滿上品靈石，顯得光輝燦爛好不華麗。
但是這看上去唬人的匕，卻並非是任何寶物，只是一件體現身份的裝飾品而已，花裡胡哨屁用沒有。
王歡早就見過這破東西，只是一直都沒大注意過也就是了。
姬展羽提著那柄匕首渾身都在哆嗦：“這，就是這東西當初要了我的性命。”
王歡一愣：“哈？當時捅死你的就是這玩意兒？那你還一直留在身邊做什麼？有奇特的興趣？”
姬展羽哆嗦一下：“這可不是我留下的，那時候我已經死了，自己又能留點什麼？是父親一直把它放在我的棺槨內陪葬。”
哦……看來是冥府天尊有點奇特的興趣。
姬展羽道：“這東西以前只是一件很質樸的黃金匕首而已……”
黃金匕首還叫質樸？
恩，不過想想寶象公子的出身也對，區區的一柄黃金匕首對於他而言，也確實就算是很質樸了。
姬展羽繼續道：“這些靈石都是我父親鑲嵌上去的，也不知道是有什麼用處。”
王歡一撇嘴：“用處？還能有什麼用處，無非就是裝飾好了的隨葬品唄？話說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姬展羽就一咬牙，將匕首橫過來，對準自己腳底板上的肉，然後就開始不斷的哆嗦。
王歡好奇的看著他：“哎，你不會是想把自己的腳掌皮肉給切下來一層吧？”
姬展羽抿嘴兒點點頭，表情無比可憐的望著王歡。
王歡無所謂道：“那就切呀，愣著做啥？你看能把血肉給直接看下來？”
“哎呦~”姬展羽一聽這個心中就是一哆嗦，暗罵王歡不懂憐香惜玉，這樣的混賬話也能說得出口。
然而血煞星就從來不知道啥叫做憐香惜玉的，見他遲遲也不肯動手，索性幫他一把。
王歡一把抄起姬展羽的腳丫子，隨即伸手在他握住匕首的手掌上那麼一推，噗嗤！
“哎呀~~嗷嗷！！”姬展羽還沒做完心理建設呢，被這麼一切，頓時腳掌上一層皮肉都被給切了下來，頓時鮮血淋漓。
“你，你，你混蛋！”姬展羽是真的急眼了，疼啊。
王歡卻是呆滯住了，他愣愣的看著姬展羽破損腳掌上一個正閃爍淡淡紅芒的細小陣圖，真，真的有！？
沒想到這小子腳掌皮肉下方，真的有一個細小的陣法，其整體呈正方形。
方形中心又有許多同心圓彼此巢狀，再以玄妙的陣法枝杈相互勾連，竟然是真的在運作之中。
“這東西是……”王歡看得呆滯，他還是頭一次看到類似的玩意兒，忍不住伸手去觸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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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呀~~別，別碰啊！”姬展羽卻是疼得身子都挺直了，渾身顫抖。
好傢伙，王歡這一下也實在是太狠了，將他腳掌皮肉切開，還伸手觸控模糊的血肉，這誰能忍受得了？
王歡頓時意識到自己是疏忽了。
這樣的傷勢對於他血煞星而言那狗屁不算，完全可以談笑風生的面對，可嬌生慣養的姬展羽卻是承受不住的。
他手微微的一捏，鴻蒙氣發動，但並不是治癒寶象公子的傷勢，而是暫時麻痺可他的痛覺神經。
姬展羽感覺疼痛消失，顫聲道：“看，看見啦？這就是我體內隱藏的陣法，父親只有我一個孩子，而我又是女孩兒，無法傳承他的血脈，所以他才……哎呦！你別挖呀！”
王歡那也真是一個厚道人，他看了自己前所未見的陣法，自然不能輕易錯過，直接就伸手摳哧，試圖將那個陣圖連帶血肉一起給摳哧下來研究。
姬展羽雖然已經被隔絕了痛覺神經，但是只看著，也感覺渾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驚恐得渾身哆嗦。
王歡道：“不敢看就閉上眼睛，歪頭到一邊去，對，就是這樣。”
姬展羽實在是不敢繼續看了，但是血肉被挖去的聲音還是一直迴盪在耳邊，他只能哆嗦著緊閉雙眼拿雙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不看也不停。
片刻之後，王歡將那塊附著有陣圖的血肉完全挖下，拿在掌心之中全神貫注的開始研究。
這樣的東西，是以什麼為原理執行的呢？
沒有外部的靈石支撐，難道說，就和他的大仙級誅仙劍陣功法一樣混賬？
王歡自己的功法本身就是陣法，以體內真源按照誅仙劍陣的運轉方式進行運作。
但是這樣堪稱胡來的手段，這世界上除了他大約也就只有倪傳柳可以使用了，姬展羽……他是怎麼做到的？
而且就他體內那點子真源，真的足以供應一個陣法持續不斷的運轉麼？而且還能身體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