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她是誰的女兒,歐洲大部分的石油,都是她父親公司供應的,他們家把控著多少國家的經濟命脈,她想要捏死你,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而且蘇家能夠在短短一年內在歐洲迅速壯大,你以為真的是他們蘇家憑自己的本事?不是蘇墨娶了石油大亨的女兒,如今他們蘇家早就在歐洲混不下去了,不然為什麼前些年思量著回Z國發展。”
又想起在莊園裡,她和蘇墨兩人之間的種種,他的整顆心臟又像被狠狠撕扯一樣痛,他忍不住吐出最惡毒的語言去羞辱她,“黎心悅,你真夠下賤,上趕著去當蘇墨的情.婦,你以為就能當的成?Melissa不會放過你,整個蘇家人更加不會放過你。”
石油大亨……
傅璟城在她耳邊說什麼她已經聽不到了,腦裡只有這幾個字,一直在迴旋。
她知道Melissa一定不是一般人,但是她沒有想到她竟然是石油大亨的女兒。
她只覺心裡陣陣發寒,想想她父親只是惹了傅璟城,就已經家破人亡,如今她惹到Melissa家族背景如此深厚可怕的人,她自己是死是活倒是不要緊,蘇墨怎麼辦,蘇家那是多少人,她漸漸覺得渾身都開始發冷。
而蘇墨竟然為了她,還向Melissa提出離婚。
他為什麼那麼傻,他為什麼要為她這樣付出,她從來沒給過他什麼,她甚至還懷著傅璟城的孩子,他卻還害怕她生他的氣,而沒有最終下手。
他到底為什麼那麼傻,難道他不知道,她一點也不值得他為她這樣做嗎?
瞧見黎心悅眼睛裡的傷心,彷彿是來自靈魂最深處的傷痛,她在他面前甚至連掩飾都不加掩飾一下,她是真的毫不在意了,猛然意識到這個,傅璟城只覺命脈的咽喉都被人死死掐住,他連呼吸都被奪去了那樣痛苦,眼前變得水霧模糊,一切都陷入無邊的絕望。
他知道有些東西他已經永遠失去了,再也沒有了,再也沒有了……
那天兩人在丹麥的酒店裡,傅璟城狠狠羞辱了她一頓,甩門離開後,他就沒有再出現在她面前。
而她又被他安排回到那座死墳一般的海濱別墅裡住著。
時間一天天的過,她能感覺肚子裡的孩子一天天的長大。
別墅裡暫時還沒有人知道她懷孕了,傅璟城似乎也不知道這件事。
只是她懷孕的事情,他遲早有一天知道,他是不是又要將她的孩子弄死。
記得他曾經說過,她身上流著她父親黎伯言一樣骯髒的血液,她肚子裡懷著的不折不扣就是個孽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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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永遠也無法忘記他那種厭惡而痛恨的表情,仿似將她挫骨揚灰也不解他心頭只恨。
如今再回想起與傅璟城這些從前的種種,恍若隔世,再也沒有當時那種生生被人剜心一樣的痛苦,只覺得唏噓,自己曾經愛過那樣一個人。
只是想到她曾經那個還沒有成型便因為要給江頌換肝,而被傅璟城弄死的孩子,那種錐心刺骨的痛又湧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