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瑤哭過後，發現自己將眼淚和鼻涕擦在趙梓譽衣服上了，她瞧了兩眼，有些髒兮兮的，卻並沒有感覺有什麼不好意思。
只感覺這貨穿的衣服好像還挺好的，瞧著就不怎麼便宜，死貴死貴的那種。
剛哭過，臉上黏黏的，她有些想去浴室洗把臉。
她推開趙梓譽，扶著沙發扶手，慢騰騰的站起身。
趙梓譽見她起身也連忙攙扶著她，“你要幹什麼？”
被問起，夏瑤才感覺有些不好意思，“我想去洗把臉。”
她哭過後，聲音有些甕聲甕氣的。
“下次你要幹什麼，你先跟我說一聲，我好看著幫你。”
“還有什麼下次。”夏瑤撇撇嘴，小聲地嘀咕。
“你說什麼？”趙梓譽有些聽不清。
“哦，我說下次一定告訴你。”她連忙打馬虎眼。
去到洗手間，夏瑤洗過臉後，趙梓譽也順道洗了一把，他幾乎一天一夜沒有合過眼，現在已經又快要深夜了，睏倦又漸漸襲來。
夏瑤挺著一個大肚子，站在在一旁瞧著鏡子裡的趙梓譽，其實一開始她就很想問，他臉上的淤青是怎麼回事。
“你跟人打架了嗎？”都老大不小了，這個年紀還打架，夏瑤有些狐疑，“你搶別人女人，然後被打了？”
“是別人搶我女人，”趙梓譽用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關上水龍頭，“我打了他，他又打了我。”
夏瑤神色暗了暗，有些想問他女人是誰，然而最後她只是問，“誰跟你搶女人？”
她沒再看著趙梓譽，低頭玩著一旁門的手把，也沒什麼心思聽他說是誰跟他搶女人。
“夏燃。”
“什麼？”門的手把被她猛地一下擰到最盡，她抬頭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趙梓譽拿旁邊的毛巾擦著手，“夏燃不是你男朋友？”
“啊？哦，哦哦。”夏瑤決定裝傻充愣，趙梓譽現在明顯是什麼都知道了。
可是他那句‘別人搶我女人’是什麼意思。
他是指……
她是他的女人？
夏瑤突然感覺心裡似乎有一小簇煙花爆開，在心中噼裡啪啦地綻放。
“你是鵝？”趙梓譽瞧夏瑤心虛，卻又睜著那哭過之後水霧濛濛的一雙大眼睛，裝傻充楞的模樣，莫名覺得可愛，忍不住伸手輕輕捏了捏她小巧的鼻頭，嘴角微翹，“怎麼鵝鵝鵝的叫。”
因為趙梓譽這個親暱的動作，夏瑤臉頰微熱，她側臉，躲開他的手，“別弄我。”
明明是罵他，警告他的話，然而說出來的聲音卻是帶著軟軟的嬌嗔。
她低頭時，不經意瞧鏡子裡的自己，嘴角竟是帶著一抹甜蜜又嬌羞的笑。
夏瑤臉又是熱了熱。
兩人就這樣站在洗手間的門口，過了好半晌，她也沒聽趙梓譽再說什麼，忍不住抬眸瞧了他一眼，卻見他正一瞬不瞬地看著自己，唇角微翹，眉眼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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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瑤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也忍住跟著笑，嘴角的笑意怎麼壓也壓不住。
她低著頭，忍不住又去掰門把，扭捏地咬著唇，小聲說，“你看著我幹什麼。”
“就想看著你。”趙梓譽笑著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