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背上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
謝止烽的背後血肉模糊的，竟然沒有一塊好肉，而且看那傷痕似乎是被人用鞭子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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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如今貴為千戶，深受上頭器重，正是前程無量的時候，誰又會用鞭子來抽他？
“我……我受了三十鞭刑……”
謝止烽見杜巧雲十分焦急擔憂，倒是不好再沉默了。
“什麼？好端端的，你怎麼會受三十鞭刑？”
謝止烽明明立下了大功，上頭正是有意重用他的時候，為何會突然翻臉無情這樣罰他？
“我……我……，巧兒，軍中之事不便外洩，你還是別再問了！”
謝止烽支吾了半天，還是不好把原因說出口，生怕杜巧雲聽了生氣，最後只能拿軍中之事不能外洩來糊弄她。
只可惜杜巧雲也不是好糊弄的，她轉念一想，就把原因猜得八九不離十了。
“你這是替李二牛受過的吧？否則李二牛又怎會罰得這麼輕？”
見杜巧雲猜到了原因，謝子峰只能點頭預設。
杜巧雲見謝止烽為了李二牛搞得自己這麼狼狽，有些生氣，不願搭理他，只默默地替他上藥。
謝止烽見杜巧雲沉默，也不好開口說話，兩人本來已經好轉的氣氛，又重新變得僵硬起來。
……
即使有謝止烽的臉面在，軍醫營也沒有一直把李二牛留在這裡養傷的道理。
畢竟軍醫營地方有限，應當把位置留給軍中有需要的人。
而李二牛說白了，已經不是西北軍的人了，自然沒資格留下來繼續享受這份優待。
等到李二牛能下床了，軍醫營的人就開始明裡暗裡地擠兌他，想讓他主動離開。
李二牛也是個性子高傲的人，自然不願意留下來受這份窩囊氣。
他收拾好東西就準備離開了，他誰都沒有告別，不想讓別人看到他這副狼狽的模樣，為旁人平添笑料。
都說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他現在是深有體會了。
以前他風光無限時，去到哪，別人不是客客氣氣地叫一聲李總旗，還有些擅長溜鬚拍馬的，早早就叫他百戶大人了。
他一直也以此自得，如今一朝摔落，才真正看清那些人的真面目。
李二牛想安安靜靜地走，可旁人卻不會讓他如願。
他有傷在身，如今不過是堪堪能下床就被人趕出軍醫營，自然舉步維艱，等他蹣跚著走出軍營，已經滿身大汗，氣喘如牛了。
他放下包袱，打算在路邊歇一歇，就被一行人給截住了！
“喲，大家夥瞧瞧這是誰呀？怎麼如此狼狽？像一條喪家之犬一般？”
“這你都不認識？這位可是馬上就要升為百戶的李總旗李大人！”
“你小子還做斥候呢！怎麼訊息這麼不靈通？這位原本前程無量的李大人，犯下大錯，已經被削去軍職，馬上就要被趕出軍營了！”
“那還真是可惜了！不知這位李大人到底犯了什麼錯？竟然前程盡毀了。”
“還能為了什麼？自然是為他那個好兄弟出頭，結果人家現在還是那個風光無限的千戶大人，而他卻淪落成喪家之犬！”
李二牛憤怒地瞪著眼前這些原本在他面前卑躬屈膝的人。
聽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話扎他的心。
“通通滾開！好狗不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