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約覺得顧衍之今天就是來幫自己翻身的，所以蘇遲起初的忐忑情緒便都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對顧衍之的迷之崇拜。
幾局下來，讓姨娘們惶恐的猜測果然證實了，顧衍之每一局都能在出人意料的時刻胡牌，然後成功讓幾位姨娘乖乖掏出腰包給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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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衍之負責贏牌，蘇遲負責數錢。
蘇遲收錢收地可高興了。
只是幾個姨娘越打臉色越不好看，跟掛了彩似的，花花綠綠的，起初還掛著牽強的笑容，還來連笑容都吝嗇給了。
顧衍之完全不以為意，該贏的牌繼續贏，該收的錢繼續收，半點不手下留情。
打到後面四姨娘因為輸得太悽慘，撐不下去了，懊悔地想棄牌不打來著，結果顧衍之就笑著說，“三缺一。四姨娘可不要因為自己輸了一點小錢便影響了大家打牌的興致。”
蘇遲聽得吃吃地笑起來。
林平遙也不想打，今天她也輸了不少錢，可是顧衍之這麼一說，她就沒插話自找沒趣了。
該打的牌局還在繼續，蘇遲數錢數到手軟，臉上的笑容是前所未有的燦爛。
顧衍之仍是一成不變的淡笑表情，這讓姨娘看的個個心裡發怵。
這才是高手才有的姿態吧……
事後蘇遲才知道，原來顧衍之小時候常看先王妃跟其他貴婦人打牌，耳濡目染之下便記住了，雖然從未嘗試過，但一直熟稔於心。
要不是蘇遲今天求他，他怕是一直藏著掖著，讓所有人都誤以為他壓根不懂。
不過牌局最後還是解散了，三個姨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觀鼻鼻觀心，三個人非常默契地站起來說打累了，不想打牌了，以後再打。
蘇遲看的出來她們的牽強笑容裡，隱藏著的咬牙切齒，所以當顧衍之還要開口留人的時候，蘇遲忙道，“阿衍，我們也不打了吧，我看牌都看累了。”
蘇遲想的是，她們目前已經贏了五百兩銀子了，已經夠本了，不必太貪心了，不然到時候鬧得她在姨娘們面前也不好看。
因了蘇遲這一句話，顧衍之才松了口，但是他特地在姨娘們離開時補了一句話，“改天有時間還請姨娘們再過來切磋切磋。”
聞言，幾個姨娘冷汗直流，口是心非地道好。
*
顧衍之替蘇遲贏了錢，蘇遲回去後心情大好。
把贏過來的銀子往桌上一攤，然後趴在桌沿數出二百五十兩撥給顧衍之。
“這是你的二百五。”蘇遲笑嘻嘻道。
合作共贏，各分一半。
顧衍之好笑地瞪她，“你呀，自個留著二百五，我不需要。”
一語雙關，然而蘇遲還沒反應過來，“那不行，你今天幫我贏了這麼多錢，我總得有什麼回報吧。”
“你什麼時候把那雙襪子做好，就當是回報了。”
“就這樣？”一雙襪子而已，真要想做，幾天時間就能趕完。
“嗯。”顧衍之點點頭，“不過我不急著穿，你慢慢做就是，你當心些別熬壞了眼睛。”
“噢。”蘇遲乖乖點頭，過了一會兒突然回味起顧衍之最開始那句話來，於是臉色一變板著臉質問道，“你剛剛說誰是二百五？”
顧衍之滿是無辜地挑眉，“不是你嗎？”
“我才不是！”
“你自己說的。”
“我沒說。”