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是葉青蓮,她有些疑惑,一般葉青蓮不會這樣大清早就打電話來的,以往這麼早就打電話來的,都是催促他登機出差。
他要出差?
可是昨晚他沒有跟她說。
從前他出差他前一晚便會跟她說,讓她收拾行李。
既然是葉青蓮打電話來,她還是盡心盡力地喚醒了他。
這人就是這副死樣子,認識他四五年了,起床氣還是那麼大。
曾經的那三年裡,他每天起床都黑著臉。
那會她總是戰戰兢兢的,害怕他生氣,也不希望看到他生氣,只想他高興開心。
便總是賣乖賣嗔,親著哄著他。
他出門時臉色才稍微緩和些。
如今看著他這一張陰沉沉十分不悅的臉龐,她心裡就有說不出的痛快,身心愉悅地蓋上絲絨被子又準備補補眠。
最近她開始嗜睡了。
只是才合上眼,便又被傅璟城拉了起來。
“給我打領帶。”
“……”她很想說他是不是手斷了,只是她知道如果她這會不起來,他便又要變臉了。
這人就是這樣,骨子裡霸道慣了。
大早上的,她不想和他吵,只想儘快將這尊瘟神送去上班,她便可以清清靜靜地睡覺。
兩人站在衣帽間的鏡子前,他低頭看著她靈巧地給他繫上了領帶,然後細緻妥帖地將領帶塞進他的深灰色針織羊毛馬甲裡。
他喜歡她為他細緻穿戴的樣子。
就像此刻,她眉眼乖巧地垂著,頭髮起床後還沒有梳,有些亂蓬蓬的,嫩白的臉上粉黛未施,有種稚氣的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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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一動。
捏起她的下巴,淺淺地吻了吻她的唇,很軟。
他問,“你想要什麼禮物?”
她有些茫然地望著他。
“我要去上海出差,後天回來,你有什麼想要?”
他果然是去出差,他不打算帶她了。
他不解釋,她也不問,是兩人之間最諷刺的默契。
或許是他怕又發生像上一次在法國她突然被人劫走的這種事情。
“都行。”她興趣缺缺。
她開啟一個抽屜,裡面放著的是他一排排的手錶。
她有些心不在焉,他後天才回來,這或許是個機會。
她隨手拿了一塊手錶,傅璟城眉頭微皺,“你在想什麼?”
黎心悅一驚,“沒什麼。”
他沉默地盯著她,眸色暗沉。
他凌厲的視線讓她心慌,彷彿內心的一切都被洞悉看穿。
她不安地避開他的視線,低頭卻看到手中的手錶樣式與他今天的穿戴不搭,慌忙又拿了另一只,是出產於瑞士的愛彼皇家橡樹離岸型系列的一款,黑色的表面,彰顯著低調的奢華。
她細緻給他戴上手錶,抬頭,又細心地為他理了理外套的衣領,說道,“好了,你趕緊下樓去吃早點吧,我還要睡一會。”
他不滿地皺起眉,“我現在走了,三天後才回,你就不能一會再睡,陪我吃個早飯?”
“……”
她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他又不是三年後才回。
無奈,她只能又舍睡陪君王。
只是早飯期間,葉青蓮又打了一個電話來催促,兩人匆匆吃了早飯,她又被迫一路將他送到別墅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